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闪耀:霍少,请过招(287)
念晚晚深知这一点,在霍景淮叫来的护工照顾下,洗漱干净,穿好了衣服。
她撇弃了孕妇不能穿的高跟鞋,换上平底鞋,连外衣都改穿成黑色厚呢绒大衣,里面还贴身穿上了保暖背心。
盛京现在正值初冬,虽然不太冷,但孕妇保暖还是很主要的。
霍景淮腿伤严重,就让他的助理送念晚晚去sy集团,他留在医院诊治腿伤。
念晚晚坐在车上,不想被霍顷昱看到手上那血肉模糊的伤,从口袋里掏出手套带了上去。
很快霍景淮的助理白峰,就将她送到了sy集团大厦门前。
由于霍景淮和霍顷昱的仇敌关系,白峰把她扶到门口,就走了。
念晚晚看着一片碧宇生辉的大堂,这还是她第一次来sy集团,往常都是听霍顷昱嘴上说,简单帮他处理这里的事。
如今却是以罪人的身份,来亲自接受他的惩责,也是真够讽刺的。
念晚晚深吸口气,走近电梯,一直到顶楼霍顷昱办公室门口,她透过门窗看向里面。
霍顷昱正坐在通体白色水晶打造的办公桌前,微微低头拿着那根铂金专属钢笔,在文件上飞速划动着。
现在临近中午,也没见他休息吃饭,从他神色上看,也是工作很久没停止了。
念晚晚轻敲下门,就开门走了进去。
可能是心底对霍顷昱还有着很深感情的缘故,这么久没见,即便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
念晚晚看着霍顷昱,也还是不由泛起了不一样的情绪,很想靠近告诉他,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他要做父亲了。
这是出于本能,可理智却让她很快抹去了这想法。
她正了脸色,冷声道,“我来了,你要做什么尽管做,别耽误时间。”
霍顷昱抬头看向她,她那身包裹严实的打扮,让他微微蹙了下眉,“天气还没那么冷,穿这么厚做什么?是防着我在里面放了什么凶器么?”
凶器?念晚晚也是笑了,“我说什么时候你开始有被害妄想症了?明明是你要折磨我,还反过来怕我害你,真是好笑!我要对你动手,早一刀杀了你了,还会来这里么?”
霍顷昱看着她,放下手中铂金钢笔,起身走到她身侧冷睨着她,“正因为你被我惩罚的多了,才会有怨恨,想趁今天对我下手,这样以后就没人再找你麻烦了。”
听这话,念晚晚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他霍顷昱再不济也是孩子的亲爹,她看孩子的份上也可能对他做出这种事来。
可话郁结在心口,念晚晚依旧没说出来,只冷冷的瞪向他。
“如果可以,我还真巴不得你死掉,至少以前的霍顷昱还是人,死掉现在这个畜生也万事大吉了。可我没你那么狠,还做不出杀了你这种事来!”
第三百六十七章 面对霍顷昱
“做不出?”
霍顷昱冷笑,绕身到念晚晚身前来,鳄鱼皮鞋发出寒冽的敲定声音,“杀我亲母,还谎称被灌下致幻药说自己无罪,现在还有什么是你念晚晚做不出来的?”
昔日生死恋人,如今仇敌相对,念晚晚听到霍顷昱的冷讽,已经麻木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
她克制住内心情绪,冷睨着他,“现在你还说这些事,有意思么?还是说你找我来,就是面对面说这些废话的?”
“怎么,我不动你,你还很想我惩治你么?那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贱骨头。”
霍顷昱冷笑,看似在讽刺,眼底却找不到一丝是真的。
念晚晚哽住内心酸涩,看着他也讥讽的笑了,“是啊,我就是贱骨头,不然也不会被你这畜生折磨的那么惨,还来这里听你没完没了的废话,自取其辱了!”
倏地,霍顷昱蕴起怒气,大手揪住了念晚晚的衣领,“畜生这个词,你没资格说我!我也不想听!”
念晚晚注视着他,也恼了情绪,“不想听就赶紧做你要做的事,别拿这套来恐吓人,以为我会怕你么?”
