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到你那里去,这儿太冷了。”乔娟说。
“就是,好冷哦。”陈芳也说。
我没说话,不晓得该咋个说,看得出来,他们三个彼此很熟悉,这让我显得有点像个外人。
“走嘛、走嘛,”傅战鑫说:“顺便买点吃的回去,晚上耍饿了好吃。”
当我们拎着几袋腌卤小吃等傅战鑫把房间门打开的时候,乔娟和陈芳已经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乔娟一把拉过傅战鑫丢在床上的一件大衣,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一边跺脚一边说:“哎哟,好冷哦……”
陈芳见乔娟将自己裹起来了,一边搓手一边笑着说:“我看你还不如直接钻进被子里面去算了。”
“诶,就是噶,”乔娟笑了一下,随即看了一眼傅战鑫,说:“算了,我怕等下傅战鑫给我毛起。”
“我要给你毛起,”傅战鑫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乔娟,说:“老子直接把你扯来丢出去就是了。”
嘻哈了一阵,我们都各自找了个相对舒服的位置坐下来。陈芳和乔娟坐在傅战鑫的床沿上,一件大衣两人搭伙披在身上,我和傅战鑫一人坐在一张藤椅里面,屋子里虽然没有什么取暖设备,但是毕竟不受风,过了不一会儿,便也都暖和了。
买来的腌卤小吃被放在我们四个人中间的一张板凳上,大家也不讲究,直接用手你一片、我一片的,把原本准备用来当宵夜的东西,渐渐消灭完了。等板凳上只剩下几个空袋子的时候,陈芳和乔娟不敌瞌睡的袭击,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傅战鑫见状拉了一下我,示意我去门外,我便起身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傅战鑫家后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就是那种单元楼背后的公用花园,只是这里没有种花,而是种了几棵高大的桉树,在桉树下设了两张石桌,石桌旁边有石凳,傅战鑫便把我拉到石桌旁坐下,然后从包里摸出了烟。
我并不清楚傅战鑫拉我出去的目的,见他摸出烟来,便笑着说:“你娃有烟瘾的嗦?”
“也不是有烟瘾,”傅战鑫笑了一下,把烟点着了,说:“抽起耍的个。”
“诶,”我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问:“陈芳咋个就不回去了嗦?”
“哦,”傅战鑫吸了口烟,笑着说:“乔娟说喊她过去陪她,说她妈出去了,一个人害怕。”
“怪不得。”我也笑了一下。
“咋子嘛,”傅战鑫笑着看着我问:“有啥子想法蛮?”
“有槌子想法。”我笑了一下,故作轻松的道,天有点冷,我把手缩进了袖子里面。
“嘿嘿……”傅战鑫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说:“你娃狗RI的……”
“咋子嘛,”我说:“我是不得啥子想法嘛,我只是想可能把你影响了。”
“槌子!”傅战鑫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黑黢黢的远处,我们坐在院子里,隐隐约约能听见远处江水流淌的声音,说:“其实我给你们说的那些都是吹的,我和乔娟两个之间啥子都不得。”
“你豁老子哦!”我不相信。
“真的。”傅战鑫认真的说。
“那……”我看了一眼傅战鑫,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口。
“我咋个可能和乔娟有啥子嘛,”傅战鑫说:“要是我和乔娟有啥子,我才不得答应我老汉和她妈两个得。”
“这个有啥子影响喃?”我有些不解。
“咋个不得影响喃。”傅战鑫看着我说:“他们要是结了婚,那乔娟就是我妹妹了,我咋个可能和我妹妹两个咋子嘛!”
“又不是亲生的。”我说。
“但是还是是我妹妹噻。”傅战鑫说。
我也不晓得该再说点啥子,因为我突然觉得傅战鑫这个时候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他说的话不像平常那么天一句、地一句的,仿佛是在倾吐他心里最真实的一面。
“我给你说嘛,”我正在猜测傅战鑫和我说这些的动机时,他接着又对我道:“我其实从来没有给其他人像这个时候和你这样摆过龙门阵。”
“咋喃?”我问。
“那些娃儿都是些啥子人嘛,一听到我说这些,狗RI的都恨不得马上要咋子,像曾卫这些虾子,居然都相信我会却给他说,”傅战鑫笑了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以为老子是拉皮条的蛮!”
“那你是没有说哦?”我看着他。
“也不是没说,”傅战鑫笑着说:“我把这个事情摆给乔娟听了,乔娟笑惨了!”
我也笑了,说:“你狗RI的也是个坏人。”
傅战鑫听我这么说,收住了笑,顿了一下,说:“其实我晓得,我给别个的印象可能是不得好好,但是我说实话,我还算不上坏人,只是我不想和这些瓜娃子摆老实龙门阵,我以前只和乔娟说,现在我发觉我也愿意给你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