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暴君的白月光(14)
江子陶看得浑身一颤,怕出声会让他分心,只紧紧咬着下唇盯着他的手腕,还是有些不敢看那血乎乎的伤口,等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污,周齐光偏头看向她,“还有酒吗?”
江子陶紧张到下意识回,“桃花酿可以吗?”
“嗯,是酒就行,”
江子陶快速瞟了眼他右肩膀的伤口,转身去取她让绿芙备在房间里的桃花酿,递给周齐光后,男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小脸煞白,
“你用这酒替本王的伤口消毒,”
“这……我……臣妾不敢,”她摆摆手,怕会引得他伤口更严重,“你若再推辞,本王就该失血过多而亡了,”周齐光见她小脸微白,尽量缓着声音安抚她,江子陶闻言,虽然还有些怕,但还是颤着声问他,
“那臣妾应该怎么做?”
“你喝一口,然后喷到伤口上便行,”周齐光尽量说得平稳一些,让她不会那么紧张,显然收效甚微,
江子陶握着酒葫芦的手都在微颤,她尽力让自己稳住,在心中暗示自己,不要慌,“没事,我能忍,你只要为我用酒消毒了,我便不疼了,”
他笑着道,英俊的面庞有些许苍白,
江子陶捏了捏拳头,猛仰头喝下一口酒,一鼓作气低头喷到了他的伤口上,刺痛瞬间从右肩穿透整个身体,迅速窜上脑门,周齐光咬牙将闷哼逼回了肚子里,眼角忍得泛红,却没有让江子陶察觉到半分异样。
小姑娘太胆小,怕一会人不敢给他缝合伤口,
江子陶以为接下来就可以上金创药,缠上干净的布条就可以了,她正要拿过桌上的金创药,周齐光却出声打断了她,“慢着,”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却让江子陶差点握不住手里的酒葫芦,“你再替本王将伤口缝上,”
“这是命令,”
不等江子陶反应,他开始一字一句阐述应怎么做,
“我知道你苏绣绣得很好,你便将我的胳膊当成你的绣屏,”
周齐光为了不让她更紧张,从方才开始便没有自称本王,江子陶方才已经替他消过毒了,胆子也大了些,何况如今的情况也不许她后退,她强逼自己冷静,快速穿针引线,然后站到周齐光的身侧,深深吸了一口气,“王爷,您忍着些,”之后按周齐光所说,开始缝合。
为了顺手,她左手掌着他的右后肩,右手仔细将他肩膀上伤口一针针缝合起来,尽量让针角看起来不会很难看,周齐光微偏头盯着她认真的侧脸,肩上绣花针穿透皮肤的刺痛连绵不绝,他却还是能感觉到她按在自己肩膀上柔嫩的小手,温暖细柔,仿佛抹掉了伤口处的刺痛,
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肩膀上的刺痛似乎已不足以撼动他的心神,
第12章
待缝完最后一针,剪掉线头的那一刻,江子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全是汗水,连额角都是薄汗,在这仲冬时节,她生生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行了,剩下的本王自己来,”周齐光拿过金创药,抖了些药粉在伤口上,接着便拿着干净的布条直接向伤口上搭,看起来根本没有包扎的样子,江子陶看的额角一跳一跳的,下意识伸手夺过他手里的布条,亲自替他缠好,“还是臣妾来吧,王爷您左手不顺手。”
周齐光望了她一眼,挑眉,默认了她的帮助,
待缠好布条,仔细检查没有问题后,江子陶才忽然意识到眼前这男人光着半边手膀子,她后知后觉脸微热,掩饰般将桌上的东西收了放好,周齐光看了眼右手臂上包扎的整齐仔细的伤口,随口夸了句,“包得挺好,”说完他转头望向她的背影,忽然问,
“你不问本王如何受得伤?”
江子陶盖上针线框,闻言怔了一瞬,低声回,
“王爷若愿意,自会告诉臣妾。”
她背对着他,微低着头摆弄手边的针线框,这会他才发现她全身只着一身单薄的亵衣,方才竟没听她喊冷,周齐光皱眉,心中燃起几分不赞同,还有几分对自己的懊恼,因此语气又不自觉有些重,“你莫要摆弄了,回床上躺着去。”
江子陶懵懵得回头望了他一眼,见他星眉微蹙,盯着她看,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单薄的亵衣,她无论何时睡觉都不喜欢穿肚兜,这会亵衣里头什么都没有,这会才觉出没有安全感,被周齐光这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脸一热,下意识双手交叠在胸前往拔步床跑,等躲进帷帐中,才发现她方才将被子抱到了窗边,没有搬回来,她没有放备用被子的习惯,目前这种情况,她也不想再去窗边抱被子,只好双手抱膝蜷在床上,周齐光见她双手抱胸,一副防着他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那点懊恼的情绪也跟着变了样,变得……有些不太爽,怎么说她名义上也是他的侧妃,竟然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