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甜甜的你(45)

作者:山有嘉卉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制服情缘 业界精英 时代新风 关键字:主角:何秋水,严星河 ┃ 配角:严家众人 ┃ 其它:医生,甜品,这就是个小甜饼你像糖水一样甜。 医科大一附院旁边那条路有一家叫“何记”的老牌糖水铺,老板有个很漂亮的女儿,听说是个汉唐舞舞者。但严星河知道,她再也跳不成舞了。何秋水替爸爸送医院的外卖糖水,发现下单的人是自己曾经的主治医师。抱着面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她小手一挥,“这碗百合绿豆汤不收钱了!”结果却是:我把你当救命恩人,你却想(哔哔——)我???点击展开

何秋水点点头,“开始一些简单的练习了,动作都不大的。”

“能坚持么?”严星河又问了句,低头看看她的脚,看见她脸上穿着一双平底鞋,鞋头是鼠宝宝的。

心里不由得哂笑,连鼠宝宝的耳朵都是粉色的,真是配套呀。

何秋水弯腰把小胖猫放下来,看它跐溜一下又跑到门口去坐着看风景了,这才招呼严星河坐。

严星河却摇了摇头,“小朋友呢,不是说他有实验要做?”

“哦哦,您等等哈。”何秋水忙应了声,然后深吸口气,气沉丹田,大声喊了句,“何小曦!下楼啦!”

严星河被她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楼梯上一阵乒乒乓乓,何曦跑下来了,“……姑、姑姑,你叫我?”

“严医生来了,说说你要做什么实验。”何秋水冲他努了努嘴。

何曦眼睛一亮,“严叔叔教我做么?”

严星河冲他点了下头,“你姑姑说你们要做什么生物实验,要我帮忙,咱们去看看?”

“好啊,就在楼上,我带您去。”何曦喜不自胜,带着严星河就上了三楼。

他把他爹给他买齐的一套工具全部搬出来,严星河看看箱子里的东西,有一套蛙类手术器械,铁支架,自制简易电刺激器,秒表,培养皿,烧杯,医用口罩、纱布、手套和棉球,两小管只够用一次的0.5%和1%的硫酸溶液。

“严叔叔,牛蛙来了。”何曦噔噔噔跑上来,手里拎着个不大不小的牛蛙,得,这东西是准备得真齐全啊。

何曦后面还跟着何秋水,她实在太好奇了,很想知道这个实验到底干嘛使的,于是从厨房拿了个红豆砵仔糕,边吃边跟着何曦上了楼。

“东西怎么准备得这么齐?”严星河纳闷的问道,顺手戴上了口罩和手套。

“嗐,您说这个啊?”何秋水嚼了嚼嘴里又糯又弹牙的砵仔糕,笑得乐不可支,“我哥听说是做实验,觉得自己没什么搞不定的,于是百度了一下,跑去人家医疗器械公司,硬是让人卖了他一套装备,结果回来以后他说不敢杀牛蛙用哈哈哈!”

严星河眉头一挑,“是么?这个很简单的,你可以看看。”

何秋水连连点头,“我要看看,然后下去嘲笑他。”

杀牛蛙而已,她都敢杀鸡,难道牛蛙比鸡更可怕吗!?

不过何秋水很快就发现自己被打脸了。

“你这个是脊蛙实验,又叫脊髓反射实验,主要是通过分析屈肌反射的反射弧的组成部分,探讨反射弧的完整性与反射活动的关系。”严星河仔细的给何曦讲着实验目的。

说完之后他问了句:“我们现在就开始了哦?”

何曦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捏捏口罩上的钢条,“好的好的,严叔叔,我们立刻就开始吧,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严星河心里一哂,心说就怕你一会儿看了要吃不下饭。

他边想边抓着那只牛蛙,剪刀横向进入牛蛙的口腔,从鼓膜后缘处剪去颅脑部,仅保留它的下颌部分,用棉球压迫创口止血,然后用止血钳夹住牛蛙下颌,悬挂在铁支架上。

然后将浸透了0.5%硫酸的小滤纸片贴在青蛙腹部下段的皮肤上,嘱咐何曦注意观察和记录,“你看它的四肢到处乱抓,这是骚爬实验。”

接着分别用培养皿装了不同浓度的两种就算溶液,把牛蛙左后肢浸入进去,对何曦道:“你可以用秒表记录从浸入时起到发生屈腿反射所需的时间,这叫反射时。”

做反射弧分析实验时,是要将牛蛙足部的皮肤剥掉的,严星河剥完,将一块皮放进一边的小盒子里,扭头看了一眼已经目瞪口呆的何秋水。

见她举着还剩一半的砵仔糕跟傻了似的,愣了一下,关切的问道:“你还好么?”

