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头颅+番外(59)
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的脚趾忽然撞到了桌角。
“啊!”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跌坐在柜子上。
徐秉然马上看了过来,走近后蹲了下来,低着头看了看,“还好,指甲盖没翻。”
那一头的薛凯惊讶地叫道:“徐秉然,我怎么听见女人的声音?你找女朋友了?”
徐秉然抬眼看了一眼心虚的夏听南,说道:“不是,是我妹。”
她听到他的回复,笑了一下,定了定心。
薛凯:“切,我还以为咱们徐大大终于想开,不做工作狂了。”
“你很闲?”
“……我还有事,拜拜。”
挂了电话,徐秉然又看了看夏听南的脚趾,发现大拇指底下破了点皮。
夏听南想收脚,但被徐秉然牢牢地握住脚腕。
他的手心很烫,夏听南觉得像一个热水袋贴上了自己的皮肤,那一块的肌肤由内而外的发热。
她往上抬了抬,又想收脚,“我没事。”
徐秉然的视线顺着她的脚腕向上,看到她宽松睡裤里隐约的黑色蕾丝,有一点熟悉,又好像不是熟悉的样子,有些地方看不清蕾丝的花纹,只是一团黑。
蓦地松开手站了起来,手指用力地搓了搓,忽然有些想抽烟的冲动,他呼出一口气,把一瘸一拐的她扶到床上坐下。
柔软的床下陷,勾勒出夏听南臀部的形状。
他说:“我去拿医药箱。”
“不用了吧。”她感觉不是很严重,就是稍微有一点疼。
徐秉然也很快地说:“那算了。”
他给夏听南抽了两张纸巾,让她自己把血擦一擦,自己去厨房倒了杯凉水,一饮而下。
喝完一杯像是还没满足,他去冰箱里挖了两块冰块放进水杯,重新倒了一杯水,又一口闷了下去,眼神凝在半空中找不到落点,身上的肌肉半晌才放松下来。
房间里,夏听南有点难过,因为把血擦了还是有点疼,“我还想玩《舞力全开》的,现在怕是玩不了了。”
想起什么,她看向喝完水回来的徐秉然,“对了,你是想找我做什么?”
徐秉然问她,她现在工作的图书馆大不大,有没有可以自习的位置。
夏听南说:“就是学院路那个区图书馆,还挺大的,位置的话去得早的话就有,迟了可能就没有了。”
毕竟来图书馆学习的高中生还有大学生不在少数,为了占位,他们都来得尤其早。
“那你能不能帮我占个位置。”
夏听南怔了怔,“你去图书馆做什么?”
徐秉然从包里拿了两本书出来,是夏听南熟悉的封面,党史学习四本专用书目的其中两本,他晃了晃手里的书,“你要学党史,我也要。”
他们不仅有党史测试,还有有全警大练兵,时不时就要抽测,所有测试都和年终以及晋升挂钩,所以平常不只是工作,学习压力也有些大。
去年局内部抽测各个部门,没有抽到徐秉然,但是抽到了另一个大队的大队长代表他们支队参加考试,结果对方没考好,成为抽测名单里唯一连及格线都没到的。
政治部在市局首页发文,通报批评,而那位大队长本人的大名以及前缀“治安支队”都被明晃晃地登在市局网页上,十分丢面子。
支队领导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通,让所有人加强学习,但最惨的不是这个,最惨的是政治部要求他们整个支队都要参与普测,所有人都被拖下水,简直是“飞来横祸”。
这样的结局,别的支队看了都得笑。
为了避免今年也发生这样的事情,政委已经要求办公室在市局抽查前,先安排一次支队内部的普测,刀尖向内刮骨疗毒,抓出积累不到位的“卧底”,当街游行杀鸡儆猴,确保所有人对测试保持重视。
徐秉然:“周末你也要上班是吗,我这周六过去,你能不能帮我占一下位置?”
夏听南有点犹豫:“可是占位置这个……”
“我会早过去的。”
他的言下之意是不会占着茅坑不拉屎,夏听南听懂了,于是用力一点头,“好。”
其实占个座位只是举手之劳,主要还是担心被人议论。
大学的时候虽然夏听南还是不爱学习,但至少期末考前的一段时间会泡在图书馆恶补各个科目的知识,有一段时间徐秉然刚好闲下来,就来找她。
夏听南那时候基本已经没课,全心全意准备期末考,每一次都坐在同一个位置,所以干脆把课本都堆在那个位置,这样每天就不用搬来搬去,因为她每天去得很早,所以也不怕被人骂。
自从徐秉然来了之后,她去图书馆的热情低了一点,因为不想让徐秉然这样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