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是小奸细(10)
她白了脸,慌了神,又暗骂自己饮酒误事。
身旁的苏盛安忽然开口问她:“妹妹方才去哪儿闲逛?”
“并未走远,就在前头那个长廊看看光景”,温璧如实答道,“那处的梅花格外茂盛。”
谭云笑出了声来,“那是必然,平昌王殿下亲自侍弄的,自然不同寻常。”
温璧哑然,说不出话来,又听谭云继续道:“妹妹下回来,可得离那儿远点,殿下爱极了那几株梅,若是出了什么一差二错,就麻烦了。”
她有些心虚,含糊地应了一句,“多谢表姐,妹妹知晓了。”
众人没再久坐,都想要趁着天亮早早回去安置。温璧跟着苏盛安上了马车,双双无言。她撑着脑袋,回想起那个男人。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她转头看向苏盛安,轻声问她:“长姐,今日除却我们,可还有旁人到梅园赏梅?”
“没有”,苏盛安摇头道,“阿云已提前吩咐过,为避嫌,今日梅园中只有女眷。”
温璧眉间皱得更紧,难道这些都是自己的错觉?那她发间的梅花该如何解释?
苏盛安问她:“你方才遇到什么人了吗?”
温璧摇了摇头,正要说没有,马车骤然停下,她额角磕在车框上,疼得她吸了口凉气,外头一丫鬟上了马车,低声道:“大小姐,前头有一乞儿,同路人冲突,堵在路中,您受惊了。”
温璧缩在车角,生起怜悯之心,禁不住问道:“可知为何冲突?”
“这些都不是我们该管的”,苏盛安扯了扯唇角,又看向那丫鬟,“挡着本小姐的马车,谁给他们的胆子?让他们让路。”
丫鬟领了命,只听外头有人叫道:“潼州知州玷污我长姐!杀我母亲!贵人要为我做主啊!”
温璧抿了抿唇,看向苏盛安,“长姐,外头那乞儿身上似有冤情……”
苏盛安瞥了她眼,心底嘲她没见过世面,“丞相府不是大理寺,我又不会断案,这种事还是少管,免得惹祸上身。”
话音刚落,马车就缓缓挪了步子。
温璧没再说话。
原来京城,是如此一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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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出门不便,自那回梅园之后,温璧再没出过门。小年那日,一大清早,常宁便差使着几个仆人将几箱珍宝抬到温璧房中。
“奴婢见过二小姐,夫人听闻您先前喜爱玉石纂刻,特地给您送来打发时间”,常宁行了一礼,淡声道。
温璧浅笑道谢,“劳烦,一会儿便去给母亲请安。”
“天冷路滑,二小姐当心”,常宁道。
常宁离开后,她梳洗一番便去了夫人房中。
夫人今日面上笑意格外浓重,许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温璧问了才知道,原是苏盛安定了亲事,是礼部尚书嫡子,为人稳重端方,模样周正,日后定有所为。
温璧趁机道:“母亲,常宁为人谨慎,定教导有方,想来玉柳已然知错了。”
“你这丫头,也罢,今日便让她跟着你回房吧”,夫人笑道,“为你长姐议过亲,便剩下你了。”
温璧摇了摇头,顺从道:“阿璧将将回家,还想多陪陪母亲。”
“女儿大了总要嫁人的”,夫人抿了口茶,意味深长道。
温璧心底一沉,心中总觉得不安。
第五章 臣女还想多陪伴父母
温璧陪夫人又闲话了会儿便带着玉柳回了怜知堂。玉柳这几日定是不好过,原本生得一张讨喜的圆脸,眼下却成了尖下巴。
落梅在她身边侍候着,温璧也不好同玉柳多言。只等着夜间,玉柳磨磨蹭蹭先送走了下去歇息的落梅,又蹿进了房中。
温璧拉着她的手,问她:“你这几日过得如何?”
玉柳答道:“吃喝倒是未曾短过,只是处处拘束,时不时挨几句骂,惹人心焦。”
温璧垂眸低声道:“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到此处受苦。”
玉柳摇头,神色认真,“小姐可不能这么说,若不是因为小姐一句话,奴婢眼下不知漂泊何处。小姐是奴婢的恩人,奴婢自当照顾好小姐。”
她心中不是滋味,熄灭床前烛火,压低了声音,“于夫人房中,可听到什么消息?”
玉柳想了想,跟着低声道:“奴婢未曾近过夫人身,倒是听旁的丫鬟议论过您。”
温璧问:“议论我什么?”
“说您模样同夫人没一处相像”,玉柳迟疑道,“奴婢也这么觉得。”
温璧黛眉微蹙,沉吟了几分,便让她也退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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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的几日里,温璧挑了枚成色上好的玉石,仔细用刻刀纂刻出梅的形状,碍于许久未曾碰过,握着刀的手难免生疏,不过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还有两日即是除夕,一早上常宁便送来了还温热着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