何秋水整个人都傻啦,这种杀牛蛙法简直毫无人、哦不,蛙性!

她哆嗦着问:“你们就不能……给它个痛快么?”

“做实验就是这样的,如果一刀结果了它,那就叫做牛蛙火锅了。”严星河眉头动动,微微一挑,“要是觉得恶心,不如先下楼避避?”

“……我不!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实验还能多凶残!”何秋水嘴巴一扁,咬着牙不肯走。

严星河摇摇头,叹了口气,心想还是速战速决罢,便接着分离了牛蛙右侧大腿背侧坐骨神经干,两侧结扎,中间剪断,观察片刻后又破坏了它的脊髓,刺激腓肠肌观察反应。

到了这里,牛蛙的神经反射实验终于要告一段落,何曦在严星河的指导下戴上了手套,捧着装有牛蛙尸体的小盒子下楼,将它埋在了树根下,然后鞠了个躬。

“能教会一个孩子一些科学道理,而不是成为盘中餐,这只牛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严星河扭脸看一眼脸色微微发白的何秋水,笑着道。

何秋水看了一场血淋淋的实验,腿都有些软,有气无力的道:“它是不是死得其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觉得很恶心,呕——”

说着她腰一弯,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严星河哭笑不得,转身找温妮要了风油精来,拧开盖子递到她跟前,“吸一口气。”

何秋水下意识就跟着他的指挥,深深吸了口气,风油精清凉的味道直冲脑门,顿时将喉间的恶心感压了下去,抬起脸来抹了把眼泪,又吸了吸鼻子。

“拿着罢,再闻闻就好了。”严星河无奈的摇摇头,眼尾微微翘了翘,有些想笑的意思。

何秋水顿时就不好意思了,忙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风油精,风油精小小一瓶,两个人的手指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触碰,碰到他温暖干燥的手指,何秋水不由得顿了顿。

然后闻到了一股和风油精的刺激辛凉不同的味道,很熟悉,是自家洗手液的味道。

“多谢。”她垂下眼去,有些讷讷的说了声。

严星河抿了抿唇,收回了手,指尖轻轻一合,捻了捻,又笑了一下,将目光重新望向了院子中的花树,忽略掉了心里忽然出现的点点涟漪。

没过多久,温妮喊大家吃饭,已经是华灯初上,各家炊烟四起,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犬吠。

小胖在角落里大吃大喝,饭桌上摆满了一整桌的杯盘碗碟,没有酒,只有果汁,何天举着杯子向严星河道谢:“一来谢您赏脸,二来谢您帮忙,您是不知道哇,我看了一下那个实验的视频,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话音刚落,何曦就嚷嚷起来了,“我以后也要像严叔叔那么厉害,可以做很多很多的实验,超厉害!”

“那你也读医?”严星河笑着问他。

何曦摇摇头,“不了不了,我不喜欢当医生,太难了。”

“那就去读生物学和化学,物理学也可以,都很多实验可做的。”严星河笑笑,建议道。

何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老何又招呼大家吃菜,这件事就过去了。

只是何秋水当天晚上难得的做了噩梦,梦见自己从高台上摔下来的那一刻,天旋地转的,周围都是惊恐的尖叫和呼喊,然后“啪啦——咔——”的声音清晰传进耳膜。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骨头折断碎了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摁亮台灯,掀开杯子,颤抖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脚,见还是完好的,终于松了口气。

然后惊魂未定的猛烈呼吸几下,在心里默念“没事的,都过去了”,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最后像失力一般靠在床头。

太难受了,她仿佛又体会到了刚受伤时的绝望,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的,可是在这个深夜,她忽然发现并没有,想起这件事,她依旧恐惧,依旧耿耿于怀。

可是那又怎么样,根本无济于事,谁让她真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了呢?

何秋水枯坐了一会儿,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拽着被子又躺了下来,伸手关了灯,然后开始翻来覆去,再也没有睡着。

相比她的辗转难眠,严星河那边是一如往常,早晨七点准时起床,洗漱换衣服,然后开车路过小区的便利店时带一份早餐,去到医院在休息室里花三到五分钟解决掉,然后去诊室拿白大褂。

“这时候就很高兴我们外科不用收住院,楼上的兄弟们都分了。”他一边系扣子,一边笑着对正接了学生打印出来的病程记录在检查的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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