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春夜燃尽(53)
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压根不记得自己骂过人,只觉得身边的男人眼底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怪吓人的。
想了想,她决定讨饶:“要打手心吗?可不可以轻一点打。”
盛鲸迷迷糊糊地瞪大眼睛,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冷漠,流露出属于小女孩的稚气。
原来喝醉了女人,还挺可爱的。靳言闷声笑了声,邪恶地拒绝了:“不可以。哥哥一定会打重一点,让你长长记性。”
酒精作用下,盛鲸真以为自己现在是一直待宰的小白兔,瑟瑟发抖:“我爸都舍得不打我。”
靳言象征性地拍了一下她的手心:“谁让你不回家还喝醉酒的。”
被风一吹,盛鲸清醒了点:“我想喝就喝。走开,我不理你。我要睡美容觉了。”
靳言指着水泥地:“你要躺大马路上睡?”
盛鲸看了看空旷的停车场,呆了呆,“哦,那回家吧。”
“那我背你回家。”
“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姐姐必须赏你一笔小费——拿去吧,一百块,不用找零了。”盛鲸醉醺醺地掏出一张餐巾纸拍到他脸上。
靳言被她逗笑了,几岁了,在他面前自称姐姐。
第33章 暴雨将至
林阿姨开门时闻到酒气还以为是靳言的, 刚要说他呢,再一闻发现是盛鲸的,顿时吓了一跳, 惊讶地问:“盛小姐在外头喝醉酒了?”
靳言笑得无奈,又些自责:“嗯。我被老爷子拉着应酬, 失言没去接她下班, 把她气哭了。刚刚在路上跟我撒酒疯闹了好久。这会儿才刚安静下来。”
林阿姨边给他拿脱鞋,边叹气:“那你可得好好哄哄她。我给她煮完醒酒汤。”
靳言点点头:“麻烦您了。”
正要上电梯, 林阿姨又追上来,帮着脱了盛鲸的鞋子, 额外嘱咐:“如果她醒了还闹,你千万让着她,别和她对着干。”
“知道。”
但靳言心里想的却是,我不和她对着干, 我只想干她。最好是能让她哭出来长长记性。反正家里也没别人, 不怕弄出响动被听到。
感觉到周围温度和气味的变化,盛鲸困倦地睁开眼睛, 揪着他的头发问:“爸爸,我们到家了吗?”
爸爸?
靳言皱了眉头, 伸手捏着她下巴,不悦地说:“看清楚我是谁。”
盛鲸眯起眼睛, 看了他好一会儿,恍然大悟地说:“哦,是林一哥哥。林一哥哥,你怎么又在我这儿睡着了?你该回家了。”
靳言眉头皱成川字形,冷冷地打断她:“林一是你什么人?”
“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啊。”
盛鲸嘟囔着,“我都记着呢, 你怎么就忘了,你小时候口口声声说长大了要娶我。我还没长大呢,你就追着别人跑了。”
靳言忍着气:“你很伤心?”
盛鲸跟炸毛的猫儿似的,给了他一爪子:“滚,关你屁事!”
呵,分明就是被说中伤心事的样子。
靳言替她脱了外套:“当然关我的事,说说吧,你心里还装着几个人,哥哥好慢慢跟你算总账。”
听他自称是哥哥,盛鲸好像又认出了他是谁。扁了一下嘴,不满地抗议:“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凭什么跟我算账。”
对着他念叨别的男人,还敢和他算账?靳言指着自己,好笑地问:“你要跟我算账?”
盛鲸理直气壮地点点头:“对。”
靳言边解着扣子,边说:“行,那你算。我听着。”
见他要脱衣服,盛鲸残存的理智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
靳言轻启薄唇,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洗澡。”
这分明是个危险的信号,奈何盛鲸脑子迟钝了反应不过来,竟没觉察暴风雨来临,反而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好的,你自便。”
但男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好心”地提醒她:“别忘了你还要跟我算账。”
盛鲸已经忘了什么算账不算账,烦躁地摇摇头:“我不想做数学题,我只想看帅哥。”
“擦擦口水,”靳言扬起下巴,笑说,“用这么下流的表情看着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连忙用力点点头,毫不犹豫地答应:“知道了,我会付钱的。”
靳言笑笑,施施然问她:“就这么喜欢看我?”
盛鲸推了推他,根本推不动,不满地控诉:“看一下都不行嘛?居然欺负我,真小气。”
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后,靳言好脾气地纠正到:“这不叫欺负,这是你刚刚对我耍流氓的代价。”
平时伶牙俐齿,这会儿也不遑多让。就算大着舌头,她也不忘反唇相讥:“我哪有耍、耍流氓,你这样才是真流氓。你快起来,我有些头晕,我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