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十色+番外(320)
终于到了县医院,可是刚把已经休克多时的张文淼给抬下车,张文淼竟从担架上坐了起来,还问:“你们这是送我去哪呀……”
原来经过这一路颠簸,那块误咽到气管里的糖自己就化了,糖一化,张文淼也就通了气儿,也就缓过来了。
见儿子平安无事了,马木兰就悲喜交集地扑过来捶打张文淼,边打边哭诉说:“你可吓死妈了,你都多大了呀,还能把糖咽到气管里去,你可真是没有出息呀!”
张文淼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就一语将真相大白,他说:“不是我不小心,是我妹妹张文哲要我跟她怀孕,我才……”
马木兰听了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文淼就说:“妹妹说让我帮她怀孕,我一听这也不象话呀,一着急,就……”
听了张文淼的话,马木兰的嗓子也出了问题,也没什么东西误咽就剧烈地、上气不接下气地咳了起来……
于是,全家人就开始声讨起我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为什么急着跟自己的哥哥怀孕的罪过来。
特别是马木兰,有生以来头一次打了我一个耳光,然后狠狠地说:“女孩子家家的不学好,怀什么孕,女孩子要是怀了孕,将来就再也没人要了知道不!”
大概只有王清堂知道真相的背景,可是他只是在一边坏笑,也不帮我解围,害得我只有低头认罪,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事儿过后就给了我一个沉重的打击,看来,想怀孕,想进入王清堂的《女人的天堂》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我就在1977年的秋天里,一个人跑到水边的芦荻丛中去迎风哭泣……
我看着天边太阳没落就升起的月亮企求苍天,快让我长成一个可以自由怀孕的女人吧,因为那时候,我才有资格有身份进入我想进的《女人的天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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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色—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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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那以后我就长大了许多,我突然灵犀灌顶,发觉要想实现自己的远大理想,必须先做一件事,那就是从学画做起。
你王清堂不让我跟你怀孕,你还能不让我跟你学画画吗?我父亲就是画画的,我对线条、色彩、素描早就有艺术感觉,我学画画肯定能快,而且谁也没有特别的理由反对,这也是我有机会接近王清堂最好的理由了。
我这么想着,也就决定这么做了。我就找到王清堂,跟他一说,他没反对,但他说:“我倒是愿意教你,可是你要跟你妈说一声,她要是让你学,我就教你。”
我就去找马木兰,见了马木兰我就哭。马木兰觉得怪怪的,就问我:“你哭什么呀?”
我就说:“妈妈,我想跟王伯伯学画画。”
马木兰就说:“学就学吧,你哭什么呀!“
我就说:“我是怕妈妈不同意,所以就先哭了。“
马木兰听了就说:“看你这个孩子,想法总是跟别人不一样,古里古怪的,走,我领你跟王伯伯说去。“
马木兰就把我领到了王清堂的跟前说:“我的宝贝女儿说了,要拜王伯伯为师,学画画,行不行啊王大画家!“
王清堂听了就说:“哎呀,要是别人我就不收这个徒弟了,是你又聪明又漂亮的宝贝女儿呀,那我就收下了。”
说着就过来蹲下,揽住了我的肩膀,然后就对我说:“你本来就是画家的女儿,肯定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学好,将来成为一个一流女画家的。”
我听了就乘机说:“如果我成了女画家,王伯伯能把我画进您的《女人的天堂》吗?”
王清堂听了就抬头去看马木兰,然后两个大人就莫名其妙地笑,笑完了马木兰还说:“这孩子,就迷住一窍了!”
于是我就成了王清堂的学生。他就给我一个画板,上面铺了一张图画纸,然后在角落里随便摆了几个鸡蛋,最后递给我一支碳笔说:“给你三天的时间,看看能不能把这几个鸡蛋画出来。”
我听了还真当然不以为然,不就是几个圆乎乎的鸡蛋吗,谁不会画呀,别说三天,有三分钟就画出来了。果然,我几分钟就把鸡蛋给画出来了,就递给王清堂看。王清堂也不说什么,只说:“你拿去给妈妈和兄弟姐妹们看看,问问他们你画的是什么。”
我听了就跑去给我妈妈看,马木兰看了就说:“看不出来你画的是什么呀,就是几个圆儿呀。”
我就又跑去给哥哥看,哥哥张文淼看了就说:“挺圆的,是石头吧。”
我就有些泄气,就跑去给弟弟张文忠看:“他看了就说,你画的一定是水里的泡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