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的,“你怕什么?你我都是在一起了,还怕我会离开你吗?”
她有那么花心么。
呆滞几秒,许清阮这才清楚,他没有安全感,所以才这么患得患失,借酒消愁。
得出这个原由后,她抬手抱他,“我还怕你会离开我呢。”
“那江锐……”
“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位老同学,我对他没感觉的。”许清阮很认真的告诉他。
严明谨怕的不只是这个,更怕的是被她知道江锐在背后做的事。
那种压不住的自卑感在她的怀里逐渐消磨,随之淡化。
但至少,她现在是他的了。
酒味在空气中萦绕,缠绕在肢体中,暧昧的气氛随着呼吸腾起,感到不对劲后,许清阮说,“严明谨,你可别借酒劲动什么歪心思啊。”
严明谨笑了笑。
“去房间么,你一直好奇的事就会有答案。”他的语气蛊惑极了,勾着她一步一步过去,“愚去吗?”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抵不住, 她一步三回头,瞥了眼一旁姿态慵懒的他,而后扭开了门把。
他的房间很整齐, 整体为浅色系, 蓝色米色,空气中还是熟悉淡柠檬香。
“去书桌看看。”身后的他轻声道。
桌上有键盘,一个他常用的电脑,一眼望去还有好几本封面差不多的书。
许清阮随手拿起一本, “紫罗兰的她?”
脚步声走来, 严明谨弯身看了看,“不喜欢这书名吗?”
她随手翻开几页,大致看了几段, 又翻到最后一页。
这本书的句尾是:我还在等待,那个像紫罗兰的姑娘的重逢。
“这句话借用了某部电视剧,我想了很久, 是最贴近你的。”严明谨说。
你?她么?
许清阮愣了几秒,这本小说……是写给她的?
心里被一种复杂的热感包裹住, 呼吸有点困难。
对上了这疑惑眼神,他捏着她脸蛋, “当然是写给你的。另外几本都加上了番外, 不打算翻开看看?”
许清阮瞧了瞧手上的书, 书页没另外几本那么新, 页角都皱了, 是初版的。
“你写了本小说,关于我的吗?”
这就是他时不时就用电脑, 隔一会儿就滴眼药水,眼睛布满红血丝也要完成的工作么。
“是。”
一滴泪划下, 许清阮咬着嘴不让眼泪继续流,“你这样子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这么耗费你的身体,我乐不起来。”
这几本书,单是一本都比她的大拇指厚,还那么多本,之前一段时间更是电脑不离手。
很难想象是废了多大精力。
许清阮低头看他手,“所以你眼睛近视也是因为写小说?”
“阮阮,你知道书名为什么是叫紫罗兰吗?”严明谨把她碎发挽到耳后,“因为第一眼见你,就让我想到了这种花。你是我最珍贵的存在。”
她再也绷不住了,直接哭了出声:“傻子,我哪里值得你做这些啊。”
“别哭啦。”他吻掉眼泪,轻轻吻舐眼角,“你的出现是我朝上天的讨来的福气,你要是哭了,我可得遭报应的。”
睡觉前,许清阮查了下,关于紫罗兰的花语——永恒的美与爱,盛夏的清凉。
她撅着嘴,躲进被子里,又小声抽泣起来。
她很难被人感动,哪怕是一种好评如潮哭翻几十万网友的电影,也没哭过,像个麻木的躯体。
但也很容易被触动,原因是他。
人会因为经历过的事,辗转难眠,难以抛弃。
直到那个名为时间的药,苦涩的消化,揉进生活里,才算忘却。
但念情的人,对药天生带着免疫力,在无数个夜,数着天上的星星绵羊入睡。
是惩罚,也是幸福的甜药。
她想,他才是她的福气。
翌日,许清阮抱着初版那本书,看完了,一下午的时间她丝毫不倦,一个字一个字品着。
正文看完,她又开始认真看起封面,“这个封面为什么是模糊的紫色天空?你设计的吗?”
严明谨擦着眼镜,“你可能忘了,开学那天的晚霞就是这个颜色。”
他当时没来得及拍下,就凭着回忆找人画了出来。
那天的晚霞很美,以至于他记了这么多年,美的是景色,记的是云下的她,全都缺一不可。
其实还有个小细节许清阮可能没发现,那是他故意设计的。
云层里有一串数字和三个字:0901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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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这本小说很受人喜欢咯?”许清阮把头发撩走,懒懒道。
严明谨过来给她盘头发,手忽然停下,许清阮转过头,在他手腕上注意到一个黑色发圈,“这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