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甜甜的你(68)
何秋水扭脸哦了声,“刚才忠德叔在,有些事我就没讲,但我忍好久了。”
也不管老何想不想听,好不好奇,噼里啪啦一通说,将白天在商场遇到那孩子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讲去医院后见到的事,最后还吐槽一句这男的真不是个东西。
家里另外四个人都安静的听着她说,神情都有些愣愣的,听完后温妮才啧啧称奇:“我说怎么男人没来,让孩子他妈来求人呢。”
真是开了眼了,何天嘻了声,“你以为天底下男人都跟我似的?”
这也能找到机会来自夸的?何秋水惊讶的看着自家大哥,叹为观止的竖竖大拇指,服气。
老何吃了粒花生米,啧了声,看着何秋水有些忧虑,“这年头啊,生女儿就怕这个,嫁错了人,一辈子都毁了。”
不只是方忠德这个侄媳妇,还有杨宁云,和其他很多的出现在社会新闻里或者街坊邻里口中的人。
这让他对女儿的未来感到焦虑。
何秋水却道:“怕什么,有人欺负我,我是不会逆来顺受的,我在这条街上称王称霸的时候他还不晓得在哪里呢,再说了,我能让我哥我嫂子打回去。”
“……螃蟹都没你横。”老何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但还是忍不住要骂她一句。
经历了简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的一天,满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不管是方忠德家的事,还是她帮严医生做戏的事。
第二天晨起,何秋水的生活恢复到平静,洗漱后去练功,结束后下楼,端了碗姜汁豆花,和一份瘦肉肠,坐在门口的那张桌子上,边吃边看何曦拿逗猫棒引着小胖到处跑。
然后叹了句:“真胖啊!”
话音刚落,手机就又响了,她拿过来一看,是个有些陌生的号码,她以为是推销的,想也没想就给挂了。
挂了没一会儿,又打来了,再挂,再打,来回三四次后何秋水烦了,接起来就要骂人:“大清早的你们就开始……”
“做生意了吗”这后半句还没说出来,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秋水,是我。”
“呃……严、严医生?”何秋水飞快的改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一直用微信跟严星河联系,还从来都没有存过他电话号码,难怪没有显示名字。
她有些奇怪,问他有什么事,却听他叹了口气,“奶奶他们出来逛街喝茶,说想见见你,你准备一下,我在去你家的路上。”
何秋水顿时就又懵逼了:“???”怎么肥事你们是线上围观了不过瘾还要线下来rua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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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严星河的电话给予了何秋水重大打击, 她望着面前的肠粉,都觉得不香了。
内心一阵阵的烦躁不安,并且不停演示着他来了以后自己要说什么才能拒绝, 如果拒绝不了,那去了又要说什么。
“囡囡怎么突然魂不守舍的?”温妮端着碗雪耳玉米糖水放在她面前, 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脸这么红, 不舒服么?”
何秋水猛的回过神来, 抬头飞快看她一眼, 摇摇头,“……没、没有,我没事。”
“没事就好。”温妮见她神色似乎有些不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也没有问。
那么大的女孩子了,搁别家可能都当妈了,有点小秘密很正常嘛。
于是便哦了声,提醒道:“趁还有点热, 早点吃,大早上就吃凉的不好。”
何秋水点点头,伸手拖过糖水碗来,撕成小片的雪耳炖得胶质尽出, 稠稠的,吃一口都能糊住嘴,红枣和枸杞也都炖得化了, 只有淡淡的香气,玉米粒清甜,少加糖也可,盛在白瓷碗里,鹅黄的颜色很清淡养眼。
才吃了半碗,严星河就到了,何秋水也不知道他到底从哪里来,怎么能来得这么快,都快有些要疑心他超速行驶了。
她抬着眼皮,怏怏的,“……非去不可么?你不能找个理由推了么?”
