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暴君的白月光(26)
“王爷,您怎么……”不骑马。
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打断,“不想骑马。”
江子陶:“……”
来的时候非要骑马,还要拖着她,害她腿受伤,现在她想独自坐马车,这人又突然不骑马,她轻轻皱了皱眉,挪挪屁股,努力将自己的身体缩在角落里,之后两人便互不打扰,各占一方天地,周齐光靠着车壁闭目养神,江子陶缩在角落里时不时悄悄瞟他一眼,一路上精神都是绷着的,生怕男人又突然作什么幺蛾子。
就这么僵持了一个时辰,江子陶实在有些坚持不住了,眼睑颤了颤,她终是用余光再次瞟了眼男人,见男人双眸紧闭,呼吸轻缓,她心中默念,就眯一会儿,就一会儿……
如此默念着,她靠着车壁,渐渐沉入梦中,
而原本闭眼仿佛沉睡的男人却慢慢睁开了眼,眸色清朗,哪里有半分迷糊,分明是从未入睡过,看着靠着车壁的娇人儿,即使是在睡梦中,一双黛眉仍旧微蹙,看起来睡得不是很安稳,周齐光盯着她瞧了片刻,想起什么,他撩一旁的车帘,问骑马跟在一旁的杨树。
“到柳阳坡还有多久?”
杨树不知他家王爷问这个是为何,但还是抬头看了眼目前的位置,估算了脚程,“按咱们目前的脚程,大约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到。”
“嗯,”周齐光放下车帘,偏头看了眼睡着的人儿,像是在思考什么。
车轱辘一圈又一圈往前走,睡着的人儿随着马车的颠簸,身子渐渐往下滑,人却始终没有醒来,看起来应该是累得不轻。
周齐光见此,估算了一下时间,忽然起身挪到江子陶的那一侧,在她的身子再往下滑时,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身子,将人往自己的身上揽,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防止她再继续往下坠。
随着怀里人靠过来,一股陌生的情愫从他的心中窜起,是他这么多年以来不曾感受过的,不论是掌中柔软的腰际,脖颈处若有如无的呼吸,还是鼻息间盈盈环绕的娇香,都是那陌生情潮的源头,像钩子一样勾着他的情丝,这种感觉有些不可控,并不是寻常时候他所乐意见到的,但这会他却是始终狠不下心收回手臂,而且像着魔似的期望着怀里的人能睡得更熟一些,周齐光垂眸看向怀里的人,一双清朗的眸子越来越深沉,可谓深不见底。
车外忽然传来杨树的声音,“王爷,柳阳坡到了。”其实杨树并不知道周齐光方才为何问,虽然猜不透,但他还是通报了一声,虽然迟迟没有听到车中传来下一步的命令,杨树的声音让周齐光恍然回神,眸色逐渐清明,他揽着怀里人的手臂又用了几分力,沉声吩咐,“马车驾稳一些。”
杨树一愣,随即想起马车里的侧王妃,又看了眼柳阳坡的地形,好像猜到了什么,但却有些不敢相信。
柳阳坡乃连接两山之间的山坳,坡势较陡,想要驾稳马车实非易事,驾车的小厮拿出毕生驾技,使出吃奶的力气去让马车尽量滚得稳一些,好不困难。
车轮从路窝中压过,带起一圈污泥,因为车速减慢,轮子上的泥浆也越来越多,待爬过柳阳坡,马车的车轮负荷变得更重了些。
马车里周齐光感觉到外头地势进入平缓地带,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放开怀里的人儿了,身体却迟迟没有动作,江子陶闭眼前一直提醒自己只眯一会儿,大约真的是心底没放下,她睡的不踏实,梦中只觉得自己好像靠在娘亲的怀里,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娘亲抱着她,温柔的在她的耳边说话本,慢慢哄她入睡。
不过这次有些奇怪,她好像从娘亲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可她却从未见娘亲用过什么檀木香薰衣服,如此说来,她靠着的人便不是娘亲,江子陶变得慌乱起来,她蹙眉强迫自己从梦中醒来,睁开眼后,原本坐在她右侧的男人并不在,她一愣,脑袋有些迷糊,一时没有转过弯。
待她彻底清醒,才猛然间觉得脑袋上靠着的车壁有些不对,怎么不似寻常车壁那样坚硬,而且还散发着温度,她霍然抬头,直起身子,身旁的人正是原本坐在她右侧的男人,此刻正睁着一双沉静的眸子看着她,眸中的情绪令她看不透。
江子陶吓的猛得往后缩了一步,颤声道:“王爷,臣妾……”却道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此刻她脑子里装的全是迷惑,
她睡了多久?
为何会靠在周齐光身上?
更羞耻的是,她竟然在梦中把人当成了娘亲,想到这里,江子陶耳根微红,面上却竭力保持平静,并努力回想方才梦中的自己有没有喊出声,周齐光瞧她对自己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俊眉微蹙,“本王又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