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起取药单,指给舒念歌看:“念念,你看,在这张取药单上,有一种药剂——头孢曲松钠。”
“头孢曲松钠?这种药剂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听着,像是抗生素类的药物?”舒念歌问。
“嗯!”傅瑾言点头:“是一类抗生素,只是,有很大的一部分人,对这种抗生素过敏,对头孢曲松钠轻度过敏,会引起皮疹、瘙痒、发热、支气管痉挛和血清病,头痛或头晕腹泻、恶心、呕吐、腹痛、结肠炎、黄疸、胀气、味觉障碍和消化不良等消化道反应。”
“还有其他罕见副作用,症状性头孢曲松钙盐之胆囊沉淀,肝脏转氨酶增高,血肌酐增加,发热,寒战等,如果病人的身体素质本身已经很差,在手术中过敏,是很容易就死亡!”
“而咱妈刚好就对头孢曲松钠重度过敏!所以,这是谋杀!”
“咱妈那时候,都没有几天好活了,她竟然连那么几天都等不及!都等不及!”
傅瑾言说着说着,眼里又布满了猩红。
舒念歌抱住了他。
他可以一口气就说出对头孢曲松钠过敏的各种各样的反应,可见这些年,头孢曲松钠就是他心中的噩梦!
当年他还年幼,只因为母亲去世了,却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忽然去世,但他敏锐的头脑仍然使得他将这张罪证存留了下来,只是当他渐渐发现了真相,却过的更加的煎熬的吧?!
怀着这样的仇恨,他的心态却仍然放的很好,除了待人待事都比常人冷漠几分,性格也没有扭曲,他甚至还成长为了一个优秀卓越的男人!这样的他,忽然让她深深的敬仰和佩服。
“瑾言,既然你已经知道当年咱妈的死就是荆美君的谋杀,那你为什么不去报警,不去用法律的手段惩罚她,将她送进监狱呢?林海不就是警察吗?你可以告诉他啊?”沉默了一阵子,舒念歌又这样问傅瑾言。
“哼!像她这样的毒妇,还让她去监狱里安享晚年,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傅瑾言冷冷的说:“念念,你知道最高明的报复是什么吗?”
“不是让那个毒妇受到什么法律的惩罚,而是——夺走她费尽心机得到的一切,地位、名誉、富贵,让她众叛亲离,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即便是去做最为肮脏的娼妇和乞丐,都没有一天舒服的日子!”
“她,只适合生不如死的活着,活着向咱妈忏悔!直到,她用最为凄惨的方式,下地狱!”
舒念歌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叶雅安。
褚兰芝死了,至少还是干干净净的死了。而且一死百事了,并没有多少痛苦。
可她的母亲呢?作为舒正雄的原配妻子,不仅活的时候受到曹富美这个小三儿的羞辱和打压,死后还背着水性杨花的坏名声。
她弥留之际,嘱咐她不要心存怨恨,不要报复。她就真的不怨不恨不报复,还傻傻的期待会得到根本不存在的亲情!
和傅瑾言相比,她实在太过于软弱也太过于不孝了!
“瑾言,你说的很对,那些欠着我们债的人,他们不可能主动的还,所以我们得去讨要!让他们十倍,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舒念歌抓紧了傅瑾言的手,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冷硬!
“念念,你知道聪明的猫抓住了老鼠会怎么样吗?不是马上将老鼠吃掉,而且先和老鼠玩一玩,直到将老鼠玩的精疲力尽,然后,一口咬断老鼠的脖子!”
“怎么对付荆美君那些人,我自有计划,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提前告诉你!”傅瑾言淡淡的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阴冷的弧度:“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解决你的后顾之忧,舒家的那些人——贪婪无度的舒正雄,自私阴狠的曹富美,淫恶毒辣的舒雨欣,你,怕不怕?做好打败他们的准备了吗?”
“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还怕什么?”舒念歌语气清冷的说。
她想了想,又补上几句:“而且,我想我现在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剩下你死我活!就算我不对付他们,他们也一定不会甘心让我和你安稳的在一起,分明是他们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我,他们凭什么还要将罪过推到我的身上?该付出代价的人,是他们!”
“很好!”傅瑾言说:“那么,你负责想好怎么处理属于你的那部分股份的事,联系好律师,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碧溪湖的项目已经拿下来了,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接下来的工作,交给闵文涛去做。”
“我会去找舒氏集团的各位董事,将他们的手里的股份全都收购,最后,一举收购整个舒氏集团!我要把你送上最高的那个位置,让舒正雄只能仰你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