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穿成夫妻(94)
眼下看到许邱疑似发生病变,她才幡然反应过来,曾被丧尸咬过的自己,在经历了几十个小时之后,为什么还是安然无恙、与常人无异?
难道,宫悦她不会发生病变吗?
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心头,弄得宫悦变得浮躁,她用力甩了甩头,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抬眼看向许邱,朝她大喊,“许邱,你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吗?”
许邱:“……”
她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还保持着异样的表情一动不动。
下一秒,她会不会突然动弹,然后四肢非常不协调地向前迈进呢?就像之前的那些丧尸一样,也将宫悦他们视为猎物,一步又一步地朝他们逼近呢?
不,不要这样!
宫悦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旁的顾祠屏住了呼吸,双拳紧握,他此刻束手无策了,这个曾经被他救下来的女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被丧尸咬的?他为什么没有发现?如果早点发现会不会更好?
又或者就在刚才,许邱在被丧尸群围堵的时候被咬的呢?
总而言之,是顾祠疏忽大意,是顾祠没有好好保护到她。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粗心大意,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是我……没有好好保护好她。”
在顾祠眼里,许邱同样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每个人类都有他生存的理由和价值,每个人的生命不应该轻易被剥夺,每个人不应该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消失在这个世上,或者变为毫无人性的丧尸。
“哈?”
正当顾祠自责不已的时候,许邱突然笑了一声。
她还会笑,是不是代表她还有意识?
宫悦的内心燃起了一丝期盼。
可下一秒,许邱的神色恢复如此,她缓缓抬起了右手,竖着食指指着顾祠,“哈哈哈,现在自责有什么用呢?之前不是还和我吵得厉害吗?”
顾祠的内心仿佛被什么钝器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整个人僵在原地,“那些都是气话,许邱,你现在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宫悦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看着地洞入口处的许邱,她突然觉得这个人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好像许邱这个人就在这么一瞬间变得好陌生好陌生……
“为什么,身后的丧尸并不攻击你?”宫悦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许邱,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许邱轻轻一笑,抱着双臂,身子稍稍往前微微一倾,“你猜。”
宫悦深吸了一口气,这还是她之前所认识的许邱吗?
季衍神色变得凝重,“你隶属猎杀组织。”
他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
“啊呀。”许邱脸上故作惊讶,而后拍了拍手,“还是被你猜到了呢。”
宫悦又是一阵惊诧,许邱,她,居然是猎杀组织的人?她……难道是猎杀者吗?那些大晚上游走在卡城里,随意剥夺无辜生命的猎杀者?
她突然觉得天地间都在旋转,头晕目眩,这个事实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哎呀呀,宫悦,你好像被吓得不轻啊。”许邱笑得没心没肺的,“是不是没想到,我来自猎杀组织呢?嗯?我的好姐妹?”
好姐妹……这是多么讽刺的词汇啊……
为什么?
为什么许邱会是猎杀组织的人?
宫悦想破头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初遇许邱的时候,她唯唯诺诺,胆小如鼠,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吓得连跳三下。那一夜,宫悦第一次在卡城游走,她和许邱遇到丧尸之时,许邱拼死逃命,动作笨拙,毫无任何反抗之力。还有,当B区封锁,卡城天气巨变的那一天,许邱和宫悦待在公寓里,当黑暗笼罩一切,许邱吓得畏畏缩缩只知道大声哭泣。
许邱,什么都害怕,怕雷电、怕黑暗、怕丧尸、怕死。
这么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属于猎杀组织的?而那些她曾惧怕的丧尸,如今要受命于她的差遣?
这一定是在做梦!
宫悦好希望噩梦赶紧醒来。
第89章 人体标本?
