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崽崽铁打的爹+番外(200)
梁飞看见,不由伸手讨过来看了几眼,微微皱了眉头。
六护卫见他脸色有些郑重,就问他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凭他们的眼力,不知道这东西的问题,但梁飞绝对是有问题。
梁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见这皮子的处理手法跟咱们这有些不同。”
“我去帮你们问问吧,这其实真没什么要的必要了,太破了。”
——梁飞绝对有问题。
两个护卫心里都有了肯定的答案,只是梁飞不愿意说,他们俩又不能用审问手段,也就只能作罢。最多去言夙那边说一嘴。
梁飞进了内院,就见言夙刚从一间客房里出来,红鸢带着一群孩子坐在院子里,借着越发温暖的日光,或是缝补衣裳鞋袜,或是招猫逗狼。
而那个一直跟狼崽子最亲近的小姑娘,不时要多看一眼关着门的客房,似乎很是好奇的样子。
言夙招呼梁飞,还问梁飞怎么把这脏衣服又给拿进来了。
“嗐,听你家俩护卫说不是,这衣服我也觉得没什么留下的必要了,你看这破烂的。”
“不过,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儿?”梁飞放下衣服,就轻声问言夙。
——听着水声,也是猜到多半那孩子就在那客房里洗漱。
他就拉着言夙往边上走了走。
言夙听红鸢提起他早上来过,还以为这是来说早上没说的事儿,那知道梁飞会先问这个。
不过说起这个,他也是心头苦啊。
——真以为自己要靠捡钱发家致富了,然而事实上钱是永远不够花。
“哎,我也是山上遇上的,差点叫一条大蛇给卷了去。”
“我能怎么办?也不能把他就那么留在山上。这孩子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知道在山上呆了多久。”
“可能也跟当初我们一样?”言夙想起自己刚在山洞醒来时的情况。
——未必也是别追杀的,但大概也是逃难的吧。不然也不至于要往深山老林里跑。
梁飞却是摇了摇头:“怕是跟你们的情况不同。”
言夙是逃难的富家少爷,或武林世家少爷,但这个小孩绝对不是。
梁飞这么肯定的一句,倒是叫言夙听出不对来——他现在也是终于能够听出一些人话里的意思了,特别是但说话的人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时。
言夙示意梁飞接着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话一问出来,言夙的目光就不由往另一边石凳上放着的破衣服看过去,难不成梁飞就是从那破烂的都看不出样子的衣服上看出来的?
梁飞还真点了头:“我看了那衣服上一些皮毛的处理法子,跟我们这的很是不同。”
“大抵,就是那些土族人的手段。”梁飞是个猎户,处理皮毛的事情上,他知道的法子可是不少。
——土族的法子他自然是不会,但因为土族或多或少还是会因为一些物资需求而跟山外一些人有过接触,所以他也了解那么一些。
“虽说住的深远,但也不是一点交集都没有,否则这‘土族’的存在哪能有人知道?”
“只是因为居住环境等各方面因素,导致土族的一些生活习惯跟我们相差较大,所以多少有些不能适应吧。”
梁飞露出一点不知怎么形容含义的笑意——大部分人说起土族,神色之中多少带着几分鄙夷,因为土族在大部分人的印象之中都是野蛮无知的。
倒是梁飞觉得,那不过是因为大家的生活环境不一样,以及沟通上的困难,也不至于到了要一见到就喊打喊杀的地步。
当然,他觉得该有的戒备也还是要有,但那也只是对陌生人的程度。谁能知道一个乍然接触的陌生人到底是好是坏呢?
言夙听着梁飞说了不少,但土族到底是什么,似乎说的也不甚清楚?
——称呼三方皇帝统治以外地域生活的人为什么南蛮、西夷的,言夙都有听过,也能理解,那是血脉、模样上的区别,被人冠以这样那样的称呼。
那这土族,也是这样?
“他们跟我们的长相上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也没什么绿眼睛、红头发的。
说道这里,梁飞还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起来当初乍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也是土族。”
——毕竟那会儿言夙的衣服也是一堆烂布条,哪能看出什么身份来?好在言夙靠着一身细皮嫩肉赢了土族。
言夙对此也不好说什么,只让他继续说土族的事儿。
“听说是早年间,土族的祖先是逃民还是叛民的,总归就是于当时朝廷所不容,就逃亡了深山之中,这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好似不少地方都有这样的土族。”
或许只是称呼上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