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耀!”
她的眼神一下子安定,“已经叫人来开门了是么?嗯我知道了!嗯,我不怕!你也不用这么紧张的……”
容初赶紧凑过去,“哥——”
文嘉已经放下手,“他挂掉了。”
容初:“?”
不是,他就只关心他的女票吗??
你的俩妹妹也在啊,都不带顺嘴关怀一句的吗?
你最小最柔弱的妹妹也很怕的啊呜呜呜。
重色轻妹!
容初扭头,看见容蓉也接起了电话。
“好了我明白了。误触而已,你不用担心能有什么事儿啊。嗯,你在外面也看着点,一会儿……”
容初:“修衍吗?”
容蓉放下手机,“对,没什么事儿了。”
容初:“?”
不是,他对自己带的唯一的模特也不礼貌性地关心一下吗?
她还是不是他最摇钱的摇钱树了?
重色轻财!
容初没由来有点自怜。
都说本命年多灾多难,可也不带第一天就这样的吧?
这可是她的生日啊,一口蛋糕没吃上,就先被塞了一嘴,啊不两嘴狗粮??
呜呜呜她做错了什么……
容初脑中莫名突然跳出来个念头:
如果,如果他在这里的话,也会这样着急给自己打电话的吧……
门口突然一阵好大的搔动。
沉厚的大门被重重拍响:“容初!”
容初愣住,倏地瞪圆了眼睛。
他这是……听见她的意念召唤了吗?!
门外的男人们也很惊讶。
“宴总?”
“宴总!”
“宴总别急,开锁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这个锁照理来说只能从里面开,不然就得专业的人来——”
“我要硬开!”宴岑坚决道,“她刚才发消息给我说她已经要窒息了,我不会再等。容初!”
容初如梦初醒,“我,我在的!”
她连忙跑过去,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很雀跃。
也一下子更安心……
“好,你不要怕。”男人松出一口气的感觉,辨识度很高的磁音又柔声安慰她,“我马上就带你出来,没事儿的。”
“你往后站,站远一点。”
容初下意识连连后退。
外面轰隆隆的声音盖过了警告声,震得她脚下的地面都在沉闷作响。
门外有人惊叫:“宴总……??”
“我的门——”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顶到天花板的华贵双开大门包括门框整个垮掉,连带着周围的墙面都跟着塌落。
容初连忙捂口偏头,但还是被呛得连连咳嗽。
飞扬弥漫的尘粒之后,她看见宴岑向自己急切奔来。
作者有话要说:初:…………我现在才是真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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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容初刚才还觉得哥姐那两对选她生日这天凑一块官宣, 是砸她场子。现在看来, 砸场子的是宴岑。
这可是真·砸场子。
不仅叫了专业人士带着机械卸了门, 还砸了墙,破坏了地板……
宴会厅一室狼藉,再加上今天这么一出, 饭是肯定吃不了了。
“没关系的,没事, 人没事就好。”容耀看着自己灰头土脸的私人宴厅, 无奈轻笑。
他转向容初, 面露歉意,“小初啊。”
“要不咱们换个地方?你看你这好好一生日成这样, 大哥心里很过意不去……”
容初摇摇头,“不用了,你们今天都来了就好了。”
——就让尴尬快点散场吧。
她抬腕看了下表,“居居应该下课了, 我答应了他, 晚上回去一起过生日的。”
她身侧的宴岑眉尾很淡地挑了一下, 似是会意。
他侧眸看容初, “哦,今天我也该去看居居了, 要不一起?”
不等容初回答, 他又转向容耀。
“容总,今天是我心急了,您这边我会立刻派人来重新装修的。”
容耀摇头, “我会处理的。”
他轻舔唇边,又看了眼宴岑,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他和容初之间游移片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宴岑转向容初,黑眸一点一点低垂睨向她,目光深切又有力量感。
好像她刚才第一眼看见男人快步奔向自己时的感觉。
他矜贵考究的衣料上沾了尘土,一向沉定的脸上也全是不安和担忧,黑眸透过飞扬的尘土和她四目相对,看到彼此的瞬间,两人慌乱的眼神又同时安定……
宴岑似乎也想起了她刚才回忆的场景,男人的唇边很淡地弯了一下。
“榕榕,我们走吧?”
