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暴君的白月光(44)
众人一默,不敢多言。
“杨树,你领一队人去查一查起事的百姓如今所驻地周围的情况,任何可疑的情况都要记下来,剩下的人去查一查这所谓的与丞相有渊源的人吧,日落之前,本王希望你们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案,”
周齐光冷声下了命令,众人缩着脖子领命离去,
待众人全部离去后,他才低眸看向怀里的匣子,面上溢出几分笑意,他曲起拇指摸了摸匣子外的锁扣,慢慢打开匣子,深绯色的细绒盒底,面上卧着一只粉黛色的荷包,上面坠着一只平安节,挺小女子的款式,可爱又小巧,他伸手拿起荷包,轻轻的摩挲了几下,荷包下压着一张纯白宣纸,看得出叠得很匆忙,折痕很不规整,透露出写信人的焦灼,周齐光微怔,取出信纸,将匣子放到一旁的桌上,展开信纸定睛看去,王爷,写下这封信时,臣妾心中慌乱无主,接下来臣妾要说的话,或许有几分难以置信,但望王爷能珍重自己,为了……这里有一个墨污,像是写了什么又划了去,……
望王爷能多斟酌臣妾的话,做好万全准备,不防一万,只防万一,短短一篇信纸,周齐光能感觉出,江子陶努力想要用更少的话表达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并极力解释自己此信中所述皆为事实,他回想起那时他受伤闯入芙蕖院时,她正裹着被子缩在窗边,照正常情况,深夜时分,她的确不可能无缘无故坐在窗边,除非她在此之前曾入了噩梦,无法入睡才抱着被子坐到窗边醒神。
周齐光抚着手里这只带着平安结的荷包,陷入了深深沉思,这事不论怎么去解释,都令人无法相信,可这所有的事情却是真实发生的。
他想了想,将信纸放入荷包里,再将荷包放入怀里,抱着匣子起身回到他在驿站中的寝房,自身上的衣袍上撕下一块锦布,提笔在上面写到,已阅,一切安好,莫担忧,荷满塘时便是归期,
然后命人捉来一只信鸽,将帛布绑在它的腿上,抱着信鸽默了默,将信鸽往上京的方向扔了出去,凝眸注视着信鸽扑腾着翅膀远去,自信送出后,已过了三日有余,且几乎日日都在下雨,绿芙敏感的发现,她家姑娘这两日的脸色竟是比那黑沉沉的天色还要暗淡,日日什么都不做,除了坐在窗边盯着远方沉默,便是在前院影壁前来回徘徊,像是在等什么,桃花眼中满是郁郁寡欢,绿芙劝了不知多少次,却是没有几分起色,又过了一日,江子陶再次去前院的影壁前徘徊,大大的桃花眼中带着几分期盼,盼着什么,绿芙自是不用猜,知道劝不住,她搬来了躺椅,希望如此能让江子陶不那么累。
雾蒙蒙的天色中,一只雪白的鸽子飞过王府的院墙,径直落在了江子陶的肩头,惊得刚直起身的绿芙吓一跳,伸手便要捉住鸽子,“等等,我来,”江子陶注意到鸽子腿上绑着什么,带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她轻轻捉住鸽子,慢慢解下它腿上的小竹筒,里面塞着一卷帛布,是王爷衣袍的颜色,她迫不及待展开帛布,一瞬间展颜,幸好,幸好赶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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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自从见到带着王爷的信回来的信鸽后,江子陶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不知道王爷在信中说了什么,但自那日开始后,她不在每日到影壁前徘徊,每日绣绣花,偶尔练练舞蹈,默默等待王爷回府。
定州这边,周齐光一行人的进度也很顺利,他行动雷厉风行,一切按律法查办,当天日落前,杨树从叛乱百姓所驻地带回来两个重要的线索,其一,叛乱百姓所驻地为定州城外一道观,且此道观所处地势较险峻,易守难攻,其二,叛乱的主要百姓在道观里主要负责站岗,却不曾接触到道观的观长,更奇怪的是,这道观的观长,竟然是一位衣袂飘飘的少年郎,很是俊朗。
杨树将自己查到的可疑点都记录下来,并带回了少年郎的画像,“王爷,这是属下让人描摹的画像,您过目,”
周齐光接过画像端详了片刻,很快得出结论,
“若本王没猜错,这画像上的人,虽然易了容,但应该就是那位所谓与丞相有渊源的人,”
“所以,此人打从一开始,接近郡守的公子,唆使其犯下此事,都是为了替自己制造一个能够发动叛乱的理由?”有人大胆猜测,“目前来看,是这样没错,”杨树点点头,周齐光却眉头紧锁,看起来似乎还有什么没有想通,众人皆静等他的吩咐,沉默不语。
屏息间,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嚷声,候在外面的护卫顾不上通报,冲进来大声道,“王爷,叛乱起事的百姓不知从何处得知您的存在,一群人拿着家伙冲进了驿馆,大喊着要推翻朝廷,站岗的兄弟怕伤着人,不敢暴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