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透明(11)
这个世界是存在“瞬间转移大法”的,因为前两天萧一恪才打电话说他在香港谋职位,今天就已经在上海当蛋糕师了。
“我想过两天再通知你的,哪知道你那么想我,自己摸上门来了。”他的话我早就已经不再气了,习惯成自然。
老板发话:“蒙洁,你们认识吗?”
“废话!我们是兄弟!”我和萧一恪异口同声,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语气不对。
老板瞪了他一眼,然后问我:“那你挑好了吗?”
我说挑好了,就用萧一恪。萧一恪很激动地说:“蒙洁,我们以后‘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不过你还是嫁给我吧,夫妻同心烘培出来的爱心蛋糕才有浓烈的香啊……”见萧一恪那副夸张的陶醉样,我实在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老板的脸立刻黑下来,我想解释,我和萧一恪一向都这么开玩笑的,都开了快二十年了,不过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没空解释。萧一恪注定是我人生的贵人,从小到大,有他在,我根本没有所谓烦恼。
萧一恪那天下班以后非要吵着去我家吃饭,我死活不批准,萧一恪说话很不知道轻重,他以前打电话到我家找我,不管是我妈还是我奶奶接到电话他都会说:“HI,美女,你家蒙洁在吗?”我妈总是哭笑不得,而我奶奶心脏病都能急出来,我不能因为兄弟情分就置家人安危于不顾。结果……没办法,我带他去了我和楚妤云露的聚餐上。
她们两个对萧一恪早有所闻,再加上萧一恪在语言方面特别有天赋,楚妤和云露很没定力,笑的花枝乱颤,我坐在旁边吃我的东西,顺便把她们两个的东西也一并吃了,一边吃一边自顾自想,你们这辈子就笑吧笑吧,上辈子肯定是哭死的。
萧一恪送我回家的时候我一直在数落他,不该对我的姐妹下手,结果他反倒叹气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啊?那两朵花,笑完了还不是算了,估计这次又没下文。”
我想萧一恪实在是没出息,那么多年了一个女朋友也没有,也不怪别人,是他自己说话没轻重,谁愿意喜欢这种“轻浮”的人?可是萧一恪人格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我用我的人格担保。
“兄弟,”我挺认真其实忍住笑说,“实话,楚妤和史云露的确级别太高了估计有难度,下次我帮你留意一个适合你的,行不?”
说完以后我后悔了,因为我将话题引往了一个敏感范围,结果是自食其果,萧一恪果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对了,那个什么聪的,你辞职了你舍得他啊?”我本来不想说,可是萧一恪认识唐唯聪,我不能排除他们在街上偶遇的可能性,到时我怕萧一恪乱说话会惹的对方莫名其妙,于是我告诉他,我说我和他分手了。
萧一恪没多吃惊,他只是傻笑着问:“你该不会还想着那个小子吧?”我说你有病啊,你说丁蒙洁会想着哪个男的别人会信么?再说他先找到别的女孩子的,我为他高兴,真的。
萧一恪摆摆手说:“我不是说那个什么聪的,我是说以前那个陶冶!”
“神经病!”我丢下一句话直接往前面走了。
“喂,当事者迷,你为什么对后来的男朋友都没有感觉,那是因为早在很久以前你心里就只有陶冶了,只是你自己不承认,你潜意识……”
我转过身去打断他的话:“你刚喝的是水还是酒?胡话别在大街上讲!”说完,我继续往前面走。是的,我伤感我与陶冶的过去,但并不代表我就爱他。
不管萧一恪有没有跟上我,我走进了一家音像店,找CD,看有没有新的音乐是“云端上的声音”用的着的。我经过柜台往里走的时候,听见一个声音问店员:“你们这里有那部电影吗?叫《可可西里》!”我无意地看了一眼那个人—一个很有个性的女的,很短的头发,像个男生。我转过头继续朝轻音乐专柜走,越走我脚步越慢,不知道为什么,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头疼,就是觉得有问题,是谁让我有这种感觉——蔓藤?!我一下子转身朝门外跑,差点与刚进门的萧一恪撞个满怀。
“喂,蒙洁!”我没有理会萧一恪的喊声,迅速冲到大街上,左右张望,但是此时除了来往的行人,飞驰的车辆还有昏黄的路灯,没有蔓藤的身影,我顿感茫然。萧一恪追上来问:“怎么了?”我抓住他说:“蔓藤,我看见蔓藤了!”
“什么蔓藤?是不是初中毕业就失去联系了的那个朋友啊?”我激动地点点头,说不出话来。“哎,你是不是眼花了?你看看你,刚才撞我的那下有没有把你的高跟鞋踩破……”我没理会他的絮叨,继续望着周围,企图找寻一点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