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揶揄道:“他们都在忙,你想干嘛,让他们给你演活春宫啊?”
千代噗嗤一笑:“我是蛮想看的,不过也没有那么想看啦,因为我有更好的。”
俩人不解道:“什么意思?”
千代眨巴着眼睛:“你们来,我给你们看超棒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有给别人看过呢。”她按了遥控器,轮椅滑出一段,她回头示意俩人跟上。
俩人好奇地跟了上去。
这里有很多给客人准备的空房间,她们随便找了一间。
千代的轮椅在原地转圈,整个人也是雀跃的:“终于有人可以分享了,千代好开心哦。”
“到底是什么呀?”
“你们知道吗,我入盛光的坑之后,真的嗑得死去活来的,他们就是我生命中的光,是我最大的乐趣。”千代咬了咬嘴唇,“怎么会那么般配啊,他们一定是真的,上次哥哥过生日,弟弟给他祝福,然后哥哥哪怕与全世界对抗,都要回应弟弟,天哪。”
张扬顿时气得想把她踹地上去,盛世因为那一句惹祸的生日祝福,引起大粉脱粉回踩,又诱发更多粉丝回踩,才会最终引爆非法集资的大雷,现在是盛世一生的至暗时刻,这个脑残居然把快乐建立在盛世的痛苦上,果然cpf都是黑。
张扬在心里把千代骂得狗血喷头,米娜也讪讪的没接茬。
“爸爸很宠我嘛,见我这么喜欢他们,就送了我超棒的成人礼。”千代亢奋地甩了甩两只胳膊,“我产出了好多作品,就是没法给别人看,只能自娱自乐,好可惜的。”
“到底什么作品?”
“你把电视打开。”
张扬打开电视,千代拿出手机投屏。
屏幕黑了一会儿后,出现了画面,是一件装修得很奢华的房间,拍摄设备是固定的,取景框纹丝不动,两个人影突然从左右两侧进入画面。
张扬瞪直了眼睛。
盛世和岳晨光!
画外音一阵娇笑,是千代的声音:“那你们先……牵手。”
画面里的两个人听话地牵起手。
千代尖叫一声:“哥哥抱一下弟弟!”
“盛世”也依言抱住了“岳晨光”。俩人都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接受指令,执行指令。
千代的声音激动极了:“接吻,接吻。”像在逗狗。
张扬就眼睁睁看着那些被P出来的各种接吻画面,在自己眼前变成了现实。
“哈哈,这是前面的了,拍得不好。”千代又换了一个视频,竟是“盛世”和“岳晨光”穿着那部刑侦剧里的衣服吃炸鸡,俩人有说有笑,张扬记得这一幕戏,是兄弟俩还没有撕破脸前,不过,真正的剧里俩人只是挨着,而眼前的“岳晨光”坐在“盛世”腿上。
米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你定的两个,都是100%?”
千代得意地说:“对呀,我把他们养在我的庄园里,给他们配了专门的造型师和营养师,他们每天都陪我玩儿,我拍了好多的,有古装的,民国的,还有女装的,哈哈。”她狡黠一笑,压低声音说,“做爱也有哦,要不要看?”
张扬感觉大脑充血,她用全部的理智克制住上去掐死千代的冲动。
米娜干笑几声:“你真会玩儿。”
“因为真的很好玩儿嘛。千代其实有偷偷发照片或视频,假装是自己P的,但都比较模糊,没有人分享太难受了。”千代扭了扭身子,“我还打算雇团队来拍摄自己写的同人文,不过爸爸没同意呢,他说太多人知道很危险。”
“是很危险,他们可是100%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米娜警告道。
千代失望地扁扁嘴:“那你们下次来跟千代一起玩儿好不好?一个人真的有点寂寞。”
张扬突然想到什么:“他是不是叫柯舜?”
“是啊,你也去咨询过哥哥的定制品吗?”
“……嗯,咨询过。”张扬的心直往下坠,柯尧关心的两个弟弟,她都知道下落了,可他们都身不由己,对比起来,说不定柯尧跟着她受穷,不算最惨的。
米娜来了兴趣:“好啊,什么时候可以去你家玩儿?”
