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搁浅悲伤(49)
而狂欢则是一群人的寂寞。
是这样的。
是的,一直都是。
一直—直。
(8)
大二快结束的时候,韩子心给熙汶打了个电话,说要来北京看看,所以今年就不用回上海了,当然包括爸爸也要来。
他们来的那天,熙汶起得很早,因为已经放假的关系,校园里静的连晨风拂过的声音也听的很清楚。
车站人很多,看起来像学生的人更多。
“熙汶!”韩子心远远的朝熙汶这边喊着。
“你们还顺利吧。”熙汶站在比自己矮得多的妈妈面前。
“什么你们,连爸爸妈妈都不会叫了吗?”韩子心因为高兴的关系,拍了拍儿子的头笑着说。
“是,爸爸妈妈。”熙汶很恭敬但又有些调皮的叫了声。
“呵呵。”爸爸妈妈也笑的乐开了花。
(9)
父母来北京以后,我每天都陪着他们,满北京到处转,晚上爸爸说要去全聚德吃烤鸭。实话在北京两年了,还没去过全聚德呢。
吃饭的时候,妈妈很认真的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是想留在北京发展,还是想回上海发展。我问妈妈为什么问我这些,旁边的爸爸插了一句,你妈准备给你买套房子,不知道是在北京买,还是上海买。
“”哦,是这样啊,不着急妈,以后再说。我说。
“什么以后再说,你看在上海的房子还能住吗?以前住那里是因为你在那里上学,在加上没时间说房子的事情,现在你上大学了,你爸爸也老了,想回四川去买房子,就看你自己的啦。”
“随便,那里都好,不过我还是认为在北京好了。”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爸爸说。
“是啊,还是在北京买吧。”韩子心。
吃完饭,夜已经好深了,只有街灯还孤独的站在那里。
接下来的每一天,爸爸妈妈都在到处了解北京的房子。而我有时也跟着去,有时却在宿舍里睡觉,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遛走了。
(10)
弄堂里仍旧的青云满布,炊烟飘飘的样子。
欣然还是会不经意的把眼光透向54号的大门,紧锁的门在狭窄的弄堂里显得婉约而阴沉,每次都要等到王凤英用高亢的声音说欣然吃饭了,她才能把视线从陈旧的门板上收回来。
“你在看什么呢?”王凤英把饭菜摆在桌子上,“不用看了这家人是不会回来了。熙汶他爸爸把所有生意都放到成都和北京去了。”
“为什么呀。”欣然问了句。
“他们家和我们家是不一样的。以前住在这里,也只是为了方便。最早是因为没钱,但现在别人家不一样了,自从熙汶他爸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之后,就一直吵着要搬,要不是熙汶要高考早几年就搬掉了。”王凤英叹了口气,“哎!要怪只能怪你没有一个有钱的爸爸。”
“不说了,吃饭吧。”欣然又望了望54号大门。
如果真的就这样消失在我的世界。虽然我一直都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这样的。但真的到来的时候还是无法坦然的去面对。
也就只能这样了吧。
还能怎样呢。
如同昨天的清晨一样,被浓雾蒙罩的找不出原来的形状。等雾散去可昨天早已不在,所以从开始我就没有看清过它。又何必在乎结果呢。
还不都是一样。
看清了又能怎样。
总有这样一片水域浸泡着我的身体,像是所有的悲伤与黑暗汇成的河流。一直在我身体的四周不断的跳动或是刺穿。
(11)
今年若琳也没有回上海,时常也会到宿舍来找熙汶,或是和熙汶的爸爸妈妈一起吃饭。
经常有两个这样的声音在昏黄的悬崖下游荡在四无人迹的空场上。
衣角被风轻轻的掀了起来。连头发也不例外的被风吹到耳后,脚下也偶尔会碰到一些石子,或是不太平整的路面。有些还会因为没有注意或是太不认真了,差点被突出的路面绊倒,在斜阳***子向前倾,然后快速的跑几步依旧直直的站立着。
就是这样一对男女的身影。
每次和若琳游荡于空场之上时,难免总会有些错觉,总会觉得是欣然站在自己身边或身后的感觉。就是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一直都在,挥之不去的感情,该是感情吗?该是感情吧。
也只不过是宁静的走走,或是默默的坐着,又有什么呢?还能有什么呢?总在不经意间又种叫做时光的东西,从指缝中遛走,从指尖的外围不断的扩散,拉长。
若琳常说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演员,所以没必要来学戏,学戏也只是为了去扮演别人的人生,在我的人生里我就是自己的主角,而命运则是这场戏的导演,编剧则是任何一个促成你人生的条件。我演的都是自己的人生,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也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