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出轨男,害他老婆替唐诗难过了好一阵。
林坤然听出话里有话,一脸八卦的追问,“廖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出来听听,”
作为特种兵出身的人,敏捷的捕捉到那人警示的眼神,廖言低头轻咳一声,卖着关子道:“佛曰:不可说,”
他心里打着鬼主意,趁江景深放松之际,脱口而出,“老江啊,高中时就对人家有那意思,这不一回国,在我的婚礼上来个偶遇,老同学一见面,干柴烈火的……”
廖言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玩味的笑。
面对敌人时,需要让他先放松警惕,再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的绝杀。
其实只有江景深知道他说的只有一半是真的。
林坤然拍着腿笑不可遏,手指中夹着的烟被抖掉,一双丹凤眼此时眯成一条缝,“我就说你藏的够深,你看,果不其然吧,”
说完,两手一摊,做了个表情。
江景深抿着嘴唇抬腿就往廖言那边踢。
廖言迅速的双手撑起桌子向左边敏捷一跳,玩味的说,“不错嘛,找个时间练练,”
“地方你挑,”江景深笑着看了眼林坤然,“到时候你也来,”
夹着鲍鱼的手一抖,掉在了盘子里,林坤然悻悻道:“别,你们俩尽情的玩,我不参与,”
想起之前他俩在拳击馆里面不要命的“厮杀”,林坤然现在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猛的打了个颤,坚决的摇头,他还想多活几年。
第30章
余渝和唐诗两人看到那边动静,不由得一愣。
“江景深,你对我老公做什么了,”余渝护短奶凶的说,毫无杀伤力的威胁,“唐妹妹还在我手里呢,”
廖言看了眼自家媳妇,扶额摇头。
另一边。
余渝收回目光,一边吃着菜一边问道:“你们俩发展到哪一步了?他有没有提过结婚什么的,”
唐诗垂着眼倒了杯果酒,放到嘴边又放下。
看到她这副模样,余渝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明镜似的。虽然有时候廖言总说她脑子缺根弦,但这种事作为一个过来人讲,她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顺其自然吧,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唐诗抿了一口。
江景深也隐晦的提过,唐诗不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会怎么办。和江景深在一起后,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内心也是喜欢在乎他的。
余渝拿着杯子和她碰了一下,“话是这么说没错,我看他人也不错,他如果敢把你吃干抹净不负责的话,我第一个跟他拼命,”
听到好友这么说,唐诗心中感激涕零。倏地,她一惊,“你怎么知道?”
余渝“嘁”了一声,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我当然知道了,”
扫了一眼她的脖颈,“你这个二十多年的处女,终于有人把你给收了,”
唐诗面上一热,“吃你的,”
“江景深还真够可以的,”余渝调侃她,
唐诗怒嗔她一眼。
最后,两人喝了四瓶果酒,下楼时,脚步虚浮。
江景深和廖言分别搀扶着她们。
林坤然丹凤眼一瞥,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酸酸道:“我这个电灯泡要撤了,你们随意。”
出了酒店大门,来来往往吃饭的人也不少。余渝靠在廖言肩头,头有些晕,眯着眼睛,廖言扶着她的腰,看了一眼江景深,“明天队里还有事,先走了,”
江景深颔首,“路上开车小心,”
廖言一把抱起昏昏欲睡的余渝,她低呼一声,拍他的手,不满道:“快放我下来,”
他挑了下眉梢,停下脚步,双手猛的一松,余渝吓得立马搂紧他的脖子,酒醒了一大半。
廖言嘴角噙着笑,“还要不要下来,”
余渝头摇的拨浪鼓似的。
两人已走远,江景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往她身旁凑了凑低声说:“想被抱?”
