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她胆小如鼠/律师她有点帅+番外(73)
他嘿嘿地笑着,牵起她的手就往楼里跑,好像一个准备了糖果的孩子那样开心。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猜到他可能准备了什么惊喜,但房门打开的瞬间还是让谭知秋震撼了。
果真是满满一屋子的鲜花,放在各式各样的花瓶里,高高低低又颇又章法地摆着,还点缀了闪闪发亮的小灯。
虽然有点俗,但是越俗越能满足少女心有没有!
她开心地问他:“你今天故意把我支去王晓东那里的?蓄谋已久?”
“不是蓄谋已久,只是临时起意。”他把她抱进怀里,解释道,“王晓东给我打电话,其实我接了,是我让他来找你的。刚开始是想着不让你一个人待着无聊,后来我开完会时间还早,就回来布置了一下。”
她双手搂过他的脖子,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踮起脚尖,想要给他一个亲亲……
可是期待中美好的亲亲还没有凑近,她就突然转过身去,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接踵而至的喷嚏打得她泪流满面:“我大概,可能是……阿嚏……花粉过敏了……”
她说着,推门出去,在门外接着打喷嚏。
他拿了桌上的纸巾,冲出去给她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花粉过敏……上次不是还好吗?我之前也买过花来着。”
在室外感觉终于好多了,总算渐渐平复下来。她拿纸巾擦了擦鼻涕和眼泪:“上次只是一束,这次是整整一个房间,太多了……”
这么多的鲜花,在这么小的空间里,花粉浓度实在太大了一些。
制造浪漫和惊喜的事,他还真的不擅长。白跑一趟北京,又白弄一屋子鲜花,真是太失败了。
他把她搂进怀里,抱歉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没关系,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花粉过敏。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真的很感动也很开心的。”
两人互相对望着,忽然觉得这事又傻又开心,哈哈大笑起来。
她抬手捏他的脸道:“别笑了,快想想怎么处理那些花吧。”
他趴在她的肩窝上,撒娇道:“亲手布置了一个下午,又要亲手把它们都清理掉。你说是我可怜,还是那些花可怜?”
她拍拍他的背:“都挺可怜的。扔了还挺可惜。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到楼下支个地摊卖花吧。”
第六十五章
这么晚了,就算把花搬出去,屋里的花粉还是会很多,一时半会还住不了。方庭信只好进屋帮谭知秋收拾了行李,搬到外面酒店去住。
把她送到酒店之后,他又回去处理那些鲜花,吸尘通风,否则恐怕明天还是不能住的。折腾完这一切回到酒店,她又甜甜地睡着了。
他再一次在她身边躺下,侧着身子看她的脸。
她睡着的样子真是好看,睫毛竟然有那么长。嘴角微微翘着,好像做什么美梦一样。可惜今天喷嚏打得太多了,鼻子有点红。
真想早点把她娶回家啊!
他心里感慨着,久久不能睡着。
谭知秋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拿起手机一看,不是自己的电话。再看看旁边睡得沉沉的方庭信,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推了他一把,将他弄醒,示意他接电话。
他刚想责怪,大清早的找人什么事儿?可是一看表,八点多了,是该起来了。
他坐起来,清了清嗓子,尽量掩饰刚起来的声音:“喂,小程,什么事?……”
挂完电话,他一脸凝重地对谭知秋道:“证监会注册时提了几个问题,我们要尽快回答。估计过一会儿你也能接到电话了。”
果不其然,谭知秋的电话也响了。她也清清嗓子接起来:“喂,程总?……这样吗?那我们尽快出具,您放心。好的,再见。”
她放下手机,对他道:“我要马上回去了,法律意见书最晚明天出具,我得回去弄签字页盖章,寄回去赶不及了。”
给证-监会的文件必须本人亲笔签字,不能代签,用签名章也不行。
他郁闷得很:“又要分开了……”
她抱住他的脸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乖啦,真的很快就到头了。”
证-监会问的问题并不复杂,之前都做过准备,大家很快就做了反馈报进去。报完之后没多久就收到了同意注册的通知。
在注册制实施之后,企业上市的审核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已经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要排队等好几年的时候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里,方庭信因为准备路演和上市仪式之类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谭知秋也没多打扰他,只在晚上的时候跟他视频聊一聊。
他开心地给她报告:“我已经招到了不错的人选,等他熟悉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就做工作交接。”
辞职回北京,是他最大的心愿了。为了这个目标,他几乎是尽全力地完成手上的事情。
上市的日期已定,谭知秋也收到了通知。大家都到上海去参加上市仪式。
上市仪式在上海证券交易所的交易大厅举行,红色的地毯,红色的主席台,中间巨大的水晶立柱上闪着上交所的Logo和上市公司的代码,开市的铜锣就挂在立柱前面。
雷董事长在主席台致辞:“欧瑞德是一家负责任的企业,我们将按照招股书说明的用途,将资金用到公司最需要的地方,争取早日把我们自己的光电技术做到世界领先的水平。”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之下,董事长和其他董事高管一起敲响了开市的锣声,意味着公司成功上市。
长时间的奋斗终于等来了这个结果,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开心地拥抱、合影。
晚上还有上市晚宴,公司包了一个大的宴会厅,邀请大家举杯庆祝。国内的上市项目,大家通常都穿红色,因为红色代表上涨。如果是在境外上市,那就千万不要穿红色,境外股市红色代表下跌。
谭知秋虽然没有穿一袭红裙,但也在黑色礼服的左肩上戴了个红色的胸针。这样鲜艳的颜色,让她想起那满房间的鲜花,不禁弯起了嘴角。
她此刻只觉得心里无比的轻松,从来没有过的畅快,迫切地想要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其实就在光环的中心,和雷董事长他们站在一起,忙碌地和重要的来宾交谈、碰杯。老张也来了,和他们站在一起,这样她就可以不用上前去应酬,自己躲在角落里默默地吃东西,看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这些天他一定很累,人好像都瘦了,但他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明亮有神,他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恰到好处,谦逊有礼,风度翩翩。
忽然间,他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隔着人群,远远地和她对视着,对她微微一笑。
她也会心地笑了。两人久久地凝视,完全不顾周围发生了什么。
啊,在那么多人之间眉来眼去是这种感觉!
直到旁边的人和他交谈,他才转开了脸。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安地看看四周,假装找东西吃。
晚宴结束,大家就在同一家酒店里休息。
她在大家还没有散场的时候就已经先回来了。相比于热闹的宴会,还是房间里的床舒服一些,不如赶紧回屋睡觉。
就在她收拾好准备睡的时候,收到方庭信的微信:“开门。”
她跳下床跑到门口,从猫眼里一看,他竟然就站在外面。这家伙应该还保留了一点理智,没有贸然敲门,而是装模作样在找房卡。
这一层住的基本上都是来参加晚宴的人。要是他敲门的话,就让别人看出他进的不是自己房间了。
她趁他演得逼真的时候,很配合地把门打开,放他进来,又迅速地把门关上,低声对他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么多人……”
他没让她说完,就把她搂紧了:“外面一点也不好玩,我就想来找你。”说着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他个子太高,这样弯着腰趴下来,感觉好像整个人的重量都在她身上一样。
她拍了一下他的背:“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带着点鼻音在她耳边哼哼:“没有,我都假装喝的,加起来顶多就是一杯交杯酒的量。”
她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背上:“没喝多还跑到我房间来,也不怕别人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