“……我说你可能不太舒服,奶奶说要来你家看你。”严星河站在她面前,沉默半晌,叹了口气。
他感到很抱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要早知道我昨天就……”
要是有那么多早知道,世上早就没乞丐了,何秋水腹诽,扁扁嘴,“那我就……直接这样去?”
总不能让严家人真的到糖水铺来,那样跟老何一撞上,那可就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严星河闻言目光一矮,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身上,贴身的瑜伽服,将她的曲线勾勒得分明,高挑修长,似亭亭的清荷。
只是这身材……
他清清嗓子,“你、要不然还是换身衣服?当然我不是说你这样穿不好看,我只是觉得……”
语速忽然便加急起来,好像在急于辩解什么,有些语无伦次的感觉。
何秋水愣了一下,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衣服,也点点头,“是不够庄重,你等等哦。”
既然都决定要去了,那总要做得妥当些,她可没想着故意去砸场子。
说完她就起身要往楼上去,严星河看她走了,这才猛地松一口气,然后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被风送进鼻端。
他也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一些画面,自己吓了一跳,连忙甩甩头把闹内画面甩走,弯腰抱起跑到脚边的小胖猫亲了亲,又抿抿唇。
可能是最近火气有些大,他想,然后又细想想,有哪些东西吃了能下火,冬瓜?苦瓜?好像都可以。
这时何秋水好像下来了,严星河听见她跟老何说话的声音,“我同严医生出门一趟,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哦。”
“严医生来啦?”老何可能是在院子里,应答的声音很响亮,“刚做好的热豆花你给他装一碗啊,你们干啥去啊?”
“有事出去,办点事,办完就回来了。”何秋水走过去,低声应了句,也没说什么原因。
拿个一次性碗,装了碗豆花,想起来严星河喜欢吃咸口,于是边嘀咕一声异端,边往里加榨菜丝和虾米火腿丁,再加一勺自家做的辣椒油,盖上盖子拿了出去。
严星河看见她忽然递过来的豆花,又愣了一下,“这……”
“新鲜做出来的,趁热吃。”何秋水应了声,伸手把小胖从他怀里抱出来,放到地上。
严星河这时才看见她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裙子,丝绸的质地柔软轻盈,泛着微微的光泽,只有腰间一朵同材质的玫瑰花,V领将她修长的脖子线条拉得更加优美。
还有她脸上温和从容的笑,他好像看到了湖中心骄傲又优雅的天鹅。
“……多谢。”他猛然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垂着眼不再去看她的脸。
何秋水伸脚扒拉开要去扯他裤腿的小胖,笑着问:“你吃了再走?”
严星河端着碗豆花,手心一片温热,忽然便有些不知从何而起的舍不得,摇摇头,“先去罢,一会儿那边要催了。”
“那我们去哪儿啊?”何秋水好奇的问了句。
“光明饭店。”严星河道,又弯腰去摸了摸小胖,身躯日益笨重的小胖动作灵活的蹦进他的怀里。
何秋水愣了一下,“……咦,那地儿我熟啊,黄玥玥他们家的酒楼。”
这严星河还真不知道,有些错愕的看她一眼,还没出声,就听见小胖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原来是何秋水要把它留在家,它不肯。
犹豫了一下,实在是有些心疼,他便问了句:“那能带它进去么,它一个人在家,怪可怜的。”
能带是能带,就是麻烦,何秋水看看猫,又看看他,见一人一猫都有些眼巴巴的,顿时觉得自己在做恶人,于是撇撇嘴,“真是慈母多败儿。”
边嘟囔边转身去拿航空箱跟牵引绳,还有猫粮,严星河搂着猫摸了摸,抿抿唇,神色有些讷讷的。
此时在容城最大的光明饭店某个包厢里,严家人正在等严星河回来,支走了来问需不需要帮忙的服务生。
今天有些庆祝严克用出院的意思,他椅子旁边拄着拐,问大女儿:“你给星河打个电话问问,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