唐诗笑了,“不要,”
夜风袭来,华灯初上,裙子被风吹起,她轻轻扯了一下。
江景深看她,手习惯性的替她拿着包,一手搂着她的腰,朝停车场走去。唐诗坐在副驾驶上,揉了揉酸疼的脚踝,系上安全带,昏昏沉沉的头靠在车窗旁。
“要不要给你去买点药,”江景深皱眉担心的问她。
唐诗睁开眼,笑了笑,“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车内的灯被打开,昏黄的灯光下一片柔和,江景深滚了滚喉结,斜过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唇齿间夹杂着果酒的味道,时不时传来暧昧的声音,唐诗头沉沉的,最后只听到他说了句“真甜,”
江景深笑着把后座的毯子盖在她身上,发动车子,反手打着方向盘,一路上只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夜深了,林市的霓虹灯像幽蓝夜空中星星,忽明忽暗,整座城市像梦幻一般,笼罩在这片灯光下。
回到小区后,江景深停好车,抱起沉睡的唐诗回了家。
电梯间的灯光有些刺眼,唐诗伸手遮了一下,察觉到是在他怀里时,安心的蹭了蹭他的肩。江景深轻声问道:“醒了,”
她带着倦意“嗯”江一声,像猫一样,轻挠着他的心。
呼吸间不自觉的又加重几分,嗓子眼儿里有些发干。
电梯叮的一声,他抱着唐诗疾步向外走去。
唐诗抬头看他,“我要回家,”
“这里难道不是你的家?”江景深笑笑说。
他放下她,伸手去开了指纹锁。揽着她的腰往里走,手上的包随意放在玄关处。关上门急不可耐的把她压在门板上,没有开灯,黑暗笼罩着两人。江景深捧着她的脸带着狂野气息的吻落了下来,今天下午看到她穿的裙子时就想这么做了。
唐诗声音发颤,推他一下,“你轻些,”
唇角被啃的有些疼,此时酒醒了一大半,困意也一扫而光。
江景深却置若罔闻,抱着她的腰往上一提,唐诗双腿环上他的腰肢,脚上高跟鞋蹭掉。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倒在沙发上。
大手扯掉她身下的衣服,他压低了声音,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放松,”
静谧黑暗的房间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皮带碰撞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床头的灯光调的暗了些,唐诗躺在他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准备入睡。
江景深亲了亲她光滑脸问,“舒服吗?”
唐诗睫毛颤抖了两下,闭着眼不吭声。
那人“嗯?”了声又追问,“告诉我,舒不舒服?”
唐诗害羞,脸埋他怀里,闷闷的说了声,“舒服,”
江景笑了笑,轻轻拍着她的肩,唐诗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
六年前,江正国涉嫌□□杀人一案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警方经过重新调查取证,当事人江正国与此案无关,因替人顶罪涉嫌构成包庇罪。根据我国
《刑法》第三百一十条:明知是犯罪的人而为其提供隐藏处所、财物,帮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证明包庇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法院对江正国因涉嫌包庇罪一案进行重新审判,因当事人江正国在狱中表现良好,判决有期徒刑六年二月,于二零零一八年六月三十日刑满释放。
孙明威因涉嫌偷税漏税、资产非法转移、□□罪致使被害人死亡,情节严重,经法院审判,判决孙明威无期徒刑,并查封其名下所有资产。
江景深把这个消息带给曾云后,她颤抖着双手捂着眼睛,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坐在一旁的江欢心里也不是滋味,搂着她的肩安慰不停。
他撇过脸,移步到阳台,点了支烟,一时间情绪翻涌,站在那里静默良久。
唐诗下班后,看到他独自一人蹲在她家门口,一地的烟头,走廊中弥漫着烟味。
她走过去蹲下,轻声问他,“怎么蹲在这里不进去?”
上次江景深厚着脸皮把她的备用钥匙拿走,说以后回家方便。唐诗气结。
察觉到面前的人心情不好,伸手把他指间夹着的烟头捻灭,牵着他的大掌,柔声道:“回家吧,”
她开了门,江景深像小桃花似的一直粘着她,唐诗苦笑不得,只能任他去了。
简单吃过饭,两人坐在沙发上,电视上播放着猫和老鼠。小桃花蹲在桌角仰头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