容初点点头,她旁边的容蓉突然皱眉,“不是,宴总……”
“你这个爱称,能换一个么??”
宴岑:“…………”
他现在知道容初为什么说要窒息了。
这是什么精妙绝伦的一家子啊。
他也快要窒息了:)
**
到家刚进门——
“妈咪妈咪!”
容初还没看清,一个闪着光的肉团子就结结实实撞了过来。她低头细看,这才发现是居居头上戴了个花里胡哨的闪灯头箍。
“妈咪你看!”居居指着自己脑袋上“Happy”字样的头箍,白脸蛋笑得鼓鼓的,“猪猪祝仙女妈咪生日快乐!”
容初笑着俯下身亲他,“谢谢宝贝!”
居居举起手里抓着的,另一个带有“birthday”的闪灯头箍,“爸爸也戴!”
宴岑:“……”
宴岑一脸嫌弃,“爸爸是不会——”
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容初已经拿过发箍,抬手往男人的头上戴了。
男人怔怔看她,黑眸深慢地眨了一下。
他不再有任何抗拒的言语和动作,还微微俯首让她戴得更方便。
容初戴好后,指尖轻轻扣了下发箍上的电源。
宴岑那张疏离深刻的脸上,立刻闪出五颜六色的光点,特别违和,还很滑稽。
容初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一下子没忍住,轻轻“嗤”地笑出来。
宴岑也跟着弯了唇角,他深深看她,到底还是没拿下发箍,还抬手正了一下。
容初却避开男人的注视。
他这种不自觉的“哦你这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的宠溺眼神,她还真有点接不住。
“妈咪你看!”居居挤开爸爸,献宝一样又凑到容初跟前,“猪猪给妈咪的礼物!”
居同学献上的是他的画作。
容初之前看过儿子画画,就算带着亲妈眼看,她也觉得小人儿的画挺灵魂画手的。
这幅庆生的画果然还是……很有灵魂,但很用心。
居同学这次很写实,画得正是他们三人平时在家的场景——容初坐在沙发上,小人儿倒在她怀里,宴岑离母子俩不远,看那个位置和姿态,应该是在中岛台边做饭。
容初看着那个手上着火的火柴人,脑中还真的浮现了宴岑平时安静做饭的模样。
男人煲汤做饭很利落,又不紧不慢,台面没有一丝紧促或狼藉。
水汽腾起时,他轮或分明的侧脸被液化,多了几分柔和的清隽。
即便是这样满满烟火气的事,宴岑也能做出自己的风格来——每次看他做饭,就算看不见他做什么,但你也会有种吃不起的感觉……
戴着闪灯发箍的宴岑走到容初身边,一起欣赏儿子的大作,看着看着,男人拧了下眉。
“居居,你怎么没给爸爸涂颜色啊?”
画里的容初占了快有纸张的一半:红脸蛋绿裙子,长头发的波浪还有脚上的高跟鞋的细节都挺到位,虽说有点失真,但一看就是精心描绘过的。
小人儿画他自己也挺传神,至少比例挺准确——他正好到他仙女妈咪的大腿上。
相比母子俩,宴岑的形象就很潦草了,就一火柴人,还是没有上色的那种。完全没有体现他的高大威猛和超高颜值。
居居看了眼爸爸,有点心虚地抓了下脸蛋,“猪猪,猪猪还没画完,你们就回来啦!时间不够!”
宴岑:“……”
行吧,他不配有颜色。
容初垂眸看着画纸,猫眼慢慢笑弯,她抬手摸了把居居的脑袋顶,“画得真好!”
居居眯起黑眼睛笑,一边还撅起小嘴,给了老父亲一个挺傲娇的小眼神。
宴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