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见(17)
我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往寝室奔。我得赶紧向小喆传达他家“夫人”的旨意。这耽误了,我可负担不起。只有“奔走相告”了。
到寝室我没看到小喆,只有乐乐坐在那做练习。我问乐乐小喆在哪?乐乐说他上厕所去了。幸好他没说“如厕”,不然我肯定会郁闷的操刀砍了他。
刀,宿舍有把现成的。因为住的房间以前是保卫处的。上面挂着个保卫处的牌子。不管什么时候,学校搞突击检查什么的,都不会查我们这屋。那刀是我们用来切西瓜的。有点长,在学校眼里就是不能有的。更搞笑的是,好几次,有几个高一的新生跑我们这来找保安。都是只认牌子不人的。我们仨能当保安吗?
坐在寝室里等待着小喆如厕归来。我一心只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心急如焚啊!也弄不懂我为什么会这样的着急。这个世界真的很矛盾。又不是我的事。
小喆一回来,我马上拉住他说,小喆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消息?你这么兴奋。小喆一脸迷糊。
王文静答应做你女朋友了。现在看你的了。我舒了一口气,终于传达了他家“夫人”的旨意。感觉比一个奴才受到了主人的不杀之恩还爽。
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喆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左手掐了掐右手,疼的叫出了声,证明不是在做梦。谁说用左手打右手不疼?小喆同学就疼得叫起来了。
王—文—静—答—应—做—你—女—朋—友—了。我一个个字说。
小喆一听兴奋的往床上倒。随着他的倒下,我听见了一声闷响。小喆的头与墙亲密的KISS了一下。小样,还以为在家啊?不过也许可能他还在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估计这么猛烈的KISS,是梦也醒了。小喆躺在床上,捂着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我见他这样。对乐乐说,哎呀,不好了。撞成傻子了,连喊疼都不会了。
乐乐说,没事。爱情是一剂止痛药。他兴奋着呢。
我也希望爱情是剂止痛药。可是小喆的表情实在是吓人。我问小喆,没事吧?用手轻轻拍他肩膀,他不说话。
小喆你没事吧?我的声音因为太着急而带上了悲伤的音调。我此时想抱起他往医院奔。可是脚却站不住。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小喆还是躺在那一动不动。不会吧?这样一撞就挂了?我趴在小喆的腿上,眼泪再一次想汹涌而出。
小喆,你别吓我。我的眼泪还是止不住了。小喆却突然笑了出来。我一看气的要命。脸上还挂着泪说,你忽悠我。想吓死我吗?乐乐在一边笑的不可开交。我想不通为什么乐乐不担心小喆。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由事观之,于小乐,冷血者。”
林睿,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我们平时都互相说着“你去死吧”之类该遭天谴的话。可今天才更加体现了我们俩的兄弟情深。小喆感动的说。
我将眼角的泪拭去。小喆也笑了。我告诉他以后不能开这种玩笑了。然后三个人出去HAVESUPPER。我们三人走在夕阳中的校园里,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我踢起一颗小石子,看着它乐颠颠的往前跑。这就是我的憧憬。我知道生活仍然要进行。
晚自习的时候,我弥补了下午没买的阿尔卑斯。看着唯诺和希茗衔着根棒棒,挺欢畅的。
小喆坐到了王文静旁边的座位上和他的“夫人”风花雪月去了。
我和唯诺旁边的女孩很少说话。只是知道她叫张叶怡。大家都叫她叶子。坐在我和小喆这一排的是一个在唯诺和希茗眼里看起来很像郑中基的人。叫做叶文。
对于叶文,我是很讨厌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讨厌!
没有小喆在旁边坐着。我就和希茗聊王一则。不过没聊几句,就发现希茗所了解的王一则和我所认识的王一则是有差距的。比如说,王一则花心追女孩子,可是希茗说是那些女孩追她表哥的。我对希茗说,都说远亲不如近邻。现在你表哥不在身边,我这个哥哥是会罩着你的。你要和我站到统一站线上来。
希茗毫不理会我的话,对我说,林睿,以后你就是单身光棍了。小喆比你幸福多了。丫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我一听她这话,心里特堵。我对她说,希茗唱首歌给我听听吧。
希茗想了想唱了一首王菲的《红豆》。我忆起了王维的那首《红豆》诗: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一遍一遍的吟诵着这首诗。我突发奇想,如果我们还只是在高一呢。也许这故事就得改写了。可是到底怎么改呢?我也不知道。我是一个相信宿命的人。一切都是注定了的。我从不去思考什么叫做反抗。遇见不同的人,也许还是照样演出相同的情节。注定了的。谁又能改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