霍顷昱看着她,拳头攥的咯吱响,却没再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反而僵持几秒就甩开了她。
“你应该记得,我们之间还有合约在身,约定彼此仇恨没完就不能解掉合约。现在我把仇恨对象换成了你,你不但要为我母亲赎罪,也要在我身边伺候我。”
霍顷昱看着她,用白丝帕擦着抓过她衣领的手,好似很嫌弃,却是故意做给念晚晚看的。
念晚晚瞟了一眼却早就见怪不怪了,倒是那合约,霍顷昱不提,她还真忘了,三年前刚跟霍顷昱相识不久,签订了同盟合约。
时隔这么久,他霍顷昱还能提起来,真叫她大开眼界。
念晚晚冷笑,“别搞那么些名头,你不就是想换着法的折磨我么?无所谓,你想怎样就怎样。”
“你就一点都不想反抗?”霍顷昱看着她,凝起了眉。
“说的好像反抗,你就能放过我似的?”
念晚晚瞟了个白眼,又正眼冷色的看着他。
“既然当了畜生,不顾旧情就别说这些没用的,干脆点大家都好过!”
听念晚晚这么说,霍顷昱冷下了眸光,转身就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先去冲杯咖啡过来,再把我桌上这些文件,全都处理安置好,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十分钟,冲个咖啡都不止十分钟,更何况她手套下面的手,是一片血肉模糊。
念晚晚冷凝着霍顷昱,还是转身去了里面茶水室,给霍顷昱现磨蓝山咖啡,煮好用托盘给端到了霍顷昱面前。
霍顷昱轻瞟了一眼,却说,“没经过手温保护的咖啡就是脏水,我不喝。”
念晚晚看着他倏地皱起眉,她就是因为手实在太痛了,根本就受不了咖啡杯的滚热,才用托盘的。
霍顷昱这意思要她直接用手把咖啡捧来,不是要她双手直接废掉么?
心里很不满,但念晚晚还是忍了,这手上的伤本就是拜他霍顷昱所赐,说了隐情也不会得到他宽容。
念晚晚捧起托盘,转身就又回到了里面茶水室,重新给霍顷昱磨了蓝山咖啡拿了过来。
可霍顷昱看都没看一眼,就说不满意,不是他想要的咖啡。
念晚晚忍不住了,用力踹了下他椅子腿,“霍顷昱,你跟我一样都喜欢这现磨的蓝山咖啡,都给你摆眼前了,还想怎样?”
“正因为你也喜欢蓝山咖啡,所以我现在对蓝山咖啡极其厌恶,跟看到你一样,看到就恶心。”
霍顷昱顿住铂金钢笔,看向了念晚晚,眼神依旧冰冷却总有那么一点故意的味道。
念晚晚看着他,梗了下喉咙,“既然你看到我恶心,那为什么还要我来?这样很好玩么?”
“我是对你很恶心,但你身上还有罪,在你没给我妈赎清罪行之前,我就算是恶心死,也不会放过你!”
冷厉说完,霍顷昱转头继续批阅文件。
念晚晚气的心怦怦直跳,可还是深吸口气,又去茶水室重新给霍顷昱换了拿铁咖啡,按照他习性不加糖。
可依旧不对,她只好再去换。
接连换了无数次,茶水室都没快热水了,她的手也因为连着捧热咖啡杯,被炽灼得都能捏出血水来了。
要不是那黑皮手套掩盖着,怕是鲜血早就流的到处都是了。
念晚晚咬咬牙,忍着双手剧痛,把最后一点热水冲泡好的铁观音茶水,端过来放到了霍顷昱面前。
立马就缩回了手去,以此来缓解她手上的疼痛。
霍顷昱恰巧抬眸瞥到她的异样,看着她手上厚厚的皮手套,不禁问道,“在室内还戴这么厚的皮手套,衣服也不脱,是有什么秘密在隐瞒我么?”
念晚晚双手太疼了,别过头没回应他,额头上已经痛得泛起了一层冷汗。
“怎么不说话?”
霍顷昱站起身来,凝视着她,见她还僵在那里,微眯起眼眸来,伸手就去拽她胳膊,“把手套摘下来,给我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念晚晚皱眉挣过身去,霍顷昱却死死揪着她胳膊不放,她被逼急了,“看!给你看!你个畜生!”
念晚晚嘶吼着,猛地就将混合血肉的皮手套给摘下来,露出了里面缠满纱布却已经被鲜血染透,看不到一点白色的双手。
而这纱布之下,皮肉早已绽开露出了白色骨头,可见伤口有多深。
但尽管如此,也是让人触目惊心,霍顷昱盯着念晚晚的双手,寒眸凝紧深沉,许久都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