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251)
郁燃在心里判断,狠狠地踹在了对方的膝盖上,成年人的重量直接将NPC的髌骨踹断,对方痛嚎着摔在地上,这种伤势无论如何也起不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燕时澈的错觉,他隐约看见老板睚眦必报地在对方脸上踢了一脚。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燕时澈一棍子扫开五六个人,拽着郁燃的胳膊就往下冲,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所到之处全是惨叫声,很快冲破了楼梯,跑到了四楼走廊。
“房卡,右眼。”郁燃快速提醒了一句,燕时澈默契地点头,在后面一群医生追上来之前,割破右手无名指,将血滴入了眼右眼中。
刹那间,走廊尽头处的墙壁变成了一扇门,手术室的红灯亮着,与走廊中警报的灯光交相辉映,分不清哪头才更加安全。
“进去!”
三楼的医生也挤上了四楼走廊,向两人方向奔来,他们的速度超乎意料的快,神情狰狞得堪比丧尸,红色的警报灯闪烁在他们的侧脸,人脸上阴影的轮廓深深凹陷成一道道血谷,上演了一场疗养院惊魂。
燕时澈一边断后一边揍人,电棍被甩出了一朵花。
郁燃冲上前去推手术室的大门,第一下没推开似乎有人从里面把它锁住了,于是郁燃直接抬脚狠狠地踢在了把手上,这种双推门的结构很脆弱,门锁哐当从内部外断,燕时澈在后面听到动静,顺势将郁燃推了进去。
男人转身拉上门把,将门缝抵的死死的,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问题,走廊上一片寂静,仿佛追逐在他们身后的那堆医生只是幻觉。
“我想,下次你们或许可以敲敲门。”陌生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手术台前围着一个医生两个护士,他们的前胸都被鲜血浸透了,暗红色的血在绿色的手术服上洇出一片诡异的墨黑色。
刚才那位说话的医生冷冷地看着郁燃和燕时澈,只是一眼又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郁燃这时候才看清,手术台上大片无菌布笼罩着一个隆起的人形,他们在那人的脑袋上开了一个小洞,医生握着一只极细的尖头锥子在里面捣弄,一个护士拿着本子负责记录数据,另一个护士则扶着一截胶皮软管。
软管的一头穿过病人眼皮上方伸进脑袋里,另一头悬空,地上放着一个小铁桶,黑漆漆黏糊糊的液体正从病人的脑子里往外运输,一滴一滴的蓄在铁桶里面。
郁燃看得眼珠子疼,转头拍了拍燕时澈,两人正准备开门出去,医生又开口了。
“等一等,时间还没到,除非你们还想被围追堵截。”
“什么叫时间还没到?”郁燃问。
“手术时间。”医生将锥子从病人的脑袋里缓缓抽出,橡胶手套上沾满了血和黑色的不明物质,他没打算解释什么,换了一个看起来更加骇人的钳子似的开颅工具,继续手中的工作。
手术室里的血腥味对燕时澈来说格外折磨,男人眉头蹙起显得比平时更凶。郁燃察觉到了这一点,反手捏了捏燕时澈的指尖,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燕时澈轻轻环着他的肩膀,低着头将鼻尖抵在郁燃侧耳处,青年特有的冷香将鼻尖的腥臭味冲淡。
手术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手术台上无影灯熄灭,医生才脱下手套,“你们可以出去了。”
这句话显然不是对病床上刚做完手术的家伙说的,燕时澈闻言推开门,两人再次回到走廊上,之前的白大褂们已经消失了,他们现在应该所处另一个世界。
“五楼的院长室只对本院病人开放。”医生提醒了一句,“你们现在还不完全属于这里。”
不完全属于这里?
郁燃恍然,他回头望了一眼手术室上挂的钟,现在正好是上午九点半,早餐时间已经过了。
“我们现在上去吗?”燕时澈问。
“出不去,至少要等到午餐开始。”郁燃扯了扯燕时澈雪白的衣服袖子,一边走一边说,“我猜他的意思是,我们要食用这里提供的餐点才属于这里的人。”
说完他又遗憾地感叹了一句,“其实昨天我们就可以离开的,但是我当时没想通关窍。”
“什么关窍?”
“就是清洁工塞进门缝的那张纸条上写的。”郁燃说,“‘你决定你将拥有的命运’,既然红色白色、左边右边都没有区别,那唯一不同的就是每个人的选择。”
“按照我以前的习惯,做出的选择很容易受线索的影响,即便线索不足,我也能从逻辑方面推测出大概情况。说实话这种思维在其他剧本非常适用,就算是灵异本也必须有因有果,恰恰这个剧本是个例外。这几天我始终深受其扰,研究那些莫名其妙的规则,想要探索出一条完美的通关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