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的自我修养(快穿)(49)
至于时砚,那就是真的吃吃喝喝, 在府里闲逛玩乐, 顺便调养身体。让大夫瞧不出他身体好转的法子多的是,完全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
时砚闲得无聊, 将楚家的边边角角都逛了个遍, 楚家祠堂都进去了好几次, 还真被他发现不少趣事。
比如楚家梅园树木长势十分茂盛, 但下面埋的尸骨不在少数,时砚推测,可能是老爷子在世时让人干的,时砚记忆中,有一年老爷子因为大伯与二伯做了什么事暴怒过一次,打那之后大伯身边换了很多下人,自此,伯夫人就不让他去梅园玩耍,更别说开什么赏梅会了。
再比如,老爷子让人藏在祠堂最上方祖宗牌位下面,连荣安伯都不知道存在的书信,时砚毫无负担的打开,里面说了老爷子给荣安伯留了个免死金牌位置,叮嘱后辈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楚家真到了那一天,自会有人引导荣安伯来祠堂找到书信云云。
时砚看完撇撇嘴,毫无压力的从房梁的锦盒中翻出一块儿免死金牌打量一番,毫无兴趣的放回原位。
时砚觉得他家老爷子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现在想来,该是故意藏拙,可惜去的早了些。
将楚家翻了个底儿掉的时砚,终于想好了自己将来要走的路,于是施施然让人从外面搬了一大摞画本子到院子里,并且大声对所有人宣告:“从今往后,我要好好读书,没事别来打扰我!”
众人一副“天上下红雨了?”“我怕不是产生幻觉了?”“阿砚身上莫非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的表情,总之没人相信誓言是认真的。
但从那天起,出现在楚家众人面前的时砚,一手“天命风流”折扇摇的呼啦啦响,一手不释卷,吃饭看书,走路看书,和人说话也抽空看几眼,还真唬住了不少人。
不知情的瞧了,一定以为这是哪家爱书成痴的风流少爷,长得精致白净,神色自带矜贵,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
前提是,这人不是京中有名纨绔时砚。
一家人也终于弄清楚了,时砚手中拿的,不是什么教化世人的圣贤书,而是外面情情爱爱神仙志怪的画本子。
弄明白时砚看的是什么后,一家人生出了“果然如此”的感觉,这件事就这么轻轻被放过,随时砚高兴了。
又是一家人齐聚在老太太院子里吃饭的一天,其他人说着最近家里发生的事,热热闹闹,时砚仿佛和他们生活在两个世界,一副恬静淡雅的模样,丝毫不为外物所动。
荣安伯脸色沉重的与众人说:“张氏那边有线索了,与张氏暗中联系的人,竟然是福康王府中的老管家。”
能让福康王最信任的老管家出面,这事情怕是与福康王脱不了关系了。
伯夫人吸口冷气,不可置信道:“福康王虽是闲散王爷,手中没有实权,但他是先帝亲自教养长大的幼弟,又与当今圣上年岁一般,同圣上一起长大,虽为叔侄,情比兄弟,荣耀非常,为何要与我们小小伯府过不去?”
楚照砚脸色沉重,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福康王的母亲,曾经是咱们楚家的一个远房姑奶奶,在太、祖的后宫做个小小的答应,生下福康王后人就悄无声息的没了。
还是先帝继位后,怜惜和他儿子一般大小的幼弟,追封了已经死去的福康王母亲为昭仪,全了福康王的脸面。”
伯夫人缓缓点头:“是这般没错,若不是你特意提起,娘都忘了还有这么一茬,实在是福康王的生母的存在感太低了。
不过这与这件事有何关系?”
楚照砚缓缓吐出一口气:“我这几天曾托人去礼部找了那位姑奶奶当年进宫时的画像,长相竟然与父亲有七八分相似,虽然福康王生的与咱们楚家人没什么相似之处,但万一福康王的孩子与我阿砚相似呢?”
想到那日宛若苍松翠竹站在楚家大厅,与荣安伯六七分相似的楚晖砚,众人大惊,屋子里不知是谁将茶杯打翻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在一旁听了一耳朵的时砚心里连连点头,这个家里,若说敢想,那还真是楚照砚最敢想,其他人就不会有这般听上去就非常扯淡,但仔细一想又很合理的大胆推测。
荣安伯听了儿子的推测,脸色更加不好了。
老夫人倒是很快就沉住了气,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而伯夫人,则脸色苍白的问了一个盘旋于在场众人心中已久的问题:“如果,真是这般,岂不是说,福康王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准备利用那个孩子谋夺我荣安伯府的家业?我荣安伯府到底是何处得罪了他?那时候老爷才接手伯府家业不久,他这一出,到底是针对老爷而来,还是针对老太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