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搁浅悲伤(20)
花开花落。
(8)
闲时的熙汶从不离开学校与同学去奔走于街与道的眷恋,只是觅一处屋檐——坐着或是躺着。
挂满秋凉的苍穹上飞过几只落败的秋蝉,司空见惯的扣响那扇不曾开启的感伤,淌下一段伴随忧愁岁月里别样凄美的季节,沾满纸霄的走廊里偶尔晃动着人影,从走廊走来漫不经心的消失在墙的另一边。
春去春来,花谢花开。
屋檐自然的低着,光线也礼貌的穿过本来的线路,挂在桌角的棱边上,不经意的为这一切抹上了几笔沧桑,淡雅而舒缓的停在那里。
辽阔的心正被秋苍茫的划入深谷,坍塌的血液凝固在浑浊的伤痛里,一时找不到归宿。
熙汶坐在电脑旁,不知在专注什么,只是专注着,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凝望着。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消息传过电脑屏幕发出的提示音。
“你又在啊,不忙吗。”是榕。
“恩,还好,你还好吗。”一个个客气而生疏的文字。
“吃的香,睡的好。”最后是一个微笑的表情,抖动在屏幕上面。
“今天你没课吗。”我问。
“有啊,不过我没去。”又是一个调皮的表情。
“旷课呀。”简单的三个字,“这样可不好呀。”因为她我开始用表情给她交谈了,一个微笑着的图标。
她的回答仅仅是一个微笑的表情而已。
“你打的很慢呀。”我问。
“是呀,别笑话我,我知道你快。”她回答说。
“昨天我在网上看到你写的文章和你的那篇小说。”她说。
在认识榕的那段日子,我正在写一本关于西藏爱情故事的小说,她是我第一个读者,她说她喜欢我文章的风格淡雅而古典,清澈而感伤,唯美而凄凉,现代而古朴,她说在我身上她学到了许多东西,而且和我聊天让她很有压力和自卑感,我不知道为什么。
其实,我也看过她的一些文章,虽然短,但也算写的不错的,像现在的女子能写出她那样东西的人也并不多见的,可她从来都不以为自己的东西有多好,每次写完文章都会让我修改,其实也没什么好改的,也没有什么可改的东西,她也算有才华的,说实话我喜欢有才华的女子,因为在她们身上可以让我找到一些用文字无法表达的东西。
一个素未某面的女子开始悄悄渗如我的世界,在这并非宁静的空间里,浑浊而污秽成河的空气中,我熟识了一位清醇的有些失真的天使,是她填补了我这颗落寞在秋风中悲凉的心,人生得一知音何其之难,而她就是我寻觅多年的那个人,她可做我所想,但未能做到的事情。
(9)
之后的每一天里,我们一有时间便在网上聊天,关于历史,关于战争,关于文学,关于音乐,一切可以聊的话题,很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说,而她只是静静的听着,她时常会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其实我从来没有认为她笨,只是觉得她实在太单纯了,像一张白纸一样的纯净,善良里透出一种不可忽视的美丽。
我从未见过她的样子,而她早已见过我了,因为在网上有我很多照片,她也经常评论那些照片,我也要求过看她的照片,但都被她拒绝了,我也不敢强求,后来她说她不想让我见到她的样子,只愿在这虚幻的世界里做朋友,因为她怕,怕我们相见了就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所不谈了。
往往幻像里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而现实里充满了太多虚伪虚假,我愿意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我并不那么容易相信一个人的,但她的真诚使我没有理由不去相信她,她折服了我,折服了一个一直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人。
虚拟或是幻象延着大脑进入或渗透我的每一处神经,有一条美丽的河穿梭或是流淌在我心里,不断的流向或者穿进黑暗的地域里,咆哮着巡视生命的短暂。
(10)
曾经向往的大学生活现在显得单调而乏味,没有了刚进校时的色彩缤纷,只剩下现在的一片黑暗或是苍白。
老北京的胡同和上海的弄堂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文化层次,北京的胡同早已形成了北京一种独到的文化,而上海的弄堂走出的经常是前夜还未卸去胭脂的女人,衣衫不整的穿着拖鞋在公用厨房里刷牙的丑陋容貌,但我还是喜欢上海的弄堂,因为在弄堂口有颗大榕树。
早上,赵若琳给我打电话,她说她下午过来,可到现在了也没见个人影,不知道又疯到哪里去了,曾经因为误会很深的两个人,因为独在异乡的惆怅,经常聚在一起回忆当初的时光也并没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