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艾瑶顿时心花怒放,对余下三位姓贺的(当然不包括未成年人贺星泽)说:“听听,我家小淅多会说话。再看你们仨说的,好好学学!”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蒋艾瑶看白淅的眼神愈加慈爱,散发着浓郁的母性光辉。
一顿家宴吃得人人尽欢,蒋艾瑶留白淅在家过夜,拉着她聊了好久,贺忆不情不愿地在一旁作陪,听了不少闺中趣闻。
一晚上下来,蒋艾瑶和白淅已经亲似母女。
婆媳相处融洽,贺深自然乐见其成,就是多少耽误了他黏媳妇的时间。
贺星泽最无趣,不能和白淅玩闹,只能陪没人搭理的爷爷沉闷地下围棋,老爸在旁边观战像个监工,下得只想睡觉。
最郁闷的其实是贺润南,明明想跟儿媳妇多相处培养感情,棋盘都拿出来了,结果被蒋艾瑶捷足先登带走了。现在和一个小学生下棋,旁边还有个糟心的儿子在看着,赢也没什么光彩,输了更丢人。
禽兽
第二天是周日,难得一大家人凑在一起,又玩了一天,吃过晚饭才各自回家。
临走前,蒋艾瑶递给白淅一个信封,“一点小意思,就是个零花钱,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自己买,随意,不够再说。”
“妈,这是……”白淅迟疑,不知道蒋艾瑶给的是什么,也不敢随便收。
“收下吧,零花钱。”贺深向她点头示意可以要。
“妈昨天已经送了我见面礼。”白淅露出难为情的神色。
昨晚聊天时蒋艾瑶无比热情地硬给她塞了一对玉镯,说是婆婆第一次见新媳妇的见面礼。
当时白淅已经很不好意思,她虽然不懂玉,但那对玉镯看成色就是很名贵的样子。
这次见面来得匆忙,她说要准备些见面礼,贺深非说不用,他们老两口什么东西也不缺,人去就行,在家门口买两袋水果就拎着上门了。
现在婆婆送了见面礼,还要给零花钱,白淅实在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大餐之后,还要白拿贵重礼物。
“小淅啊,钱财物品都是身外物,人拿来用才能发挥价值。何况又没多给你,有什么好纠结的。”蒋艾瑶不以为意地说。
“拿着吧,妈喜欢你,她一点心意。”贺深说。
他爱白淅,把他的全部都给她也不嫌多,所以很能理解蒋艾瑶喜欢送白淅东西的这番心情。
“谢谢妈!我好喜欢您啊。”白淅也不纠结了,人家都不在乎,再纠结就是矫情。
“好孩子,我也喜欢你。”蒋艾瑶伸出双臂,主动要拥抱白淅,白淅凑上前和她抱了抱。
然后看到在一旁跃跃欲试的贺润南,白淅贴心地也顺便抱了一下。
“爸,妈,我们下次再来看你们,多保重啊。”她甜甜地向二老道别,自然又讨得两位没享受过儿女温情的老人家一片欢心。
回家没多久,白淅照顾贺星泽睡下,正准备去洗漱,贺深过来递给她手机,“有人找你,已经打第三个电话了,可能有急事。”
白淅接过手机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梅诗莹”,赶紧接通电话,“诗莹,不好意思,我刚才在陪孩子,没带手机在身边。”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后传来一声哭腔,“白淅!”
梅诗莹性情豪爽洒脱,很少落泪哭泣,主动打电话找朋友求助更是几乎不会发生的事。
白淅察觉出不对劲,连忙问:“诗莹,怎么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对我讲。”
“我,我,我杀人了!”梅诗莹打着颤的声音断断续续,她一直在哭。
“什么?”白淅听到杀人二字着实震惊到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杀人?不是在开玩笑吧?诗莹,你先别哭,稳定一下情绪,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想强迫我,还打我,我刚好摸到水果刀,没想到会捅死他,我不想杀他,我不想的……”梅诗莹六神无主地说。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家。”
“我们结束通话后,你立刻打电话报警,不要乱动现场的任何东西。如果害怕就先到室外去呆会儿。把你家地址发给我,报警后再给我打电话,我会陪着你。”
挂了电话,白淅对贺深解释道:“我同学梅诗莹,她那边发生了起凶杀案,我过去看看她。”
“我陪你去。”贺深说。
“不用,你在家陪小星,而且你去也帮不上忙。”
“这么晚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打车,我是你的专车司机。小星在睡觉,不需要陪。”
“现在打车还是挺安全的。”
“上次贺忆出事,我也同意你去了。”
“说不过你,走吧。”
梅诗莹住的小区离贺深家有点远,晚上不堵车开了30多分钟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