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流副本里被针对(121)
傅敏和把他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又说我叫傅敏和。
其他人都下楼去了客厅,他俩搁走廊上尬聊,京墨等在一边,白鹏突然问:“这位是?”
傅敏和突然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介绍京墨。
说是朋友吧好像又不止,京墨明显对他有意思,不管哪个方面;但说是那什么吧好像也不合适,毕竟有意思归有意思,人家也没明说我对你有意思。
总不能像上次在船上那样说是我媳妇吧?
就他思前想后这会儿,京墨已经替他答了:“朋友。”
傅敏和看他一眼,发现京墨抱着二胡出神,没再看他。
俩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儿怪,白鹏砸吧砸吧嘴,说哦,朋友。然后找了个借口溜了。
走廊上就剩下他们两人,谁也不说话,气氛更怪了。
最后还是傅敏和先投降,捂着嘴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问我们现在干什么?
京墨不答反问:“那个人怎么了?”
“哦,他啊。”傅敏和挠挠头,道:“刚来那天他不是想让宛童试毒吗,我就是觉得他不像好人。”
京墨点点头,嗯了一声,傅敏和猜那是认同的意思。紧接着就听他道:“他和梅敏走得挺近的。”
“你怎么知道?”
“宛童和我说的。”
傅敏和顿时瞪眼:“她怎么不和我说?”
京墨耸耸肩,往楼下走:“那我就不知道了。”
就他们刚才说话那一会儿,叶宛童和尤余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他俩前后出了吊脚楼,时间还早,傅敏和提议去周围打听打听阿姐的事。
两人沿着小路往寨子南边儿走,沿途打听阿姐和孩子。走了一会儿,傅敏和看见路边有卖糯米饭的,新蒸出来的糯米香混着芦苇叶的清香,那味道能飘出十里。
他们早上出来得急,饭都没吃,这会儿闻到香味饿得不行,走到摊前说要两份。那老板听不大明白,傅敏和又比划了个二,老板给他包了俩,也比划了个二。
旁边一好心大妈看见,说两毛。
傅敏和听见这价钱才想起来这会儿是1995年,连大哥大都少见,更别提微信支付。他原本伸出去的手顿时僵在原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哪门的?”老板普通话不大行方言说得还挺溜,傅敏和咽了口唾沫,心说我要是说没钱买会不会挨揍。
一直站在边上嗑瓜子的大妈见状,叽里呱啦朝着老板说了句什么,又给上两毛钱,老板点点头,古怪地看了他们俩一眼,然后把那两份芦苇叶包着的糯米饭塞进了他手里。
眼神就像在说你旅游的钱都花了,吃个糯米饭的钱还舍不得?
傅敏和假装没看见老板的眼神,问那大妈知不知道阿姐的事,大妈诶嘿一声,给他俩指了个路。
据大妈所说,昨晚阿姐生完孩子后,请了寨子里的医生把孩子抱走,如果想找孩子的话,可以去医生那里碰碰运气。
俩人顺着大妈指的方向找到医生住的地方,那位置真叫一个偏啊,偏到去之前一份糯米饭吃完、结果到了之后又饿了的那种偏。
傅敏和抬头看往西边歪的太阳,心说这寨子这么大,怎么也不安排个观光车啥的,还旅游景点呢。
他正要和京墨说话,面前的吊脚楼上就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片刻后,两个男人从楼上下来,其中一个皮肤黝黑,耳垂上挂着两个大耳环,正是昨天他们才见过的医生。
另一位他们没见过,此刻正满脸通红,激烈地争辩着些什么。最后,医生口中发出一声怒喝,用力把男人推下了楼。
他甚至看都没看门口那俩人一眼就咚咚快步上了楼,然后砰一声关上门。
那关门的气势可谓是震天动地。
被赶出来的男人站在楼下用苗语大声地说着些什么,虽然他俩听不懂,但听语气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骂了几分钟,男人口中发出嘁的一声,转身就要离去。临走时他的目光落在京墨身上,先是一顿,旋即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看,似乎想把那张脸记住。
傅敏和立马侧身把人挡住,男人咯咯怪笑起来,口中低声嘟囔着什么,然后拍拍手,走了。
男人走后,傅敏和尝试上楼敲门,但除了屋内传来的啼哭声外没有任何回应。
见不着人,也没法儿确定屋里的到底是不是阿姐的孩子,他们俩这一趟算是白走。傅敏和叹了口气,用眼神询问京墨现在该怎么办,却发现京墨正盯着这栋地处偏僻的吊脚楼出神。
“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导游说巫医住的地方很偏僻?”
而他们面前的这栋吊脚楼可是偏得不能再偏了。
傅敏和:“你觉得这里是巫医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