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闪耀:霍少,请过招(251)
父子针锋相对,连空气都如飓风般寒冷刺骨。
如果是霍景淮,霍松鹤还能看父子情与他攻向。
可对他霍顷昱,如果他全盘托出,等霍松鹤找到宝藏,达成目的后,根本就不会再给他任何权利和地位,第一个就是弃掉他这个棋子!
霍顷昱比谁都看的清楚,这也是他对霍松鹤最寒心的所在。
总是拿着母亲照片装出很是思念的深情模样,十几年来却一次都没找过林蓝。
对他也是委以重任,很重视的模样,却连在他被欺负的时候,一次都没帮他给予公正爱护。
霍松鹤看着他,知道是不能从霍顷昱嘴里问出什么了,便指着他怒喝道,“你最好记住你今天的话!别后悔!”
说着,他愤怒的甩手朝门口走去。
不经意间,从走廊拐角那小卧室门缝中,他瞥到了正在偷看外面的林蓝。
四目相对一瞬,林蓝神情木讷,霍松鹤也并没有多大反应,反而快步到门口,摔门而去。
凭白闹了这么一场,霍顷昱知道接下来霍松鹤会怎么对付他,心更蕴上了一层阴郁。
念晚晚看他脸色冷沉很难看,才敢过来拉住了他胳膊安慰,“别想太多了,咱们手里有那宝石矿洞,大不了就上山开采,不怕他霍松鹤会怎样。”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霍松鹤也不只收了我在霍家的权利就会就此罢休。”霍顷昱看着门口,深暗了眼眸。
念晚晚看着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档口本来就很多麻烦事,就从霍松鹤明知道霍顷昱上过雪山,却只关心宝藏的事,连他伤到哪里问都没问,就知道。
即便霍顷昱跟霍松鹤好言相向,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还不如直接把霍松鹤气走,要来的好得多。
想着,念晚晚安抚霍顷昱在沙发坐下来,就去把林蓝叫了出来。
“人已经走了,伯母你要是不想见霍松鹤,以后就尽量避开吧。”
念晚晚扶着林蓝胳膊,跟她坐在了沙发上。
林蓝眼神思虑的点下头,盯着茶几什么都没说。
霍顷昱看着林蓝,想到霍松鹤刚才那番话,不由伸手安抚的握住了她的手,“妈,刚才我爸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这么多年都这么冷血,早就该习惯了。”
“嗯?什么话?”林蓝一愣,看着他,随即抚上额头,“我刚才在屋里,没打听清霍松鹤说什么。怎么他除了骂你还说我了么?”
霍顷昱注视着她,心里萌生出一丝异样感觉,但还是把话岔了过去,“没什么,霍松鹤只跟我争执了,没提到你。”
林蓝点点头,神情平淡的就像刚才的事都与她无关似的,转而她看向念晚晚,“对了,知道你最近很累,我让佣人做了鲍鱼汤给你补身,现在汤应该煲好了,我去看看给你成一碗。”
说着,林蓝就起身去了厨房……
……
与此同时,念家大宅内。
一身紧身裙配浅色皮草的夏思然靠坐在沙发上,脸色很不好的看着夏静芝,嘟囔道。
“你说咱们都来念家三年了,事情还一点进展都没有。现在刘鸿升那老家伙居然卷着念氏重要机密自己跑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夏静芝修着指甲,瞥向她,并不着急。
“念家家业那么大,你以为就凭咱们俩,就能轻松夺得主权么?时间久点很正常。咱们就等着刘鸿升被念晚晚那死丫头抓回来,再用他在咱们手里的把柄威胁他,坐享渔翁之利就好了,有什么好急的!”
第三百二十章 母女起内讧
听夏静芝这么说,夏思然忽地放下叠加在一起的长腿,眼神锐利的看着她。
“你总说坐享渔翁之利,可哪次咱们捞到好处了?不都是给别人作嫁衣裳了么?我顶着念家二小姐的名号,还偏偏要给乔禹辰那畜生出卖身体,想想我都冤,现在你竟然还叫我等?”
“你为乔禹辰出卖身体,是你自己蠢,怪不得别人。”
夏静芝轻瞥着她,滑动手上指甲搓条,悠闲的姿态中透出斥责。
“再说我都告诉你多少回了,做事要沉住气,别总动歪脑筋,去指望别人,到头来准就让别人当枪使了,可你总不长记性,还能让我说什么?”
