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山。”丛蕾停下脚步,闭了闭眼,把胸口翻腾的那股气往下按,“你能不能别把人想得那么龌龊。”
“龌龊?”冷千山讥嘲地问,“你是说套着老大叔的钱,去包养鸭子的那种龌龊么?”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写到草稿的地方,周末真的各种杂事,明天继续吧。
【注】郑燮《山中雪后》: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
杨万里《雪后晚晴》:软红光里涌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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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继续买俺
昨天丛蕾滑雪时一反常态, 对他上下其手,惹得冷千山本就脆弱的睡眠荡然无存,夜里他起来喝水, 看见厕所的灯亮着, 以为是谁忘了关, 等到一走近, 却听见了丛蕾和尤娇的谈话。
“其实, 当天和他约的人是我。”
冷千山的拳头捏得咯咯地响, 抵上全副理智, 才没有破门而入。
“你和秦秋荣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 我都把他拉黑了,压根就不想理他。”
沙漠里,丛蕾的话言犹在耳,她说得那么信誓旦旦, 竟然是在骗他。
网上的新闻证实了她的说法,让他连听错的余地都没有。从一个不会撒谎的人, 变成一个撒谎不打草稿的骗子, 冷千山对丛蕾失望透顶, 他想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明知秦秋荣毫无下限,还要和他纠缠不清, 可一出口就成了嘲讽。
大约是潜意识里明白自己没有问的资格,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刺激她,以求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然而冷千山什么也没等到。
丛蕾只是面无表情地推开他, 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懒得说。
“瞧你对喻帆含情脉脉那样,谁敢说你不是一个好演员。”强烈的嫉妒蔓延到心头,冷千山没能忍住口出恶言的冲动, “算盘打得这么精,喻帆不介意?”
丛蕾带了薄怒:“喻帆是我朋友。”
“哦,朋友,无私的朋友。”冷千山尖刻地说,“你朋友快和丛叔一样大了吧?”
喻帆也才四十岁,正当壮年,被他说得像六旬老人。丛蕾原本想解释,但见他认定了自己脚踏两条船,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你管得着么?”
“我是管不着,我只是看不惯,”冷千山专挑痛处打,全然不管自己的话有多伤人,“人儿子亲妈还没死呢,有些人就上赶着去给人当后妈。”
风吼雪飘,丛蕾周身的血烧涨了一般,突突地往脑门冲,雪花落在她的额头上,登时化成了水滴,沿着太阳穴,流进了她的眼窝。
仿佛心碎了的模样。
冷千山有点后悔:“忠言逆耳,我这是为你好,免得你糟践自己,明白吗。”
“糟践自己?”丛蕾嘴唇泛白,声线轻颤着,“喻帆成熟稳重,仪表堂堂,我哪里糟践了自己?”
“你怕不是瞎了,”冷千山见她不但不知悔改,还敢帮着喻帆说话,大为光火,“丛蕾,别告诉我你有恋老癖。”
“冷千山,我劝你嘴下积点德,难道你不会老?”
冷千山讽刺道:“至少我老的那天,绝不会还去找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他们不知不觉间和前面的大部队落下一大截,尤娇和章岸成赶上来,发觉情况不对,问道:“你们……”
尤娇一插嘴,冷千山把目光锁定到她身上,锐利若闪电:“喻帆是你介绍给她的?”
和丛蕾录了这么久的节目,冷千山大致对她的交际圈有所了解,她没什么机会深入接触到喻帆这类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别人介绍,前车之鉴近在眼前,这个“别人”,冷千山不作他想。
尤娇难得见丛蕾跟人急眼,隐约猜到了原委,应道:“是我,有问题吗?”
冷千山面若寒铁,对章岸成说:“Aaron,你该管管你女朋友了,让她少做点拉皮条的生意。”
冷千山天赋异禀,一张嘴同时得罪了三个人,章岸成虽然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也不允许他当着自己的面下尤娇的脸,正有异议,尤娇已气势汹汹地站到他前面,单手叉着腰,一脚踩在石头上,威风极了:“我拉个屁的皮条,人家男才女貌,合法谈恋爱,与其来问我,您不如问问自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凭什么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