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春夜燃尽(35)
盛鲸不乐意了:“你请我吃就成了,干嘛要请他。”
观山门前,梅琳娜探头吐舌头做鬼脸,故意刺激盛鲸:“鼓励他使劲追求你,让我好顺便蹭吃蹭喝。”
盛鲸笑着吐槽:“见食忘友,我哪回没喊你一起吃喝了?。”
这次电话后,盛鲸大概有两个星期没和靳言联系——她排练忙到飞起,总也接不到电话。到后来靳言只好发微信告诉她,工作进入收尾阶段,可能抽不出时间打电话。之后盛鲸果然没再接到靳言的只言片语,仿佛人间蒸发似的。
那样的家世,保不齐又遇到了新的“小朋友”。憋着一口气,盛鲸十分干脆地拉黑了靳言。
就在这之后,盛鲸霉运连连,一走神就踩中油污的地板扭了脚。只好暂停排练住进了=医院。由于她在北城没有亲人,剧院出钱请了个护工代为照料。
这期间梅琳娜口口声声说要来看她,但每次都被突发事件绑住脚。傅雁北也街道家里电话,请假回日喀则看望病重的奶奶。因此住院以来,就只有孙蓬和靳言的助理莉莲来探过病。
盛鲸被困在单人病房里,不仅没有WIFI,连个说话的病友都无。连续吃了睡、睡了吃养膘三四天后,她几乎要无聊死。
因为要保持平躺的姿势,她躺得骨头缝都钻心的疼,浑身肌肉像要被这股子紧绷的酸涩给溶解掉似的,怎么翻身都不舒服,连着好几顿吃不下任何东西,饿得头昏眼花。
又痛又累又饿,委屈得她忍不住直掉眼泪,谁来了都不给好脸色。
转眼到周二,天阴着,风刮着,光线暗淡,温度宜人。
靳言终于结束在费城的工作回来了。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病房门口,深深地看她一眼,咔嚓一声锁上门,不由分说附身抱住她,怜爱地亲吻着她。
他摩挲着她的头发,捧着她的脸,从额头,眼睛,脸颊、脖颈,一直热吻到嘴唇,舌尖顶开她的牙齿,不断地深入。
这是一个缠丨绵却不带任何情丨欲的亲吻,他疑惑她忽然单方面消失,追回国内后,压抑许久的懊恼和占有欲在亲眼看到她后彻底瓦解成心疼。他要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盛鲸被他按着亲了好一会儿,被他身上清淡坚定的香气笼罩着,一时卸了心防,神使鬼差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靳言亲了又亲,放开她,抚摸着她,诱哄地劝到:“先搬到我那里养伤好不好?”
他已经了解到,盛鲸那个所谓的朋友,一次也没来看过她。什么事能忙成这样,连举目无亲的好友孤身住院都不来探望,还连订个病号饭、订个水果、鸡汤的时间都腾不出?
“不好,”平复心情,脸上红晕消退后,盛鲸恢复了理智,重新怒气上头,“你就是骗我。”
等吃干抹净了就消失了。
“别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把好友加回来好不好?”刚刚还在自己怀里满脸绯红的女人,一眨眼又冷若冰霜了,靳言苦笑着说,“我从来不骗女人,你真冤枉我了。”
盛鲸嘴里倔强得很,眼角却泪珠滚滚。靳言抽出湿纸巾,想要为她拭去眼泪。但盛鲸一听“从来不骗女人”,立刻将头扭到另一边,又伤心又羞恼,愤怒地说:“走开,找你的女人去。别在我这里浪费精力。”
靳言捉住她的肩膀,“你就在这里,我走哪里去?”
盛鲸反应过来,回头瞪他:“流氓,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了?”
靳言气笑了,直接武力镇压——按住她,轻车熟路地热吻她,抚摸她,直到她无力抵抗,然后放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鲸鲸,你这么说可真不讲理。我被你亲过、摸过、抱过,刚刚你那反应,难道不想要我?”
“你……”
盛鲸没个地方躲,脸爆红,只恨自己无力抵抗他的气息。
靳言再次抱住她,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你喜欢我。”
盛鲸一下子慌了:“我没有。”
但事实上,从他出现在门边,她一下子红了眼眶起,她就暴露了。他岂会给她逃跑的机会。
“我也喜欢你,我没有别的女人,”靳言攻击性很强地吻上她的耳垂,如同品尝奢华的法式甜品那样,热烈、潮湿:“别以为我真拿你当小辈。”
盛鲸毕竟才十九,见他摆上这阵仗,连忙慌乱地想要推开他,想要转移话题,“我拿你当长辈,你、你快起来。”
靳言左右点火,她懵懵懂懂地躲闪,躲闪又迎合。等他停下来,她马上就嘴硬了,分明口是心非,却咬紧牙关死不承认。关于“搬到他那里养伤”的对话也因为她一再逃避绕进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