许邱看到宫悦脸上错愕的表情,她变得尤为兴奋,似乎宫悦越惊讶、越意外、越受挫,她便越能产生快感、越能得到满足。
“想不到我会这样么?”许邱提着嗓门,在这幽寒的地洞中显得尤为邪魅。
宫悦没有回应,顾祠也在错愕之中,季衍这时发现许邱手上多了一个黑色仪器。
还没来得及反应,许邱则得意忘形,“不用想了,你们接下来就到下面慢慢想吧。”她话音一落,便轻轻按下了手中黑色仪器的按钮。
季衍下意识地看向宫悦,脱口而出,“小心脚下!”
话音一落,宫悦所站的地方突然窜出来一座铁牢笼,瞬间将宫悦整个人困住,与此同时,铁牢笼作出的位置,地面往下一沉,整座牢笼连带着宫悦跟着往下飞速坠落。
同样的,季衍和顾祠也被一座牢笼困住了,他们遭受着和宫悦同样的待遇。
牢笼不停往下沉,像是要把宫悦、季衍和顾祠送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牢笼下降的速度很快,宫悦紧急中只能死死地抓住牢笼的铁栏杆,她身体极度失重,因为加速坠落的缘故,宫悦只觉得有一股强烈的冷风直灌脚底,凉得刺骨,令人发寒。
宫悦心跳急剧加速,她一人处在禁锢的牢笼里,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最终,牢笼停止了下降的速度,牢笼触碰到地洞的最底部,连带着宫悦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因宫悦没站稳,她的头部狠狠地撞到了牢笼的铁栏杆上,脑袋突然一片空白,整个人则是昏迷不醒。
迷迷糊糊中,宫悦又看到了那一间密闭的房间,房间里,她看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而她的四肢都插着管子,不明液体持续通过这些管子输入到她的体内。
白色大床上的自己面色惨白,双目紧闭,表情很是扭曲,像是在强忍着什么痛楚。
宫悦的心微寒,她不知道为什么又看到了这个画面。
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如果是梦,为何会反复做这个梦呢?是否存在着某种含义?又或者这是在预示着什么?
她恍恍惚惚听到了“砰”的一声,好像是听到有人踢开了密闭房间的门,紧接着便是一阵激烈的枪声。
宫悦诧然大惊,一口气差一点提不上来,也因为这样,她又从这个梦中惊醒。
醒来的她发现自己还趴在牢笼内,耀眼的光照得她双眼发疼。
这里,应该还是地洞的最底部。
一同被牢笼困住而往下坠落的季衍和顾祠呢?
宫悦很想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
“季衍……季衍……顾祠……”她支起身子,试图呼唤着他们的名字。
令她失望的是,并没有季衍和顾祠的回应。
因为之前头部受过撞击,故而此刻的头都有些昏沉沉的,而且总是断断续续的头痛,宫悦艰难地抬起头,打量着地洞最底部的周围。
这里,周围的陈设不再如地洞那么捡漏,四周的墙壁都是钢板所致,灯火通明,犹如科幻电影中为了进行某种实验的秘密基地。
白色的日光灯照耀,只听钢板所致的门传来了被拉开的声音,这时候的宫悦可以看到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人出现在门口。
他们头上戴着白色的医疗帽和口罩,迈着步子直逼宫悦。
气氛突然变得很紧张,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个人,宫悦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
“滴——”的一声,牢笼的门便被打开了,穿着白大褂的那两人肩并肩地站在宫悦面前。
这两人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猝不及防地分别拉起了宫悦的胳臂,而后一左一右地架着她的身子走出了牢笼。
“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宫悦挣扎着叫喊着,可无奈她如何拼尽全力,自己还是挣脱不了这两人的束缚。
宫悦就这么被架着往前走,一路上灯火通明,白色的地板反着光。
架着她的两人就像哑巴了一样,无论宫悦如何问,他们都不会开口。
她,到底会被送往哪里?
等待宫悦的是无限的未知,而当前路一切都是未知数的时候,内心难免滋生出恐惧。
两个“哑巴”架着宫悦走向前方,道路两旁摆放着十来个透明的玻璃缸,玻璃缸有两米之高,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