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闪耀:霍少,请过招(183)
越想越觉得难受,念晚晚倒在沙发上,眼泪止都止不住。
对外她在商界游刃有余,再难的事都没怕过,如今已经将自己练就商界女魔头一样的存在,让外人敬畏。
在霍顷昱这里却总是节节退败,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念晚晚忽地坐起来,将抱枕重重砸到对面发泄情绪,柜子上那两个高级雕花盘就此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霍顷昱!你个混蛋!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
念晚晚大声喊着,顺手又扔过去个抱枕,砸碎了两个意大利纯手工水晶灯台。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念晚晚以为是霍顷昱又回来了,闷着那股气她坐在沙发上没动。
门铃却越按越急,朝的她火气更大,直接从沙发上翻过去,就跑去拽开了门。
“你个混蛋!又来干什么?没完了是么?”
莫名来了一通骂,门口的身影看着她,微微一笑,“怎么,就这么不想见我么?连给我开门都这么大火气。”
念晚晚抬头看去,怔住了,“怎么,是你啊。”
“不想开门,见到我也这么意外,看来你现在是真的很讨厌我呀。”霍景淮不怒,反而单手支在门框上,笑的很温润。
念晚晚晃了晃神,“没有啊,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找到这里来。”
她可从没告诉霍景淮,自己还有这么一个高级公寓做私人空间。
霍景淮闻言,倏然润笑,“想要了解你,就得什么都得清楚。就算你以后不会做我的妻子,我也得确保随时能找到你,让你安全。”
很明显,霍景淮早就知道她有这个高级公寓做私人空间了,出于体谅,他才没戳穿她。
念晚晚很感动霍景淮能为她想的这么周到,他的话也让她觉得心里热热的,之前那些难过瞬时消散了不少。
“怎么,真的讨厌我讨厌到,都不想让我进去坐坐了么?”霍景淮笑着开着玩笑。
念晚晚这才回过神来,“没有,我讨厌谁都不会讨厌你,就是事情太多有点晃神了,你快进来,我给你弄点喝的。”
念晚晚侧开身,让霍景淮进来,她光着脚跑到厨房去,拿出霍景淮最喜欢的美式咖啡豆,打算给他现磨一杯美式咖啡。
霍景淮却过来俯下身,大手握住她冰冷的脚,“穿上拖鞋,地上这么冷,光脚会肚子疼的。”
说着,他就温柔的将拖鞋穿到了念晚晚脚上,体贴中透露着惯性。
念晚晚低头看着他,感受脚上那双大手传来的炽热,一直暖到心里去,不禁红了眼睛。
这三年来,都是霍景淮在照顾她,以至于她那天都那么绝情跟他要断掉关系,他也依旧对她如此关怀,从未改变。
真的无法想象,如果这三年,没有霍景淮在她身边,她将会是怎样的境地。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自己来就好。”抽回脚,念晚晚转过身去,掩饰下自己伤感的情绪。
霍景淮却觉得她是在躲闪自己,侧头问她,“怎么了?是怕我对你好,让霍顷昱见了介意么?”
“不是!”念晚晚否定的很坚决,“以后,不要跟我提他,他就是个大骗子!”
霍景淮一听,微微拧了下眉,看着念晚晚,“是因为苏绾绾的事,你才这样说的么?”
念晚晚深吸口气,没回应,算是默认了。
霍景淮靠在大理石厨台上,看到念晚晚眼底闪动着泪光,不自觉伸手抚上她垂下的长发。
“看你这哭得,眼睛都肿了,肯定是霍顷昱那家伙又惹你难过了。他在对面也买了个房子吧,我这找他去,帮你出气!”
第二百二十九章 有我在不用怕
“哎别去!”念晚晚拉住了霍景淮,心虚突然变得更烦乱。
霍景淮能说出霍顷昱在对面买了房子,就证明他早知道之前,霍顷昱跟她在这高级公寓里所有的事,却一直都在装傻没说。
是多深沉的爱,才能让霍景淮对她有这样的包容?
想到这,念晚晚更加愧疚了内心。
霍景淮看着她,继续开着玩笑,“怎么,你这还是心疼霍顷昱,不想让他难堪是么?”
