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木讷。我在嘴里细声嘀咕。
后来我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说妈妈你听出这首歌是谁唱的吗?
我妈妈是很乐意我这样问她的。她自认为她的听力很不错呢。咿!
她立刻就神采奕奕起来,
你可别告诉我。我知道的!然后她在那里很认真的想。可惜最终还是没能够猜出来。最根本的原因可能是她压根就不知道有这号人。
最后还是我告诉她是谁。然后结果她理直气壮地丢了这么一句,
真是的!我跟他又不熟。
我差一点就没喷了出来。我妈妈怎么就那么可爱。
我说妈妈你跟他不熟?那你跟谁熟啊。你这样说话好像理应跟他很熟似的。真是的。
然后我妈妈同样鄙视地看着我。
我能想到最幸福的事就是跟妈妈一起胡搅蛮缠。是谁说过这么一句来着,将不要脸进行到底。
<续一>
思索着一些云烟缭绕的事情。
我的小狗乐此不疲地啃我的脚,搞得我很心焦。但我又实在是舍不得重重踢开它,如果不用点力气它反而会闹得更欢,所以我就索性脱掉鞋子随手一扔然后那狗就去追那鞋了。
我可怜的鞋。
只穿着一只鞋。我在想,幸好这个时间没有人,不然一定是会笑我的。可惜好景不长紧接着三三两两就过来一些人。我就开始后悔了,我要穿着一只鞋去跟狗追另一只鞋吗。只有动画片里才会这样吧。那些瞎闷郁的思绪倒算是收住了,只是想着以什么样的姿态拿回我的鞋。恍惚之间而那狗居然跟那只鞋都不见了。我想唤那狗回来,想着它可能顺便也会把我的鞋给叼回来。但在我张口的瞬间我又那么猛得意识到我给那狗取了一人名,万一再有个什么巧合我岂不是更加难堪。所以我就在这样一种窘境里来回地徘徊兜转。后悔我的一念之差。
<续二>
觉得今天的风特别柔软,带动着整个思绪都飘飘然的。只是多少还是会感觉有点冷。
那只乌鸦在我头顶上方盘旋嘶鸣。撕心裂肺一般,划破了我久违的安静。我突然很担心它会不会一下子俯冲下来戳我的脑袋。你会不会要怀疑我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但它的样子的确像是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我最终还是回去屋里带了个帽子出来。
看着云彩慢慢地隐去那山后面。直到不留一丝迹象。我终于被提醒,
也许我早该放下这一切,隐去那些人和事。回归最初的宁静。
<续三>
日子开始如履薄冰起来,每踏错一步就是我今后的宿命了。然而我并不相信宿命。
我想买一本韩寒的书。可是却狠狠地发现我现在居然根本连买一本盗版书的钱都没有了。
我在想,我为什么没有早点知道他。后来我的脑海里就记起了一些画面,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好像就已经是知道他了,我想起了一些轮廓,但是某一个细节在那个瞬间就会变得清晰。我妈妈皱着眉头对我说,他好像并不是什么好孩子。我说妈妈我也不是什么好孩子。我妈妈显然是生我的气了,晚饭的时候没再跟我说一句话。我妈妈喜欢的是曾炜吧。那个被人称为是校园青春派小说玉女掌门人的人。她的那本《倾岛之恋》让我实在是面无表情。不过那本书的封面还是很好看的。
那些日子我觉得我只是为了等一个人或者是一本书。我不愿放弃这样的等待。
我现在唯一的梦想就是能出一本书。我的人生需要出一本书。
<续四>
太阳照着我的眼睛眯缝着。神色慵懒,表情瘫痪。提着这么一大包劣质衣服,累得快要栽倒下去。很无意识地坐在马路边上。并且这条马路相当脏,而且我是穿了一条颜色很淡有一点灰尘就可以清晰可辨的裤子席地而坐。忍无可忍地迅速脱下鞋子,一阵臭味将我淹没。并且我还要顶着压力接受路人深深浅浅的异样目光,然后他们就撇着嘴巴笑着走了。我只能是把它们理解为“神往”。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雅观不雅观之类的屁话。又饿又累还顶这么一流金铄石的大太阳。生理期加之又没吃早餐,而且又负重糊里又糊涂南辕北辙地走了这么一大通冤枉路。如果不是身后有一棵可爱的大树靠着,我可能已经是横尸街头了。现在即使有一桌子珍馐美味供在我面前,估计我也是吃不下去了,饿过劲了。
瞌睡虫正浓,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靠了过来,我很本能地甩了甩胳膊,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睁开眼一看一只“猴子”蹲坐在我的身边,豁牙露齿地冲我僵笑且暗黄的牙齿上还黏着一些恶心的残留物。把我吓得一个激灵弹跳起来。定睛一看。我的天呐!这丫的五官简直就是一最高难度的顶级艺术,坑坑洼洼,谷粒,荆棘横冲直撞。长成这样整个就一军事地图,居然还拼命扮酷搞另类。我开始庆幸我肚子里也没食物,不然也非得全怄出来不可。而且这丫还是一特大油头,黏黏糊糊的,咿!……我不禁是连打了几个寒颤。“美丽”总是杀手,我要再多看这极品一眼,我他妈的非得活活瘮死。提着鞋子撒丫子狼狈逃窜。身后传来一阵温柔的嗤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