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流副本里被针对(162)
童嘉叶抬头看了她一眼,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抓着的东西,片刻后又松开,摊开手送到她面前给她看。
“铜钱?”邢清清眨眨眼睛,旋即笑起来,“小道长,你要算卦吗?”
童嘉叶白嫩的手掌里捧着四枚铜钱,每一枚的表面都覆盖着一层厚重的绿色铜锈,边缘也凹凸不平,看起来年份不小。
眼熟,太眼熟了。
傅敏和的心中顿时腾起一股奇怪的熟悉感,问:“你拿着这些铜钱干什么?”
“辟邪咯。”童嘉叶道,同时把手里的四枚铜钱放在桌上,呈一字摆开,一枚一枚指给他们看,“这个是五铢钱,这个是开元通宝,这个是宋元通宝,这个是永乐通宝。”
他说着就露出一个骄傲的表情,似乎在为自己能收集并记住这些铜钱的名字而自豪:“还差一个半两钱,就能串在一起了。”
这四枚古钱币再加一枚秦半两,按照朝代顺序串在一起之后会变成什么?
傅敏和脸色微变,用一种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颤抖声音问:“你要五帝钱干什么?”
“驱邪化煞呀。”童嘉叶仔细将那四枚铜钱收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这些可是我爸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的呢,可惜还差个秦半两。”
傅敏和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缺的那个半两钱,不会比你们这个道观还贵吧?”
童嘉叶立马睁大了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一边的秦文山和邢清清不明所以,朝他投来询问的目光,但傅敏和现在已经没有功夫去管别的了,他和京墨对视一眼,还想说话,又听门外传来道童的声音。
接着,稀稀拉拉的脚步声靠近,几个男女被小道童引进来,看见他们先是一愣,旋即为首的男人道:“可算找到你们了。”
说话的男人是魏博,他的伤没好全,脑袋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其他人也伤的伤怕的怕,傅敏和粗略一数,发现除了方雨惊,留在医馆里的人都来了,再加上他们,现在在这间道观里的落魂者一共有十一人。
“你们怎么来了?”
“馆主,这小孩他爸。”魏博指了指坐在饭桌旁边自己和自己碰杯子玩的童嘉叶,“让我们一起上山,说要我们保护他儿子。”
另一个扎着马尾的姑娘露出一个苦笑,道:“我们怎么保护他?我们自身都难保。”
他们这批人里没有新手,个个都是老谋深算的狐狸,傅敏和来回打量了那姑娘几眼,发现她虽然面露畏惧之色,但身体放松,显然没有看上去那么害怕。
也对,在井里示弱可比逞强要有用的多。
而说到示弱,邢清清显然是个中好手,就在魏博看似闲聊实则想套他们话的时候,邢清清突然毫无征兆的呜呜哭起来,吓得旁边正在啃笋的秦文山筷子都掉了。
她抓着秦文山的衣袖,嘤嘤嘤道:“我,我想回去了,文山,我好怕,我,我们今晚,我们今晚会不会出什么事……”
她背对着魏博,一边哭一边朝秦文山使眼色,秦文山一愣,旋即磕巴地配合,啊了一声,说不会,不会啊。
“就算在井里也是有规则的,”扎着马尾的姑娘安慰她,“只要我们没犯规,一定不会有事的。”
邢清清听见,嗷一嗓子哭更凶了,喊道:“那,那要是有人害我们,我们都不知道我们犯规了怎么办啊……”
魏博脸一黑,刚到嘴边的话被邢清清这一嗓子硬生生堵了回去,傅敏和看见他吃瘪的表情,朝着邢清清笑,心说你真是大熊猫点外卖,笋到家了啊。
他们立马找了个借口离开,带着情绪崩溃哭得死去活来的邢清清回了厢房。
几个厢房建在一起拼成一个小院,院中立着一尊铜铸的像,脑袋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得面目全非,身体裸露,分辨不出是谁。
一进房间,邢清清卷起袖子擦眼泪,问我演得像不像?
“像,太像了,我都给你吓着了。”秦文山给她拿纸巾,京墨朝窗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跟来后才问:“那个魏博,他怎么了?”
“他不是好人。”邢清清呲溜一吸鼻子,“前天晚上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我看见他害人了。罗刹进来后,他故意踩在他前面的女孩脚踝上,把她踢到自己后面,就在方雨惊出来的时候。”
邢清清咽了口口水,提起那晚她显然心有余悸,说话都本能地抖了起来:“我亲眼看见的,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得离他远点,没准他也会害我们。”
和她一起进入第二个世界的老狄就是被人害死的,现在的邢清清比起永宝村那会儿显然警惕不少。
“对了,你们发现没有,”秦文山也道,“刚刚那伙人似乎并不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