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迦勒底往事(562)

“是的，有个公卿大人带着两个没见过的武士，说是奉了赖光阁下的命令来拜访。”

“哼，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来自于赖光那边的使者杀掉了大将他？这算什么，天守阁那边的权力斗争，还是那些文官又想了什么恶心人的主意，想要继续扩大自己的权力？”副将的脑海里窜过无数的想法，他能够爬到现在这个地位当然不会是个白痴，但某个已经深深根植于内心的想法，却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了他的思路：“该死，外面可还是有鬼族啊，虽然说它们被锁在了朱雀大路内，可现在怎么看都不是争权夺利的时候吧。”

没错，不管是某个已经变成大堆马赛克的大将，还是现在苦恼着该怎么做的副将，他们的思绪都被过去的经历局限在了某个领域，人类不可能站在鬼族那边，人类不可能和鬼族同流合污，人类会为了毁灭和抵御鬼族而放弃个体的利益。

这个想法放在他人身上固然没什么问题，毕竟这个世界的人类和鬼族，已经发生了无数场或大或小的战争，他们会产生这样的思维惯性，将眼前发生的事情归结于人类内斗，也是理所当然无可奈何的展开，而江峰正是隐约意识到了这点，才会那样肆无忌惮地展开自己的行动。

“不行，别想了，越想脑子里的思绪和念头就越乱，这些年下来朝廷里的各方势力纵横交错，这种喧杂的环境下，根本想不出是哪边动的手，集中心集中心，既然大将他已经死掉了，那我现在就要扛起平安京守军的指挥工作。”副将用力晃晃脑袋将纷繁复杂的思绪甩开，他和大将都是对鬼战争出身的老兵，早已经习惯了同僚的死亡：“说起来，他在死之前把守军都集中到了天守阁下，我那时候只是单纯执行了这个命令，啧，要是那个时候有多问几句就好了。”

“不管那几个神秘消失的使节是属于哪边的爪牙，大将他都做了这样的兵力调动，是得到了什么情报吗，还是在政治压力之下，才咬着牙进行的不得已而为之？”副将穿过已经充满淡淡血腥味的走廊，踩着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回到一层。

副将对着在这里驻守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近卫部队招招手，示意他们跟上自己的脚步：“算了，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我还是去到那些士卒旁边盯着比较好，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有军队把握在手中总是可以让人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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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路之内，在茨木的指挥下，鬼族已经推进到了道路的尽头，就在距离它们大约百米左右的地方，就是平安京守军的先锋阵营，而再往后数百米远，就是天守阁所处皇宫的入口，在某人的恶意引导之下，这绝对不算宽敞的空间之内，已然聚集了双方几乎全部的兵力，入侵平安京的鬼族与保卫平安京的人类，就这样隔着雷电屏障相对而立，那场面充满了让人笑不出来的诡异幽默感。

人类的先锋阵营中，年轻的足轻看着雷电屏障那边的鬼族，有些慌张和不安地咽了口唾沫，他是平安京小商人的儿子，此前始终负责平安京的守备工作，像这样直接面对鬼族还是人生头一遭，雷电屏障对面的那只瘦弱小鬼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对着他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犬齿，类人的脸庞上扯出诡异如同笑容的表情，更从喉咙深处对他喷出浓稠的痰，撞在雷电屏障上化作白烟瞬间消散。

哪怕有着雷电屏障的分隔，年轻的足轻也不由得被吓到后退半步，直接撞击在身后足轻的身上，廉价的甲胄互相碰撞发出声响，年轻的足轻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行为，连忙转过头去想到道歉，他身后站着的足轻比他老了许多，大概已经中年过半，皱皱巴巴的脸上满是伤痕，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战场的意味。

“抱——抱，歉，我——”

“你是第一次上战场，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鬼族那帮畜生吧，没关系，会觉得紧张乃至害怕都是正常的，毕竟那些家伙都不是人嘛。”老足轻的脸上露出与其外貌不符的柔和笑意，他用力拍拍年轻足轻的肩膀，示意他保持自己的阵型不要随便转身走动：“我当初刚上战场时，也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人都是这样，最开始总会觉得慌张和不安，习惯就好了。”

“谢谢，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年轻的足轻长长呼出一口气，再次转身，目光直视雷电屏障对面正在挥舞着双手，到处乱蹦乱跳看起来特别兴奋的小鬼们，身后有个看起来经验丰富的老兵，意识到这点让年轻的足轻感到轻松不少：“您看起来经验非常丰富，能教我些技巧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