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搁浅悲伤(41)
“凤姨,一定会的,五天之内欣然一定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相信我。”
“熙汶,谢谢你,你是一个好孩子。”王凤英摸了摸熙汶的头,好象一位慈祥的母亲。
(10)
清晨一点钟,弄堂静的好象一座坟墓。
一个人影在灯光的照射下,倒影在对面的墙上,熙汶收拾着行李,他准备明天去重庆,本来有些憔悴的样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憔悴,泛黄的面容上早已失去了该有的颜色。如同被悲伤涂满的墙面,所以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关上灯,月色透过玻璃洒在昏暗的地面上,床下的那双鞋静静的躺在那里。记得在小学的时候,学过一首诗。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不知道如果欣然看到这样的场景,是否会低头思故乡呢?
你是否想过,如果你拥有一片无人看管的荒漠,你会做些什么,如果我拥有这样的一片土地,我将把自己埋葬。写上不许任何人踏入那片土地,一个人在那里沉睡到千年,万年。一直到地球毁灭的那一天,那也许就是时间的尽头了吧。
(11)
总会莫名的感到一阵刺痛的空虚,像是忽然间有把尖刀刺向身体,然后把所有一切都掏空了。
汽车声的嘈杂是这个城市最重要的灵魂,尽管早已麻木的毫无知觉了,但偶尔也会觉得所有的情绪都被它们拉动着。
最近重庆的雨下得很大,已经十几天了还是阴沉沉的,好象每天都生活在地狱里一样,坐在窗前,看着它们藕断丝连的样子,总是有一种伤感的悲凉,或是划破皮肤的刺痛。
欣然坐在那里,一直望着窗外的雨水,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在这座城市里,她除了每天空想些什么,还能有什么呢,书桌上摆放着那本看了一半而搁置在那里的书。被从缝隙间穿过的风,一页一页的翻动着,就像是时间一样,一分一秒的流逝在光荫里,想留也留不住,放在旁边的那支铅笔,风一刮,掉到了书桌下的地面上,发出一种清脆的响声。也就是这个声音把欣然的情绪拉了回来,总会一不小心就掉进悲伤的旋涡里,而你只能在旋涡旁边不停的呼喊我的名字,就是这样的感受。一直伴随我来到这个世界。
铅心碎了。
熙汶拿出手机按动着那一串再熟悉不过的数字。
“然你在哪里。”
听到电话那头熟悉到已经开始陌生的声音,泪不知不觉的滑出了眼眶,如果可以一直停在这刻的喜悦里,就算是把泪流到干涸,我也愿意承受,禁不住的发出了抽泣的声音。
“怎么了,欣然。”
我并不想让你哭,是因为我怕你泪的泛滥会淹没了我的灵魂,最后搁浅在你悲伤的河堤上。无奈的望着顶上昏暗的苍穹。
“什么,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里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尽管熙汶看不到。
“在你校门口。”
“啊。”一下提了起来 ,就连流泪都忘记了。
走廊长的像时间隧道一样,好象一直都走不出去。
最后冲出门口时,是一个摔倒的姿势。
我们之间的距离好象已经可以用光年来计算了吧。
本来就不在一个世界。
“回上海”。
是回上海,而不是跟我回上海吧,坚决到有些生硬的语气。欣然用力的抽出被熙汶握在手中的手臂,抽出来时,都有一片红色的印记了。
“不回去。”和熙汶刚才的坚决一样的坚决。
“你不想回去看看***吗?你知道现在的她是什么样子吗?”熙汶暴怒的眼神好象一只被激怒的狮子,撕心的咆哮着。
“她会想我吗?笑话。”除了脸上不屑一顾的表情,好象还深藏些了什么。到底是怎么了。
“你个王八蛋。”重重的一记耳光摔在了欣然的脸上,滚烫的泪水伴着血液一起涌到了脸上。
顷刻间,一切都定格了。
(12)
霓虹照亮了整个山城,填满了夜的黑暗。
月亮悄悄的躲到了云的背后,熙汶和欣然坐在公交车站台的长椅上,夜已经很深了,周围也很少有人走过来,谁也没有说话。
一个男人从旁边走了过去,死死的盯着欣然。
“看什么看,有病啊。”欣然骂了一句。那男人停住了脚步,“你才有病呢,你以为你长的好看呀,靠!”
欣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长的好看行了吧,快滚吧你。”
“瓜娃子,脑壳有包。”那男人用了句很重的四川话骂了一句。“你才瓜娃子,去死嘛,滚远点。”熙汶也用了句四川话回答他,熙汶祖籍是四川人,所以他也会一些四川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