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搁浅悲伤(22)
“你看看窗外。”
我走到窗台边。
阳光照射在对面的教学楼上,楼下的女生又开始三五成群的聚拢了。
该死的,不骂都不行,今天是怎么了,一会下雨一会太阳的。“太晚了,去不了啦,周末行吗?”我说。
“那好吧,周末一定哦。”
“好,周末一定。不管什么天气,地震了也去,好吗。”
“那好。”接着是赵若琳的一片笑声。
“周末见吧。”我说。
“那我挂了。”接着是一段盲音,通过无线电穿过耳膜,冲进大脑,冲击了我的一下心,为什么。
(12)
欣然在重庆的生活并不比在上海快乐多少,她一直以为只要离开母亲,她就会快乐许多,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她错了。
欣然开始有些思念在上海的母亲,或许不是思念,只是一种同情,在上海,只有王凤英一个人,她和弄堂里邻居的关系都不好,要是生病了谁来照顾呀,王凤英虽然年纪还不算太大,但终归还是一个人在上海。
欣然拿着电话,按着家里的电话号码,一阵等待的盲音,在盲音的扰乱下,欣然的心有些乱了。
“谁啊。”电话那头王凤英的口气还是那样。
“妈,是我。”欣然低声的,声音也充满了思念。
“死丫头,你还知道我活着呀,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王凤英呀,王凤英。嘴巴永远都不饶人。
“妈,你还好吗。”
“只要你不在,我什么都好。”
眼泪又滑落了,伴随着它,永远如影随形的跟着欣然,怎么我和你之间永远都有一条河呢。
“我知道你一个人在上海很寂寞,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好的很勒。”
“妈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嫁了吧,真的,我知道这几年,我在你身边您不能去找自己的幸福,现在我可以勤工俭学,你也可以去找自己的幸福了。”眼泪证明这此刻欣然的悔恨。
电话那边很久没有声音,只听到有些急促的呼吸,王凤英落泪了,因为女儿,“你管我,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王凤英就是这样的,故做无情的姿态,有什么用呢,证明自己的坚强吗。
彼此的眼泪遮盖着十九年来的苦辣酸甜,母女之间会有什么不可化解的东西呢,何况她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
(13)
那如水的夜幕下,街灯昏黄的照射出了一片落寞,深冬里的白色飘在雪地里,街灯照在身影的主人身上,嘴唇有些白了,呼吸间也没有了该有的白气,镜头慢慢推近,更近,特写。
王凤英单薄的身体上,微霜的发垂在脸上,身上套着一件在冬天里不算太暖的棉衣和夏天里的拖鞋,站在苍白的雪地里显的狭长而又深邃。
是在等被留校的欣然。
看着欣然的出现,除了辱骂就是撕扯,刚才的母爱又被她深深的埋进冰天雪地里了。
(14)
清澈而凉爽的天气,在这秋怨的漫天飞舞里走进梦里黑暗潮湿的闷热洞穴中。
秋悲
秋叶
秋飘零
秋月迷人
秋霜醉
花红柳绿时过迁
落黄满地似黄连
又是一个周末了,尽显青春飞扬的日子。
我还从来没有来过北京电影学院。
赵若琳站在学院门口,远远的看到我就走了过来,其实,赵若琳真的挺漂亮的,无论怎么穿都那么耀眼。
北京电影学院其实和别的学校也没有太多的区别,不过这里可是不少现在明星曾经的摇篮,赵若琳对我说她能考到这里也是万幸运。
说实话北京电影学院的女生都特别的漂亮,难怪有那么都的男生愿意往这里跑。
“我们坐一会吧。”我说。
她没有回答,在凳子上坐下,然后扫了扫她旁边的凳子,拍了拍,示意我坐下。
“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到过,你叫欣然叫李欣然呢。”我明白她的意思。“不为什么,从小就这样叫的。”
“你和欣然从小一起长大呀。”
“是呀,从小我们就住在一个弄堂。”
“那你以后能叫我若琳吗?”
我看着她,微微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
我依然笑着,
“没什么,为什么要叫你若琳。”
“你耍我,当然是不想显得那样生疏了。”
“其实都一样,叫什么都行,你要是觉得若琳比赵若琳好的话,我无所谓。”
从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称呼上,能看出来很多事情,怎么能是无所谓呢。
“晚上去酒吧吧,没地方可去。”若琳说。
终于用了三年的时间把前面的姓去掉了。
“无所谓,你决定好了。”我并不想扫她的兴。
(15)
其实好久不来酒吧里了,觉得自己不太适应,一杯杯酒不断的灌进若琳的肚子,我知道她很能喝,但照她这样喝下去,一定会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