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息一阵子,我用沉寂应付目前的高光时刻。流量就下去了吧?
谷梦对装空调的事很是兴奋,毕竟热了这么久,我们天天都臭不可闻。
装空调的师傅这次来的比较快,环视了整个屋子后,说了句:也没有线啊?怎么装?
“没有线就装线啊?很难吗?各种推诿,搞的像高精尖科技一样。”我心里有火,不自觉的撒到装空调的师傅身上。
他看看我,勉为其难道:“墙又不能打洞,怎么装线?”
“你去问领导吧?”谷梦很生气的开赶了。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装空调的方案早定了,每次都是来个人看看,提出了疑问就走了。
热的是我们,他们都有空调。
很快,园区办来了一堆人,大家指指点点。我们对他们的话不感兴趣,借用领导的话,我们不关注过程,我们需要的是结果。
好在下午,一大堆人冒着热汗,在我和谷梦冷漠的眼神中,用时半个小时完成了空调安装。
我手画的空调终于下岗了,室温透着凉气,谷梦笑眼迷蒙,再也不用坐门槛了。
钱总又来了,很生气的责备我们:“你们怎么把产品给撞破了?你们知不知道,一块成品经过多少道工艺,才成为成品。你们居然轻轻松松给人撞破?”
有图有真相的给我和谷梦看,四四方方的产品,晶莹剔透,边上却有一大块破损。
“这真不是我们撞破,上次技术员来跟我们说了有破损,我们很注意,绝对不是我们撞破。”我很认真的解释。
“出了事就推责任,都是成本,每次抱怨工资低,钱去了哪里,就是这样被消耗了。”钱总生气的走了。
我陷入沉思,工作的事几个工作室可以相互沟通,我是讲道理的人。
如果真发生碰撞,损坏产品,我绝对不会隐瞒。因为瞒不住,到了检验,也会被挑出来。
这种情况,我会主动承认错误,对于生产线上的产品,破损一块,真的是小事到不能再小事的行为。
破损的是冷加工一室的产品,他们常常叫喊产品质量问题,最后归咎问题,根源都推到了我们这片。
仔细回想了整个过程,我很肯定他们在为自己推脱。
第一次技术员上门来提醒时,我就和谷梦统一了处事原则。
对送来的产品,无论哪道程序,我们的眼睛都要盯紧。如果发现破损,立即挑出来放一边。等主人来取时,给人交待清楚。
若是我们的问题,发生碰撞损坏,主动给人赔不是,说明缘由。
而前阵,工作任务不够饱满,我和谷梦有空闲时间工作前仔细检查。
每次,都能发现破损。在产品保护漆完好无缺的情况下,同事们确实承认。
要么就是配盘的产品,要么就是敲坏的产品。总之,都很爽快。
最近,工作任务太重,也没有时间刻意检查,我们放松了警惕。对破损的产品,没有像之前一样,提前沟通。
说到推卸责任,冷加工室的同事们点子特低,每次推诿恰恰都让我撞见了。
我清楚的记得上周,程音音站在检验室门口,跟技术员说她的一盒产品,大约有三十来块,全部破了。
技术员很果断的问了句:“是危险点的人撞破的吗?”
我刚好出门听了个真真实实,立马侧身看着他们。程音音头一偏,瞧见我冷眼直视,小声说道:“不是,是我们推车子不小心,撞到了。”
他们的一问一答,让我很不开心。为什么出了问题,首先都怪到我们这?辅助岗位再不重要,可也不能成为背锅的岗位吧?
现在想想,应该是他们经常很肯定的告状,给大家形成一种习惯思维模式,只要有问题,必定是我们干的。
真是婶婶可忍,叔叔不能忍。
我喊谷梦,想和她一起去找冷加工的负责人,说好听点是沟通,说实际点是去兴师问罪,吵架。
第18章 还哭吗?
谷梦低着头,手里不停地搅一张白纸,我正想问她怎么跟白纸较上劲儿呢!听到突兀的吸鼻子的声音。
我低头一看,谷梦居然在哭。
“你哭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去说清楚。”我心里叹气,谷梦从小娇生惯养,家里父母给宠得公主样。
最近,我们工作室屡屡遭人告状,屡屡挨批评。她承受不了,用哭来发泄心中的郁闷,
看见她哭,我也很想哭,但我不能哭,两个人都哭,谁去为我们说理。
我递给谷梦一张纸巾,轻轻拍拍她的肩,她吸溜了下鼻子,擦擦眼泪,默默站起来。我在前面走,她在后面亦步亦趋。
推开冷加工一室暗红色的大门,我径直走向他们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