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每天都想和我谈恋爱[娱乐圈](45)
说完就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梁暮旭更直接,“扑通”一声倒下,向镜头展示了同款安详。
总导演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指着屏幕道:“他们……他们……”
工作人员:“……”
导演我懂,您真是太不容易了。
录完综艺后,总导演亲自把沈烟和梁暮旭请去“喝茶”,分开谈话。
他先是十分亲切和蔼地对沈烟道:“小烟,这两期节目你录的感觉还阔以伐?”
沈烟点头如捣蒜,粲然一笑:“可以啊,非常好!”
导演按住怒吼的冲动,继续迷之微笑,委婉地道:“那,既然我们是一个剧情类节目,下次你分到角色的时候,记住你就是角色本人。没有沈烟,也没有节目组,什么都没有,只有角色,好伐?”
沈烟还想说什么,他又微笑道:“角色挂了就是挂了,不能回光返照,好伐?”
“……”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重重点点头:“好的导演!没问题!”
看着沈烟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导演十分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懂了。
从拍摄的地方出来,沈烟和许鹿站在路边等车来接。
“我终于反应过来了,之前是你引那些人过来打我和屈晟的!”许鹿作出要掐死她的样子,咬牙切齿道:“要不是你,我俩压根就不会死!”
说起来,她和屈晟真的算是一对苦命的鸳鸯,至今为止每一集都是一同惨死。
沈烟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许鹿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你还笑!如果不是我之前不小心开了一枪,正好打中了曹汉,咱们根本赢不了好吗!”
“行行行,您是大功臣,哈哈哈哈……”一想到之前他们撒腿就跑的场景,她还是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许鹿的保姆车很快来了。送走了她,沈烟站在路边,把自己完全放空,发了一小会儿呆。
马路对面有个小孩,约莫三四岁左右。可爱而又小巧的团子,穿着红色的小太阳裙,摇摇摆摆地走着。
沈烟好奇地打量了起来,她发现小女孩身边并没有大人,不由得多留心了几分。
小团子晃悠悠地在对面来回徘徊,忽然就穿过马路朝这边来了。她迈开小短腿蹭蹭蹭地走着,扑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沈烟本还面带笑意地看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的瞬间面色剧变——一辆车疾驶而来,眼看就要撞上小女孩!
“小心!”
就在那一瞬间,她大脑来不及思考,却已然纵身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团子,在地上滚了几圈。
有什么东西碰到了她的后背,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恍惚中,她听到有人发出了惊呼:“你还好吗?!”
脑袋像是快要炸裂,温热的东西涌上来,视线渐渐模糊,直至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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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房间,熟悉的场景,一切都像是一场无声的默剧。
沈烟觉得自己一定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回到了这个对于她来说就仿佛梦魇的地方呢?
她缩在狭小而逼仄的角落,心惊胆战地听着外面的声响。“乓乓乓……”一声声沉重得令人发抖的声音,不知是在砍着什么东西,夹杂着人的尖叫声和嘶吼声。
沈烟一动而不敢动,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看,露出狰狞的嘴脸,让她害怕得几乎快昏了过去。
“桀桀……让你的女儿去死吧!哈哈哈哈……”
阴森诡谲的笑声忽远忽近,整个画面突然像山崩地裂般晃了起来,陷入一片极致的光亮里。
一个人的脸缓缓自那片眩晕中浮现了出来。
沈烟被那光芒迷得睁不开眼,恍惚中听到那人温柔地唤:“烟烟……”
模模糊糊地听不真切,她摸索着走过去,亮光略微弱了些,睁开眼,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光里,微微笑着看着她:“别怕,我来找你了……”
“妈妈……”沈烟不由自主地轻声道。
记忆中,母亲一直都是极美的。打从她记事起,就未曾看出岁月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的痕迹。她永远都是那么的优雅高贵,不着一丝尘埃。
那熟悉的面容逐渐清晰,沈烟哑然地看着这张她几乎思念了整整十年的脸。
妈妈怎么会在这里?!
她们,有多久没见了?
爸爸说,那架飞机掉进了海里,再也找不见了。
就像她,再也看不到妈妈了。
滚烫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沈烟努力睁大眼睛,不想让它们模糊了视线。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死死地盯着前方,像是想要把那人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底。
“妈妈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
“妈妈也想你。”女人淡笑着,自虚空摸了摸她的头:“妈妈还会回来看你的。”
沈烟面色一变,急忙道:“你要走了吗?”女人没说话,身影渐渐淡了,她哽咽着摇头道:“求求你,别走!妈妈,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抛下我……”
然而那个人还是化成了漫天的荧光,散在那片光晕里。空中留下她温柔带笑的声音:“烟烟,妈妈希望你好好的……”
沈烟呆呆地望着,张了张嘴却发现讲不出话来。
强烈的悲恸贯彻心脏,她快要心痛得无法呼吸。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妈妈已经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妈妈,你不能这样抛下我……我不要你走……”沈烟跪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只要你回来,要我付出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回来……”
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分崩离析,从心脏到肺腑都在抽疼。
“咔嚓”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那些光晕变作了一个个亮片簌簌地落下来,一根雪白的丝线从中剥离开来,将她缠绕起来往外拽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沈烟缓缓睁开眼,却又看不清晰。依稀看见雪白的天花板,周围有人走动,发出惊喜的呼声。
眼皮有如千斤重,过了好一会儿,视线才逐渐开阔起来。
脸上冰凉的触感提醒她,刚刚那一切既是梦,也不是梦。那种巨大的痛苦再度袭来,她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嘴唇颤抖却发不出声音。
这么一抬眸,便望见了那个人的眼——那样清澈的双眸,眉色如望远山,又静如寒潭,专注的、关切的目光,把她整个人都温柔地包裹了进去。
他来了呀。
她的爱豆来看她了啊。
“哇!”沈烟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一旁的人面色微变,走出去把门关上,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男人双手环抱住她瘦弱的双肩,一下下轻轻地拍着,嗓音低沉温和:“别怕,我在。”
“我……我梦到妈妈来看我了……她,她只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女孩在他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噎着,语无伦次:“我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
从未见过她这幅脆弱模样,他避开她的伤口,将她的身子拥得更紧了些。
沈烟哽咽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安静地靠在沈晋初宽阔厚实的胸膛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酸涩的心仿也佛奇迹般地得到了抚慰。
她抬起头,眼睛还是红红的,说话鼻子带着嗡声,嗓音喑哑:“沈老师……你怎么来了。”
男人没有回话,只是一眼不眨地低头凝视着她。
她后知后觉地抬起手,皱皱小鼻子,想要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嘶……好疼。”
沈晋初抓住她的小手,温声道:“别乱动,你脑袋后面有伤。”
沈烟这才注意到,她不光是脑壳疼,整条右腿都包着纱布。“啊呀,我怎么了?!我残疾了?”
男人失笑:“只是稍微擦伤了而已,别乱说话。”
她抬起被子,动了动腿,发现除了侧面有细微的疼痛以外,并无明显的感觉,这才松了口气,转头问道:“之前我救的那个孩子呢?”
“她父母已经过来把她接走了,说是要改天郑重跟你道谢。”
“那我是怎么来医院的?”
“当时你的司机刚好赶到,把你送过来的。”
“那肇事者呢……”
“好了,”沈晋初把她扶回了床褥之上,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刚醒,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