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暴君的白月光(10)
江子陶把不准周齐光有没有认出她,毕竟那晚宫中光线昏暗,说不定他并没有认出来,琳琅阁里弄脏他衣服这事儿,她又不是故意的,想来他堂堂摄政王,应该不会同她计较吧,她惴惴不安的猜测着,不敢主动开口,只用余光偷偷瞟他。
周齐光欣赏够了她不安的表情后,才淡淡道:“行了,别瞄了,本王知道是你,”
江子陶身子一颤,补救道:“王爷……”
周齐光瞥了她一眼,打断她即将出口的求情,
“本王不会治你的罪,不过,需要你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江子陶立马乖乖点头,
“本王问你,那日你会到林浪阁,缘由是什么?”
“我……是掌柜派人告知臣妾新布匹到了,所以臣妾才会去琳琅阁。”
江子陶第一次这样自称自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周齐光又继续发问,
“那你为何要留下那只钱袋子?”
江子陶虽然奇怪他怎么会关心这个钱袋子,但还是回道,“因为那个钱袋子里的银子,除去买那匹布,应该足够赔王爷和那位公子的衣服了,”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然小到快要听不见了,如今看来,她那袋子里的银子,估计连买都买不到那天他那身衣服吧?
周齐光显然也想到了这层,他意味不明道,
“你倒是扔得轻松,”
江子陶窘得脸微红,好在有这一片红色的喜帐衬托着,也看不太出来,周齐光得了自己想知道的,也不在为难她,
“行了,这人本王也娶了,太后的懿旨也算完成了,该走了。”
说着不等江子陶反应,转身便出了新房,门口候着的绿芙和另一个小丫鬟忙低头行礼,不敢阻拦周齐光,屋子里的江子陶终于松了一口气,方才独自面对周齐光,差点没吓死她,绿芙待周齐光离开后,才进屋子侍候江子陶更衣,
“姑娘,您怎么没留下王爷,这万一今晚的事儿传出去了,您怎么在王府立足?”
江子陶抬手取下耳坠,漫不经心道,
“你以为今晚王爷留宿了,我在王府就能立足?”
“你忘了太后娘娘和摄政王之间的干戈了?”
“我本就是太后赐婚,说不定现在全王府的人都认为我是太后的人,所以,王爷留宿不留宿,都不影响,”
“你快帮我梳洗吧,我好累,想休息了,”
绿芙无奈道,“姑娘心到是大,”手上的动作却也加快了不少,屋子里的烛火很快全部被吹灭,房顶上偷听的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仿佛不曾来过,第二日,江子陶睡到自然醒,伸个懒腰,她掀开床帐穿鞋下床,自从江氏和江悠悠打了替嫁的主意后,她便一直睡不踏实,生怕她睡太熟了,两人合计将她悄无声息的换了,昨晚到是她近两月睡得最踏实的一晚,
按照礼制,新出嫁的女儿三日后要归宁,并且要带上自己的夫君,不过江子陶对此事有点烦恼,她乃侧妃而非正妃,还有归宁需要夫君陪伴,江子陶在脑海里想了想周齐光陪她回去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江府那边,若她不回去,还不知道江氏二人日后见着她,会怎么挖苦她呢?
思来想去,江子陶还是让绿芙准备了糕点,准备提着糕点去前院书房问问周齐光,可否能抽点时间陪她回趟娘家,
江子陶走在前头,绿芙提着糕点跟在后边,两人来到周齐光的书房外,一眼便瞧见外头候着的杨树,那头杨树也瞧见了新进府的侧王妃,他低头行礼,
“侧王妃可是来寻王爷?”
江子陶轻声回,“王爷这会儿可有空?”
杨树想起王爷方才的吩咐,面不改色道,“王爷正在与人商量政事,侧王妃若有事,属下可代为转达。”
江子陶抬眼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笑了笑,
“无事,我只是来给王爷送些糕点,那便请杨侍卫交给王爷吧!”
绿芙适时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他,之后两人便转身离开了,杨树提着食盒站在原地,待她们转过了游廊,这才提着食盒转身进了书房,绿芙跟着江子陶往回走,边走边嘀咕,
“姑娘,方才您放了瓶桃花酿在食盒里,方才杨侍卫又说王爷再谈政事,这……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别的酒绿芙不知道,她家姑娘亲自酿的桃花酿,那后劲儿,可以说是非常厉害的。
闻言,江子陶脚下步子顿住,她怎么忘了这茬儿,
方才她放桃花酿时,想着她亲自替王爷斟酒,把着些量,王爷喝了酒意识松散时,趁机让王爷答应陪她回江府,她怎么把这茬儿忘了,也没有交待杨树,
江子陶懊恼得打算回去,
“侧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