“你说我沉不住气,那你呢,都急的跑去勾答刘鸿升,想要以此让他帮你,最后不还是被他给玩儿了?”
夏思然瞟着白眼用力扯了下皮草领口,很轻视的样子。
夏静芝被刺激到了,用搓条指着她。
“你个小蹄子,有你这么讽刺长辈的么?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能尽快在念家占有一席之地,真的受人敬重么?现在你竟然反过来这么说我,长没长心?”
“你可拉倒吧!都是有利可图的人,就别说的这么伟大了!”
夏思然不屑的怼回去,环抱起手臂挑眸看着她,“咱们当初为什么来念家,又是怎么来的念家,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要不是图的比我多,也不会急的连刘鸿升的床都想爬!”
“干什么干什么?敌人还没处理明白,你就要跟我内讧了么?”
夏静芝瞪着眼睛,呵斥的很大声,接着又开始不忿的抱怨。
“这要不是你那死鬼老爹不行,我会跑来跟你费尽心机,折腾了这么多年么?我的青春就不值钱,就活该一直养活你,到头来还看你讽刺我么?”
“跟我来你也没遭罪,反而顶着念卿远二奶的名号,把这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享受个遍了!要不是我,你还在那破房子里待着,跟一群狐朋狗友搓麻将过活呢!”
夏思然环抱手臂,把话顶了回去。
想到以前,念晚晚在学校要什么有什么,可她这种出身贫寒的孩子,就只能跟在她身边等待着她念晚晚的施舍。
虽然靠着念晚晚在学校里也风光无限,可背地里哪个不是在讽刺她是念晚晚身边的一条狗?
回到家里,作为母亲夏静芝从没给她做过一顿饭,整天跟一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老男人打牌赌钱,花天酒地,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
甚至,还有些男人趁夏静芝不注意,还想把她给强暴了,平时动手动脚也是常事。
可即便夏静芝看到了,也不管,还反过来骂她是狐狸精,不知检点,连她带回来的男人都想勾引,然后就是一顿耳光。
她打累了,就又去接着跟那些老男人打牌喝酒……
过往种种,都在夏思然心里成了一道道伤疤,所以她恨念晚晚什么都比她好,她想要得到念晚晚拥有的一切,想要比她更好!
而对夏静芝的哭诉,她也不过觉得可笑而已。
见夏思然这样说,夏静芝被伤到了般,眼里逐渐蕴上了水雾。
“是!你说的没错!这么多年我是没尽到母亲的责任,可我也没让你在外面饿死!回到念家所做的一切,我要没有为了你以后能好,不走我老路的成分,我也不用一把年纪了还舔着脸去要跟刘鸿升那老狐狸搞暧昧!”
说到这,夏静芝捂住心口,很伤心的跌坐在了沙发上。
毕竟是自己母亲,夏思然看到不由动容的朝前走了一步。
而夏静芝哽咽了下,又道,“我之前就说让你离乔禹辰远一点,可你又轻信他跟厮混在一起。要不是我求着刘鸿升,你被乔禹辰扒光打个半死扔在街头上被记者拍下来的事,根本就不会被压下来。你现在却反过来拿着个奚落我……”
眼泪哗然落下,夏静芝哭的很痛心。
夏思然抿下嘴唇,忍不住过来扶住了她肩膀,“妈,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你。我只是太着急了,都三年了咱们除了享受了一些名头上的待遇,什么都没得到,真的等够了!”
“等够了也得等!”
夏静芝垂泪看向她,“这念家的家业雄厚,不是咱们能轻而易举就全部得到的。咱们这种人,能在念家享有了这三年的高昂待遇,就已经很难得了,真要是不行,急也没用。”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她念晚晚什么都有,我就要屈居人下,一辈子都受穷,让人耻笑!”
夏思然皱起眉,眼眸自觉漾起了怨恨。
夏静芝按住了她手,长叹口气,“都是妈不好,你父亲已经已经是不负责任的穷赌鬼了,我还没对你做到母亲该做的,现在真是悔不当初啊。”
“妈,其实我也没真的恨你,只是挺怨当时你跟一群男人厮混,他们欺负我你都不管,还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