千代狡黠一笑:“我呢,缺一个男配,姐姐你现在养着谁的定制品呀?”
“我定了莫川的,要下个月才能收货。”米娜指了指张扬,“她要等更久,所以我们手上现在没有。”
“莫川啊,是蛮帅啦,不过跟我的男配人设不符。”千代苦恼地说,“要改剧本……也行吧,那下个月姐姐带上莫川,就可以来我家玩儿哦,我们一起拍电影。”
张扬并不想看“盛世”和“岳晨光”搞基,她觉得恶心透了,但她想见柯舜,她想把他们兄弟之间的思念带给彼此,这也许是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
千代开心地拍着手:“我会给莫川安排一个……姐姐介意他被上吗?”
“介意。”
千代带点撒娇的意味:“好嘛,我换个剧情。”
这时,米娜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嗯”了两声,对张扬道,“柯禹好了。”
张扬的心脏狠狠抽了一下。
千代笑笑:“见过100%的,85%的看起来就差得多了,所以千代可见可不见,你们快去吧。”
张扬尽量镇定地走出房间,门一关,她就恶狠狠地说:“操,真他妈恶心。”
米娜摇摇头:“恶心你也别当着她面儿表现出来,我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了,那个人连我爸都不敢得罪。”
“……知道了。”
“我说了吧,这些客户的癖好千奇百怪。”米娜带着张扬上到三楼,“倒数第二间,进去吧。”
张扬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突觉得眼圈涩痛。
“去吧,有时候得不到的才反复想,来玩儿上几次说不定你就放开了,楼下一群帅哥可以排着队舔你的脚,一个定制品算什么。”
张扬对米娜口吻中的轻蔑感到愤怒,但她无力反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门后的人。
张扬推开了门。一阵湿凉地晚风扑面而来,卷走了张扬一脑门燥热的浊气,她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坐在窗边,微风抚动着白纱窗帘,温柔缱绻地几欲将他包裹,眼前的场景定格成了一幅美好的画。
张扬鼻子一酸:“柯禹。”
柯禹转过脸来,璀璨的星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张扬。
张扬难抑思念,疾步走过去,同时一把摘下自己的面罩:“柯禹!”
柯禹站起身,鞠了一躬:“客人,您好。”
张扬仿佛被人兜头倒了一桶冷水,难过得快哭出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那个会抱着她反复亲吻,会说甜蜜情话的人,永远不记得她了。
“很抱歉,您来过吗?”
“我叫飞扬。”
“飞扬。”柯禹微微一笑,“您真美。”
张扬的眼前模糊了:“我没有来过这里,但在更早之前,我们就见过。”
柯禹不解道:“什么时候?”
“几个月前,在我家,我们相处了十天,那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十天,可是……”张扬含泪说,“你不记得了。”
柯禹蹙起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本来要带你回家的,对不起,我本来可以带你回家的。”张扬哭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柯禹一把抱住了张扬:“别哭,飞扬,别哭,你哭了我会难过的。”
那一刻,张扬觉得曾经的柯禹回来了,她紧紧回抱柯禹的腰:“柯禹……”
头顶传来一声痛呼。
张扬吓了一跳,连忙松手:“你、你怎么了?”她才发现,柯禹的脸色很苍白,“哪里不舒服?”
柯禹抿着唇,诚实地说:“哪里都不舒服。”
张扬愣了愣,伸手脱下了柯禹的西装马甲,又剥开他的衬衫,当她看到那白皙胸膛上的道道伤痕时,她体会到了挖她心一样地痛。
柯禹垂着睫毛,默默不语。
张扬疯了一样把柯禹的上衣脱了下来,那些明显是鞭子抽出来的血痕遍布全身,新旧伤痕交叠,触目惊心。
“谁干的!”张扬凄厉地吼。
柯禹轻轻地说:“客人。”
“谁!叫什么!男的女的!”
“都有。”
张扬几乎崩溃:“你在这里就……每天都这样吗?”
“没有每天,派对一个月只有一次,有时候会被送去客人家。”柯禹平静地就像在说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有的客人只做爱,有的客人喜欢让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