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是小奸细(69)
沈瑜问她:“怎么?这也要归你管?”
温璧笑了下,侧眸看了他一眼,试探着道:“殿下昨夜照顾阿璧一夜,阿璧心中甚是感激,便琢磨着殿下若是心中有心仪的女子,阿璧便张罗着抬她入府,您觉得如何?”
沈瑜低笑了声,抬起眸看向温璧的目光越发深遂复杂,他伸手将她唇边奶渍擦去,漫不经心道:“怎么这么浓的酸味?”
“温璧,你吃醋了?”他低下眼看她。
温璧下意识屏住鼻息,面颊红如晚霞,她目光躲闪,支支吾吾道:“怎么可能,根本没有。”
“也是”,他轻轻笑着,“你大病初愈,吃食清淡,许是我闻错了。”
她愣愣地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耍了。
温璧低下头,略有些羞恼,又有些不自在,不知该如何免对他,却闻他开口道:“那是我母亲的画像,我心中也无心仪女子,你倒不必担心纳妾一事。”
她轻轻咬了咬了下唇,小声应了一声。
他不欲开口道明自己心意,她显然也不愿做先开口的那一个。
沈瑜唇角漾着浅笑,问她:“消气儿了?”
她低下眼答道:“本也未曾生气。”
他起身,“你早些歇息,本王还有要务要做。”
沈瑜走到门口要推门而出时,温璧开口叫住他,他望了过来,墨玉似的瞳眸中隐含情谊,她忙低下头,轻声道:“殿下也早些休息,您昨夜一夜未眠。”
他面上笑意更浓,只应了一声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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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回房时,霖渡正在书案前立着等他,见他回来了上前禀报道:“殿下,那坛子中无色无味的液体,正是害死使者的毒液。”
他淡淡道:“明日,去见见何晟吧。”
“是”,霖渡有些疑惑问道:“殿下,您说那坛剧毒,何晟直接倒入土中,不就可以解决?为何要这样做?”
“剧毒入土,此片土地不会生长植株,倒入湖泊,湖中鱼虾俱亡,清乐县就这么大的地方,他能往哪儿倒?”沈瑜道,“剧毒亦是难得之物,倒掉可惜,他觉得无人会想到他会将这个藏在青楼中。”
“原是如此”,霖渡恍然大悟。
翌日,温璧醒来时,沈瑜已不在院中,丫鬟前来禀报道:“殿下吩咐奴婢告诉您,他今日去知县府中,请您不要忧心。”
她面色一红,点头道:“我知道了。”
沈瑜一大清早便去了何晟府上,霖渡翻身下马将令牌亮给门口守着的侍卫看,侍卫纷纷跪下行礼道:“奴才见过平昌王殿下。”
何晟此时还在睡梦中,得知沈瑜来了后慌慌张张起身穿衣。
他心虚,暗道天爷,这位主子怎么来的这样快。
第三十七章 本王好看吗?
何晟虽是丞相身边的人, 但丞相尚且忌惮这位平昌王殿下,更遑论他一介小小知县。
他忙让仆人将沈瑜请进书房,自己简单梳洗后便进了书房。
何晟见了沈瑜后, 行礼道:“臣见过平昌王殿下。”
沈瑜抿了口茶,似笑非笑道:“知县不必多礼。不过知县此处的茶似是比京中余韵更浓。”
何晟心中吃不准这位祖宗是否知晓茶叶一事, 已是吹着秋风的日子,他身后还是出了一层冷汗,颤声道:“殿下至,臣必以上佳茶叶待您, 不过这等粗茶, 恐怕不及京中贵人们所用万分之一,想来是殿下觉得新鲜罢了。”
沈瑜放下茶盏, 面容上笑意不减,语气意味深长, “非也。送往京城的茶叶必经清乐县,想来知县留下些新茶, 易如反掌。”
何晟诚惶诚恐地跪下, 虽然他没少从中捞取好处,但是现在也不能在沈瑜面前承认, “殿下多心了, 借臣十个胆子, 臣也不敢动往京中送的东西。”
“有什么不敢的?”沈瑜淡声问他, “此事早已见怪不怪, 朝中诸位重臣乃至陛下,心中自是有数的。”
何晟没想过他这么不留情面,只能勉强笑了笑道:“臣一片忠心,着实没做过这等事。”
“没做过这等事?”沈瑜轻轻嗤了一声, 墨眸眸色深遂,神情已冷了下来,“好,知县所做之事可比这要大胆得多的多。”
他没想到短短几日沈瑜便查明此事,一边想着对策,一边硬着头皮道:“臣……臣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身体稍稍前倾,勾起唇角,懒懒散散道,“看来知县记性不大好。”
“是……臣年岁已长,有时事情的确记不大清楚”,何晟面色有些难看。
“无碍”,沈瑜看着他,声音平静而无波澜,“本王帮你回想。前些日子兀突使者来访,所用茶叶中发现有断肠散。”
“那真是令人唏嘘,臣听到了这个消息亦是震惊”,他强装镇定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