无奈搁浅悲伤(52)
青灰瓦,白面墙,紫木门,阴暗屋。
台阶上因为不曾有人行过,青苔已有好高了,陌路走过时何曾会想此屋之中还有人住。淡淡凄之残夜。
如若此生就此了,空悲一曲长恨歌。
(15)
苍茫中你把影子丢在了我的脚下。如丝绸般的附在我的体上,轻柔的飞舞在空中,望着原野的苍穹,慢慢的我乱了情绪,如同结了疤的伤口被重重的撕开以后,让人坐立不安的样子。
若琳站在窗边,看着远处昏黄的街灯,在寂寞无味的长夜里尽情的摆弄着它们的身躯。偏偏就在那片水域上,偏偏我跳了下去。
如若身体可以尽情的投入你的怀中,那怕是一片火海也在所不惜的会涌入,如飞蛾扑火一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但你的怀如钢铁铜墙般难以逾越。只能坐着飞机然后纵身而下。在你面前摔得粉身碎骨。
为何不用降落伞呢?是啊,为何不用,因为它的速度根本追不上你的步伐。
当回忆往事的时候该是幸福多些还是伤苦多些。
(16)
周六,若琳站在校门口等熙汶。
熙汶从远处走进若琳的视线,如出征的战士,凯旋而归的壮义,是这样的心情。
“走吧。”熙汶拍了怕若琳的肩,然后迅速的将手放开。
“喂,我身上有刺吗?”若琳有些生气。
“没有啊。”熙汶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快快的将手抽回去。”
“没有啊,有吗?”
“有。”简单的不会有任何误会的词语。
“没有的,怎么会呢。”熙汶解释说。
若琳伸出手,“那你牵着我。”
熙汶伸出手将那只伸出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然后朝前走去,渐渐的天入了黄昏。
故事里,黄昏后总能有些动情的情节。
一路上熙汶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是若琳越靠越近,然后整个身子依在了熙汶的怀里。慢满的走向地平线的末端,最后只剩下夕阳。在西山的上空寂寞的旋着。直到坠下。
韩子心远远的出来迎熙汶他们。
看着儿子和若琳手拉着手一起回来的样子,韩子心忽然觉得自己老了,真的老了。
直到走到韩子心跟前熙汶也没有松开手,韩子心刻意的看了看儿子的手,此时熙汶才反映过来,然后轻轻的放开了,“进去吧。”熙汶说了一句,然后一个人先进了屋。
韩子心拉着若琳在后面慢慢的走着。
吃完饭以后,若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爸爸坐在若琳右边的沙发上,韩子心拉着熙汶走进了卧室。
“儿子,你和若琳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别和我装傻,你是不是和若琳恋爱了。”
“哪有,你想多了。”
“是就是嘛,我挺喜欢若琳的。”
“你喜欢她,你娶她嘛。别找我。”
“什么话这是。”
“算了,不说了。”
说完熙汶走出卧室,若琳和爸爸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不知道电视里具体演了些什么,反正不是台湾剧,就是韩剧。一些极其没有营养的东西。
(17)
夜风在脸上轻轻的走过,在发间流动,从指尖穿过,就算是时间也无法锁定它的流泻。
若琳将手指放在钢琴上,当音符从指尖流泻出来在耳边跳动的时候,忽然有种莫名的伤感在心内涌动。
我只能呆坐在你琴的旁边,凝听着你指尖流出的芳华。我似一帘水雾在云层的波动下蔓过湖面高山或乡野,是在寻找鹰的踪迹,我一直随它飘着飘着,在经过一片黑暗以后,迎来一阵狂风,几乎快要将我吹散的狂风。那是一滴水将我凝固成一颗冰,滴落在类似于水域的地里,后来一阵莫名的温度将我化开,然后我又随着音符一直蔓着蔓着曼着。直到有一天被卷进一个巨大的黑洞。掉进一个叫爱的土壤。然后一直被那片叫做情的物质包围着再也没有离开过。
“你琴弹的不错啊。”熙汶终于抽离了刚才的思绪。
“哪能和你比。”
“你起来。”熙汶拉着若琳站了起来。自己坐到了琴边上,音符从熙汶的指尖幻化成音乐。因为有了空气做为媒介,所以才能被传的更远,远的某颗心的境地。
月亮又被乌云遮住了,黑暗中我看见你那双黯然的眼睛。
“你喜欢过欣然吗?”若琳把琴上的琴谱翻了一页。
熙汶停了下来,屋里一片寂静,静到全世界都已经沉睡或是死亡了,外面的灯光将熙汶的影子投在对面的墙上,夜色里显得沧桑而又憔悴。或者说是孤单或是寂寞。就算身边有人陪,心灵的寂寞该由谁来陪。
熙汶重重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