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实在是忍受不了,想起庄蝶衣冠不整的样子,陆明浩誓死保卫她的鬼样,我就恨不能剥了他俩的皮,大棍子劈头盖脸的抽死他们。五马分尸、腰斩、凌迟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仔细想想,王总的话,钱总的话难道没有道理?
我的孩子才三岁,人生刚刚开始,他是那么的单纯、可爱,我怎么忍心他没有爸爸?
这婚?要离还真不好决定。我痛苦的紧锁眉头,婚姻何去何从?只觉喉头一股腥甜,似有血上涌。
后面领导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楚。使劲儿咽了咽口水,恍恍惚惚的挽住飞兰的胳膊回到自己的部门。
尽管王总告诫了当时在场的人,紧闭嘴巴。可职场的人遇到这么劲爆的瓜,真能做到三缄其口?
我还在回部门的路上,我的大战经营计划处,掌掴庄蝶的辉煌经过,已经传遍了全公司大大小小的角落。
我因此也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劳务派遣工,在三千员工中脱颖而出,成了公司的名人。
“哎哟!白晓语,你可真能闹腾。看你平常不言不语,老实巴交的,还有那胆子敢暴揍三儿?
要我说,你揍的好。哎呀!你怎么不喊我和涂星月一起去?我们虽然不是特别要好的姐妹儿,可咱们也是朋友啊?”
温可人胖成圆球的脸,估计是因为听到我的八卦糗事,太过兴奋,红的像猴子屁股。
两片不饶人的嘴唇,上下一碰,叭叭儿的一串串的往外秃瓢。
“就是,你打架一看就不行,那个飞兰也不咋地。你要跟我们说了,我们一定替你出头。上班这么多年,其实我们关系一直挺不错,怎么也是朋友级别。”
朋友?我心里冷哼,斜睨一眼附和温可人的涂星月。你们也好意思说我和你们是朋友?
好像你们挺欢迎我似的?我来时,你们不也是给我下马威?
两个人依旧叭叭儿的不停嘴,表明了和我是「朋友」的身份后,就开始问我昨晚的事。
“你有没有检查床单?”
“床单有没有留证据?”
第5章 突兀的警报声
我抓了我的帆布包,满脸泪水的跑回原岗位。趴在桌上,呜呜咽咽的痛哭。
谷梦手足无措的站在我身旁,她是个话不多的女人,和我搭档多年,彼此融和,也团结。
虽然都不是强势的女人,但因为我们坚不可摧的团结,两人无意组成了铜墙铁壁,在这个屋外人一时还难以欺负到我们。
没有空调,屋子里火伞高张、闷热难当。大理石的地板,一股股热浪卷起。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那是酒精、丙酮等化学品在高温中迅速挥发后的残留「芳香」。
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在高温的洗礼中,很快湿了衣衫。有汗水,有泪水。
“晓语,我听说了,你别哭了。你看你去楼下给别的部门帮忙,我一个人在这里,空调更没有人管。你才走这么会儿,我热的都快中暑了。”谷梦轻轻地推推我肩膀,很小声的嘀咕。
好家伙,果然是搭档,工作伙伴,只操心我走了,留下她孤掌难鸣,热?
都没有同情心?我经历那么难堪的事,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哭会儿?
热?我更热。我连内裤都汗湿透了,身上找不到一处干的地儿。
谷梦见我不说话,只顾着哭,叹口气,又坐到桌子旁,托着腮,看着我哭。
看的那叫一个认真和专心,把一肚子委屈的我,看的毛骨悚然。
“呜……嗯,呜……嗯……”突然,急促、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吓了我一跳。
慌忙朝墙壁上挂着的报警器看,红色的警报器正反复、匆促的大叫着,“呜……嗯,呜……嗯……”一声一声……
我也来不及继续伤心,跳起来就检查屋里的各个容器盒子。确定没有危险后,火速跑向屋外寻找管理员。
“白晓语,你们屋怎么呢?叫的吓死人,要爆炸吗?”
程音音躲在门口,探头探脑,她后面有一走廊的人在观望。乌央乌央的,和我去揍庄蝶时,看热闹的人一样多。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骤然响起的火警,加上我的家事,估计这一年,我想销声匿迹都没可能。
“白晓语,你们是不是违规操作呢?”
钱总跑的气喘吁吁,尖锐的警报声还在呜嗯呜嗯的以长声三秒、间隔一秒的速度循环反复的叫。
听的人渗的慌,胆小的人怕伤到自己,已经悄摸摸的开始往楼下跑。刚还在看热闹的程音音,也跑没了影儿。
比起生命,看热闹的吸引力还是差些。
我的工作室是二级危险点,有易燃易爆品。比起其他工作室,环境恶劣,没有吊顶,也没有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