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问明月(79)
“您好!我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指的方向后,悠悠地说:“她啊!被家人迁走了!你是她什么人?”
“一个朋友!”
“哦!……”他不理我了。
我把那只百合花恭恭敬敬的放在老人的墓前,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工作人员有点惊讶地问:“小伙子,你?……”
“我不认识他,可是这里已经……就是缘分!”
“你真是一个好人!我告诉你吧!女孩的墓地……我这么说吧!在风水先生看来,她的运气好竟然占了这里最好的一个位置。这位老先生的儿子是咱们这里的首富,他让我们联系了女孩的家人,花了十五万买下了?”
“女孩怎么办!”
“迁回老家了!我看见她父亲在点钱时还面带微笑……”
“你有她家的地址吗?”
“这个孩子真是可怜,连户口都没有!”
“怎么?”
“她是超生的,为了不交罚款,就没有给她上户口……”
“是这样……你!她家没有地址?”
“昨天,我们的电脑受到病毒攻击,所有信息都消失了!”
“没有存根!”
“你,你是干什么的?”
“学生!”
“你呀……”他不理我,快速地走开了。
那个女孩长什么模样,在此时此地我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我默默地回到学校……
我想哭,我却没有哭地理由。
第88章 清晨
每一个诗人都喜欢赞美清晨,我的记忆里又多了一个清晨。
我起床后一个人早早地来到教室。
坐在教室里,清晨的光线并没有直接闯入我的视线,而是经过窗户上玻璃的一道裂缝折射了进来。我一扭头,那束强光让我的眼睛一下子涌出了眼泪,扑簌簌地止不住。
夹杂在高大的枫树林里的几株松树,更显的低矮虬髯了。
如果走到跟前仔细观察松树的树枝,会发现树枝以及松针上都托着密密麻麻的凡尘,你还会发现在自己的记忆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不被沾染,只不过或早或晚都需要一层薄薄的微尘保护不受紫外线的伤害。
远远地望过去,枝杈上的松针还是那么苍翠。这是不是“伟大的距离”在精心设计后,用一种贴近生活的方式,自然而然地送给我们这些天真的孩子的小礼物。
我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总归我是走过来了,我还活着。虽然还是有些痛苦,但是和美丽的爱情相比那些往事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
今天就是今天,明天就是明天,新的生活,新的笑容,新的希望……这一切都开始让我变得自信起来,我要用微笑去面对苦难,我要用真诚面对未来。
教室里的同学渐渐的多了起来。
如幽潭般宁静地空气开始被女孩子甜甜的声音、婀娜的身影、习习的香气搅动地有些躁动不安起来了。
“艳影翩翩,五彩缤纷。”我仿佛进入了梦幻世界的奇山秀水之中,用亲身经历去细细品味蕴含在其中的奥妙。
大自然用她那研磨了亿万年之后的细微的精华物质精心调配出无数种色彩来显示她对我们的恩赐……我的心湖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可是,在这之中我却隐约嗅到了,一种令人过敏而又不易被察觉地异味。我甚至联想到了……“异形”已经悄悄的潜入我们的身边,准备对我们每一个人悄悄地下手……
也许是我科幻电影看多了的缘故。
“张晨,你又在干什么?”
“没事?季阳你怎么有空来上课?”
“张晨,你,我说你什么好?上学吗!我,我,我真的有一段时间没有聆听教授地谆谆教诲了!你吃臭豆腐吗?”
“你还笑?谢谢,不吃!”
“张晨,你把耳朵靠近点,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事?你口臭……”
“我看见陈娟和一个身材高大的英俊青年从师大的招待所出来!”季阳尽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可是他说得每一个字都在我的耳边炸响。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我的心好像被一块一块地掰碎。季阳不说下去了。
我也不去问他当时的情况……我俩都沉默了。
话说多了总是有太多坏处,但是又不能排除话语的好处。好与坏之间永远没有一个让人信服的界限,只有当事人自己去把握、衡量、分析,适时而定、是事而论、因时而鉴。
话语真是一个神奇地工具。
我们千万不要以为无话可说时略有不足,更不要认为口似悬河时有繁琐之嫌。话语的奇妙之处正好在多与少之间……我并没有在意陈娟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我只是默默地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下面这段文字:“当我面对一个令我心慌的人时‖当我在寻找思念的理由时‖在远方的你,是否希望那朵云带着你的甜蜜与温馨‖来到我的枕畔席旁轻柔地抚摸我的面颊和头发‖我常常想‖往事是快乐的小鸟‖现在,却筑巢于作茧自缚的枝头‖我痛、我悲、我忧、我哀、我没有选择‖……我还能走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