“不是!”
念晚晚抬头看着他,眸光灼然,“我是不想因为这件事,再继续牵连你,也不想跟霍顷昱纠缠下去。我真的很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念晚晚很苦恼的摇着头,眼泪再次涌动出来。
也只有在霍景淮面前,她才可以这样不用克制自己的感受和情绪。
霍景淮见她又哭了,连忙抽出丝帕给她擦眼睛,“别哭,我不去找霍顷昱的麻烦,就安安静静陪着你。信信的事,总会查出来的。有我在,不用怕。”
连番的安慰,像是春日里最暖的阳光,明媚却悄然无声,润泽在念晚晚心上,抚慰着她所有的难过。
可霍景淮越是这样,念晚晚心底的愧疚就越深。
她看着霍景淮,热泪充盈眼眶,“霍景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都那样对你了,你不恨我么?”
霍景淮一怔,随即笑着揽过她肩膀。
“说实话,当时我是挺恨你的,觉得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绝情的女人,拿我当傻瓜么?可仔细一想,因为我爱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无限包容。和对你好一样,都是本能。”
念晚晚靠在他肩上,一句都是本能,让她更汹涌了眼泪。
像是找到了支撑点,所有委屈都随之如注倾出,念晚晚很自责的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感受到念晚晚微微的颤动,霍景淮低下头,用丝帕擦着她脸上的眼泪,“都说不许哭了,就别哭了。好好跟我研究下,该怎么处理信信的事。”
念晚晚一听,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别开身看向他,“所以,你来该不会也是想问我,信信是不是我害的吧。”
这话念晚晚说的很委屈,霍景淮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掐了下她脸蛋。
“傻瓜,你拿我当霍顷昱么?他死板老套,会按冷酷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我可不会。怎么也得谨慎处理,不能伤着你才可行。”
看他这不意外的样子,显然他也早知道霍顷昱来过她这里了。
念晚晚擦干脸上的眼泪,继续给霍景淮冲咖啡。
“信信确实不是我害的。”
“当时苏绾绾叫我跟她去厨房,整个过程我都在看着烫煲的炉火。是苏绾绾时不时叫我拿坚果和山药给她,也是她让我把坚果粉和山药帮她放进信信的辅食粥里,就走了。我怕有诈没敢放。”
“所以,从开始苏绾绾让你去厨房,就应该是她设计好的,那该会是谁放的坚果粉和山药?”
念晚晚将咖啡豆放到咖啡机里,想了下,“我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李妈带着其他佣人急火火往厨房里跑。等吃饭的时候,信信就出事了,总不能是她吧。”
“李妈在霍家工作了一辈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难免其他工龄短的佣人,会被苏绾绾收买。”
霍景淮微眯润眸,若有所思的分析着。
念晚晚倏地看向他,“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苏绾绾为了诬陷我,故意买通佣人,往信信的辅食粥里放山药和坚果粉吧。她可是信信的亲妈,她疯了么?”
“这只是猜测,但以苏绾绾的个性,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回想着以往和苏绾绾种种接触,霍景淮润眸里更多了一层深味。
念晚晚有些惊了眼神,沉默半分又忽地看向霍景淮,“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起件事来。”
酝酿下,她道,“昨晚我嫌在客厅待着太闷了,就借由去卫生间。正好路过苏绾绾的卧室,发现她在训斥信信,把信信吓的哭都不敢哭,就只因信信在你爸身上尿裤子。”
霍景淮一听,皱起眉来,以前就知道苏绾绾总拿信信这霍家唯一长孙来跟父亲邀宠。
明面上总是慈爱母亲的形象,却没想到,私底下为了博得父亲好感,对信信如此不堪!
“照你说来,那苏绾绾就更有可能是故意拿信信陷害你了,真是个疯子!”
听到这,念晚晚倏地一笑,转过身去,“苏绾绾就真的是疯子又怎样,她还不是有霍顷昱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其他人也都那么信她。”
霍景淮看着她,神情略为复杂的沉默半分,才缓然开口。
“其实,顷昱也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坏。他个性沉稳不喜张扬,总是习惯把事压在心底,以最稳妥的方式去处理,所以总会被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