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作又甜(42)
偏偏那张脸,又让人觉得做某些事,是不对的。
是罪恶的。
是可耻的。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勾/引你啊.....”
赵淮归眉头皱紧,终于,手臂线条崩到极限,他冷笑着掐住她脖子下方,吻毫无逻辑落下,堵住她问个不停的嘴。
唇被人吻....不,是啃了。
季辞瞪大了眼睛。
他!
他他他他!
禽兽啊!!!!!!
还是个骗人的禽兽!!
上一秒冷言冷语冷眼冷心说着不会上她的勾,偏偏她还当真了,抖擞精神,火力全开,奋然而上。
哪知道,这就是个蛰伏已久的禽兽。
季辞绝望地看着天花板,想问一句,该死的男人,是我在玩儿欲擒故纵,还是你在玩儿欲擒故纵?
初吻就这样给了一只狗。季辞不甘心。
但想到那一个亿的赌局,季辞又觉得可还行。
但凡成大事者,不必拘泥于小节,她就当被妖怪吃了。
至少钱没白花,还是被她搞出了点水花,以后谈生意时把赵淮归搬出来招摇撞骗,也能更理直气壮一点。
想到这,季辞心情好了很多,她闭上眼睛,开始装作一幅很娇羞,很羞涩,很享受的样子。
虽然,实际上,这感觉也并不差。
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还挺有经验的,唇齿流连,带来微醺般的快乐,侵略性十足的气息让她四肢百骸都醉了。
就在她也摸索出门道,尝到点雀跃之时,赵淮归突然停下了。
季辞茫然去看他。
赵淮归的眸色极暗,如堆积浓厚的乌云。
他冷静开口:“我刚刚试过了。现在告诉你为什么。”
季辞:“........”
季辞:“啊?”
赵淮归:“因为你还不够努力。不真诚。”
季辞:“????”
说完,赵淮归起身,连衣服凌乱了都没来得及整理,快步走去了浴室。
四周一时间安静如鸡。
季辞像一条死鱼,躺在床上发愣。
大概是她的大脑还没有进化到赵淮归那玄之又玄,高深莫测的层次,所以有些情形,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
他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不够努力,不真诚?姐花一个亿买你一天,是来给你努力的吗?是来展现真诚的吗?
此时,浴室里响起水花洒落的声音。
赵淮归竟然丢下她这个温香软玉的大美人,跑去洗澡了。
季辞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可惜她现在四肢酥软,动不了,不然她一定要跟姜茵茵还有苏皓白吐槽。
水花噗簌噗簌,好似一场鹅毛大雪,月光透过窗纱而进,过滤了皎洁,只剩下朦胧的温柔。
空气里浮动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檀木香,是在佛寺里能闻到的香气,让人的感官都沉静下来。
洋酒的后劲,吻的后劲,在此时一并发作。
季辞觉得昏而热,一整天绷紧的弦不知何时断掉了,整个人松泛在柔软的床上,视线是一点一点模糊的,她能预料到自己快睡了,看到最后一眼现实世界,是墙壁上那个好大的挂钟。
十二点。
她迷迷糊糊地喃了一句“亏大了”。
-
赵淮归出来的时候,季辞已经睡着了。睡相一般,时不时翻身动两下,嘴唇随着呼吸微动,是吐泡泡的金鱼。
她竟然睡了。
还睡得挺舒服的。
赵淮归哑然。这都能睡着,心该有多大?
至少这个地方她是第一次来,至少他这个人于她而言也不过见了几次。都是陌生的,她却熟稔而自然,甚至有些肆无忌惮。
安睡的样子倒也甜美,少了矫揉造作的痕迹,干干净净的。唇上残留着一些弄花的,没擦掉的口红印。妆是早早就卸干净了的,唯独留了口红。
像是刻意的,添上一抹朱砂血,以待旁人采撷。
季辞又翻了一下,离掉落床沿还剩几厘米。
赵淮归没动,环抱双臂,在一旁看着,不知想些什么。就在季辞要掉下床时,他上前把人给翻了回去。
赵淮归干脆坐在床沿,让她再没有掉下来的可能。
刚要就着窄窄的一方空间躺下时,季辞的唇瓣翕动,好似在说梦话。
赵淮归皱眉,俯身去听。
女孩嘟起嘴,咕哝了几句,其他的没有听清,唯独一句,很清楚。
软软的一句,“赵淮归...你没有心....”
赵淮归轻轻笑了声,俯身,在季辞耳边道:“你知道就好。”
还不算太蠢。
-
次日。
季辞在满屋灿烂的阳光中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本来还想赖会儿床,忽然,她回过神,猛地惊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看。
睡衣,完好无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