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与沙雕+番外(25)
而文科班大多数都是女生,余娇数了数,五十人左右的班只有五六个座位上是空着的,里面的人都或是安静地独自写着作业,或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拿着书本和试卷讨论着问题。
怎么大家都这么努力啊……
余娇本来是想来这边找以前的同学聊聊天抒发一下压力的,谁知道人她是没看见,倒是看着此情此景,她的压力“蹭蹭蹭”地就暴涨了起来。
正想往回走,余娇的脑袋却被重重地敲了敲,男生欢快的声音从她耳后炸出来,“大娇,你来找我啊?”
“淦,痛死我了!”余娇转身就想要去扯杨牧的脖子,结果被他轻松闪躲过。
杨牧调笑道,“这才过了个暑假,你的身手差了不少啊。”
“别提了,这个地方,根本施展不开来,我上个星期爬墙的时候还摔下来了。”余娇提起那件事又烦躁起来,她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说,“我诶,你娇姐诶,没想到也会沦落到被人看笑话的地步。当初咱们一同出生入死,攀岩走壁不在话下,现在竟然一堵墙都敢为难起我来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坡凤凰不如鸡!”
杨牧在隔壁笑得不可开交,爽朗得像是阳光一样。
他个子一米七五,在男生之中不算很高,但平时爱做运动人又开朗,经常有人给他送情书。
余娇的性格和杨牧很合得来,两人在高一的时候做了一整年的同桌,基本天天都打闹在一起。
分部的饭堂难吃得要命,所以两人几乎每天中午都会爬墙出校外觅食去,属于有过命交情的“食友”。
他的大手掌打了余娇的脑袋一下,“神经病啊你,谁叫你来到别人的地盘还这么作天作地的,这不是活该嘛。”
余娇抬起腿实在地踢了杨牧一脚,“都说了别打老子的头,我就是被你打坏脑袋知识才进不去的。”
“哟哟哟,大娇,又开始乱赖人了啊,你自己沉不下心来怪我干嘛。”
“唉,每天都是被高墙囚禁着,被‘为学疯狂’的同学包围着,压力好大哦。”
余娇朝杨牧哭诉着,谁知杨牧这头狗还故意气她,“不会啊,我身边每天都是可爱温柔的小姐姐,看着美女,每天心情都风和日丽的,学习都更有效率些。”
“少来了,你又不好这口。”话刚脱口,余娇又觉得自己说的话过于犀利了一些,她急忙话锋一转,“那个,没我在身边你一定很寂寞吧?有没有每天想我想得痛哭流涕啊。”
“傻逼啊你,怎么可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终于把你给甩了出去,自此之后再也没人在上课的时候妨碍我,一下课就拉我去小卖部了。”
“滚你丫的,请你告诉我你的心正在滴血!”
下一秒,余娇瞬间从暴怒的状态进入到演戏当中,一边戏份十足地在假装抹眼泪,一边上演着琼瑶阿姨的苦情剧,“噢,牧郎,我是如此地思念你,你说该如何才能抚平我受伤的心?呜呜呜呜呜……”
杨牧已经见惯了余娇的戏瘾,镇定得如泰山般不为所动,“演,你接着演。”
余娇盖在眼睛上的手指还抽出空来,□□得竖出一根食指,“可能也就只有一支雪糕才能安慰到我了吧,呜呜呜呜呜……”
“一支就够了?”
“成交,两根!”余娇立马恢复正常,一马当先地走在杨牧面前,还招他挥了挥手,“走啊,等会去晚了就没‘五羊’卖了。”
杨牧无语地跟上,“搞半天你整这么多把戏就是来讹我两支雪糕的,你会不会寒碜了点……”
小卖部里的人不算多,但雪柜就像是被扫劫过一样,剩下不多的选择,余娇好不容易才从旮旯堆里扒出两支香芋味的甜筒。
“喏。”余娇怼了一支给杨牧。
“你不是说要两支?”
“先记在账上呗,下次再来找你要。”
“行啊。”杨牧无所谓地耸耸肩。
在示意老板自己的雪糕由身后的杨牧付钱之后,余娇先走了出小卖部,撕下甜筒外面的包装纸,正准备走到垃圾桶边上给它扔掉。
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急冲冲地撞了过来,把余娇的甜筒准确地撞进了垃圾桶里。
“淦,谁啊!”
余娇无暇惋惜自己坠入地狱的雪糕,火冒三丈地转过身,看见的还是那张嚣张跋扈、用鼻子瞧人的脸。
“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魏雪娇气地撩了撩自己高高扎起、却几乎长至腰部的头发,声音又高又尖,“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见哪头猪在围着垃圾桶觅食呢,原来是余娇你啊,那没事了,我没看错。”
余娇气得快要笑出声来,“我看你啊,去配老花镜的钱可以省了,直接去开眼算了,你这他妈哪里是眼花,是眼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