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香蚀骨(69)
程禾带着几分骄傲,“靠脸。”
徐真:“……”这天生的玩意,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因素,当他什么都没问吧!
禾穗洗完澡,穿着件条纹的长款针织衫,腿上一条黑色打底裤,细白的脚腕露出来,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就要往房间里走。
程禾把腿边放着的那双小兔子拖鞋拿到手里,从沙发上站起来。
沙发上坐着的徐真叹了口气,为什么他生来不长着一张俊脸呢,小姑娘是不是都不用追,就自己扑上来了。
真好啊!
“叩叩..”程禾敲了敲禾穗的房门。
禾穗放下手里的毛巾开了门。
“给你。”
是那双她心心念念的小兔子拖鞋,禾穗抿着双唇,接到手里,瞥了他一眼,“给我的吗?”
不然呢?给徐真那个大块头吗?
禾穗摸着那亮晶晶的小兔子头水钻,实物比图片上的还好看。
她走到床边,脱了脚上的那双中性拖鞋,穿在脚上试了试,脸上漾着笑,把脚抬起来晃给他看,“好看吗?”
好看的,衬的她脚腕更白了。
他刚刚站在门口,眼下,走了进去,把门带上,坐在床沿,看着她,她的笑映在他乌黑的眸子里,像夜空里最闪亮的星星,他问她:“晚上去楼上睡吗?”
禾穗心情好得不得了,答的干脆:“好啊!”
没半点思考,没半点犹豫。
他又问:“不睡沙发。”睡他的床。
禾穗两只眼睛一直盯着脚上的拖鞋看,嘴角一直弯着,掉不下来似的,但是也听见他刚刚说的是什么,她晃着脑袋,嘻嘻笑,边笑边看脚上的小兔子边回答他:“沙发上睡得不舒服。”没床上舒服。
小姑娘目不转睛地看着脚,旁边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像是过了眼瘾,她扭头,对上他的视线,问他:“你什么时候睡?”
程禾看了眼时间,才七点多一点:“还早。”
禾穗拿起旁边的手机,“那你先回房间吧,我看会手机。”她最近迷上了看德云社的相声。
程禾眉心拧了拧:“不能去楼上看?”他以前也没觉得一个人呆着无聊,自从她在他那睡了两晚,突然觉得身边多个人挺好。
禾穗抿唇想了会,担心道:“我怕我打扰你。”她不喜欢戴耳机,喜欢放很大的声音,然后她也可以很大声地笑。
程禾没说话,把她手里的手机拿到自己的手里,拉起她的手腕,出了房间。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徐真看着两人手牵手上了楼,嘴巴张了张,恍然大悟了。
原来这两人…早就在一起了!难怪那天早晨,禾穗一大早从楼上下来,还抱少爷的腿…
呵呵呵呵呵呵……
电视里传来…
“所以你就借酒消愁?”一个男人问另一个男人。
另一个人男人仰头灌着啤酒,眼里有泪:“我忘不掉她…”
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就再找一个!”
徐真:“……”不失为一个忘掉旧爱的好办法!
楼上,程禾进了卫生间洗澡,禾穗半躺在沙发上看相声。
郭德纲:今天我很开心,今天是五月五,端午节。
于谦:端你节啊?
郭德纲:端谁?
于谦:端午节。
郭德纲:端午,吃粽子饮雄黄,纪念屈原。
于谦:这是令儿。
郭德纲:楚国大夫屈原,五月初五死的,我们应该永远怀念屈原。要是没有屈原,我们怎么能有这三天假期呢?
于谦:这个代价大点儿。
郭德纲:我觉得应该再多放几天假。
于谦:那得死多少人啊?
笑点一般,可禾穗觉得好笑,咯咯咯的。
程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他刚刚在洗澡,哗哗的水声让他听不清外面的声音,他边擦着头发边走过去,坐下,头探过去,想看她在笑什么。
小姑娘还爱看相声,稀奇,不像她这个年龄喜欢的东西。
他扫了眼她半干的头发,又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吹风机。
吹风机轰轰响,声音不大,却让禾穗听不清手机里的声音了。
她偏了头,用手抓了抓,“一会它就自己干了。”
程禾不听他的,大冬天的,晚上洗头本来就不好,再不吹干,老了要头疼。
他固执地给她吹,禾穗只得关了手机,程禾突然觉得原来给女生吹头发是个技术活,他平时给自己吹,两分钟就吹干了,她的头发只到了肩膀下一点,吹了好一会,还感觉湿漉漉的。
禾穗也不说话,任头发被暖风吹得乱七八糟,还一缕一缕地甩在她脸上。
头发轻飘飘的,砸脸上还挺疼。
终于吹干了,程禾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把吹风机递给她,“你给我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