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暴君的白月光(36)
话音刚落,肩膀处传来江子陶闷闷的声儿,“没……没用过香料。”
江子陶特别想一把推开这人,若不是这人手里捏着她头发的话,周齐光微愣,却是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实话?”他追问,
“臣妾不敢欺骗王爷,”
话里有几分委屈,像是对他的质疑很不高兴。
周齐光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低头继续帮她解头发,深眸中却若有所思。
江子陶微抬起下巴,听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希望周齐光的动作可以更快一些,她的耳朵尖尖快热熟了。
周齐光这还是第一次帮人解头发,难免有些手生,解到最后,头发没解开,好像缠得更紧了,他瞧着缠成死结的袖扣和头发,默了半响,然后果断伸手扯下了袖扣,
江子陶隐约听见刺啦一声响,下意识回头看过去,
发现周齐光竟然粗暴的将他袖子上的袖扣直接撸了下来,而原本缠在袖扣周围一圈的头发直接就绕成了一个死结,团成一小团凝结在发尾,怎么看都是结不开的。
“这便是王爷替臣妾解的头发吗?”
周齐光闻言,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有接话,
江子陶无言,推开周齐光,起身去拿针线框里的剪子,在周齐光微愣的目光中,一剪子将团程死结的头发剪掉,原本长短错落有致的黑发瞬间缺了一块,看起来有些不太和谐,而江子陶见此更糟心,拿起剪子便将其他头发也剪掉,
咔擦咔擦两下,地上瞬间落了一地的头发,
瞧的周齐光眉心直跳,
外头忽然传来杨树求见的声音,可以听出,他语气有些急,周齐光暂时没有接话,视线不曾离开地上那堆头发,
片刻后,门外的杨树忽然不等周齐光传话便走了进来,“王爷,那边有消息传来,小……”
见到江子陶,他一瞬便消了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周齐光,下一瞬便转身随他往外走,甚至都忘了,身后还有个拿着剪刀的江子陶。
江子陶握着剪子,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周齐光转身离去,半响眨眨眼,不知怎么,有几分失落。
其实她能够猜到周齐光是为何事离开,方才杨树那么急切,却又在见到她的那一瞬收了音,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所说的那个消息,事关王爷的那位青梅。
绿芙从门外跨进来,见她愣愣的站在原地,斟酌片刻,
“姑娘,太医在外头候着,王爷吩咐了,让替您把一下脉,”
“不用了,我没事,让太医回去吧。”
“是,”绿芙低声应下,又试探,“那厨房那边还做菜吗?”
还做王爷爱吃的菜吗?
绿芙这话问的很奇怪,但江子陶却一点都不意外,很准确的理解了她说的话,“换两道我喜欢的菜,做我一人的分量便是,”
江子陶语气温软,走到罗汉榻前,捡起榻上那枚深黑色的袖扣,若有所思,绿芙瞧了眼,福身退下,去吩咐小厨房做菜。
江子陶最后将那枚袖扣和地上散落的头发一起收进了妆匣子里,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总之就是这么做了,……
午膳小厨房做了几道江子陶喜欢的小菜,在绿芙的授意下,准备了一小壶清酒,用玉瓶装着,摆在江子陶的面前,用饭前,江子陶执起玉瓶倒了一杯清酒,然后将酒倒在她对面的地上,沉默了片刻后,才拿起筷子开始用膳,一口菜,一小口清酒,江子陶无意识的将桌上的小菜吃了个干净,还喝完了那一壶清酒,到最后几乎算是无意识的把空筷子往嘴里放,着实将绿芙吓得不清,往年姑娘在今日都会喝两口清酒,疏解对姨娘的思念,年年如此,但姑娘很克制,从和喝醉,今日怎么如此不知轻重了呢?
绿芙哄着人放下手里的筷子,又哄着她跟自己回了屋里的拔步床,替她脱了鞋袜,为她简单擦了一下身上,才松一口气,床上的江子陶迷迷糊糊间,嘴里还一声接一声唤着,
“娘亲,娘亲……”到最后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唤谁,
绿芙拉过被子替她盖上,之后再转身离开,心中懊恼自己不该心软由着姑娘喝那么多,看姑娘这模样,恐怕得多备些醒酒汤,否则到时候若是头疼起来,少不得又得受罪,……
细雨绵绵,傍晚时,天边的乌云全部消散,天色较下午时更明朗了些,像是好天气的预兆。
江子陶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外头天色明朗,让她一时间分不清是今日还是明日,懵懵的盯着窗外出了会儿神,才摇了床边的铃铛唤来绿芙,“现在是什么时候?”
“已是申时末,姑娘可感觉到头疼?”
“还好,”江子陶摇摇头,没想到自己竟睡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