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都混吃等死了[无限](3)

多年之前,曾经有一支异能小队,队员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

据说他们隶属时空总局的执行院,是当初执行总长选拔出的精英,长久以来穿梭于危险系数极高的惊悚区和灵异区,杀鬼斩怪战无不胜,坚持维护着系统空间的平衡。

然后七年前,遇上了时空总局的内部动乱,各方势力大换血,审判院吞并了执行院,并开始对执行院的主力成员们赶尽杀绝。

诚然,异能小队也没能逃脱这样的命运,死的死,疯的疯,落魄的落魄。

队内五人,死的那位是老四谭青阮,墓碑立在山下,没骨灰也不算衣冠冢,就刻了几个字以寄哀思;

疯的那位是队长易骁,当年重伤之下大病一场,从此性格变得阴晴不定,目前在做殡葬生意,每天还睡在棺材里,不晓得犯什么病。

至于落魄的大哥钟澄、老三齐夙和小妹唐星巧……

一个做替身演员,一个当厨子,一个杀猪。

总之都没什么钱,勉强活着罢了。

日子平静无聊,谁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结果今天,久违的刺激找上了门。

三人组约定的见面地点,本来是在齐夙工作的饭店,但临时改了,因为齐夙听到了店内食客的八卦闲聊。

改了地点,也改了时间。

于是午夜十二点,他们来到南街,站在这座即将开幕的维纳斯商业中心广场上,借月光,望向八层高楼楼顶的爱神雕像。

“夙哥,就是这儿?”

“对,就是这儿。”齐夙略一颔首,他的镜片在夜色里折射出一道寒光,“午夜阴气重,正是各路妖魔鬼怪最猖獗的时候。”

“可我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了。”唐星巧说,“我这双眼睛看惯了死猪,乍一见鬼,可能还会害怕。”

“是吗?那是该练练胆子了,最近不太平,别哪天走夜路再吓死。”

“……我杀你爹。”

“我哪有爹?”

大哥钟澄好脾气,永远都扮演着和事佬的角色,哄完弟弟哄妹妹。

“好了好了,我们来聊正事,阿夙你确定那些食客的消息真实?”

“十有八.九是真实的,毕竟星巧也在她顾客头顶看见了鬼气。”

唐星巧给出肯定回答:“对,我下午特意去打听了,张姐老公刚调来这座商场做招商部经理,而且据说挺忙,加班两天没回家了,从昨晚开始,手机也联系不上了。”

齐夙冷笑:“是真的忙,还是出了别的事?”

“唉,我们靠近点吧,我仔细看看。”

三人一路朝维纳斯商业中心的正门走,唐星巧一边走,一边从口袋掏出瓶蓝色的眼药水,往自己眼睛里滴。

保护视力很重要,眼干眼涩眼疲劳,不利于观阴辨阳,这是常识。

她最终在台阶前停住了脚步。

落了锁的商场大门,越是此刻越显得阴森沉重,里面灯光全暗,玻璃上只映出三人的影子。

而她的目光却可以透过冰冷墙壁,看向商场任一角落的异象。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商业中心的东、南、北,东南、东北、西南六个方向,在那些花里胡哨奢侈品灯牌的边缘,都悬挂着印有维纳斯LOGO的大红灯笼。

那些灯笼在普通人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商业中心临近开幕,用来庆祝装饰的道具而已,哪怕稍有违和感,也无伤大雅。

但她能看得出周围盘旋萦绕的青黑鬼气,以及灯笼上每一道交错的皮肤纹理,和凝固斑驳的血迹。

糊灯笼的材质不是宣纸,也不是绢布。

是人皮,整张剥离的人皮。

她顿了顿,震惊开口:“这是……八重杀阵格局?”

齐夙也略显意外:“八重杀阵?那可是高级阵法,很久没有诡术师用过了。”

所谓八重杀阵,曾有一首民谣这么概括:

童男童女定北南,纯阳纯阴镇两端;

东北商贾多富贵,西南四世家团圆;

东南夜行招阴女,西北制棺引灵男;

骨肉深埋皮点灯,八重生祭离魂天。

翻译成白话,即要完成八重杀阵,就必须集齐八位符合标准的祭品。

这八位分别是:童男童女、八字纯阴和纯阳的人、成功的生意人、四世同堂的周全人、常在夜间行走的风尘女、从事殡葬行业的男人。

找到八位祭品,剥下它们的人皮,糊成灯笼悬挂在对应的建筑方向,再将尸体埋在地下,又称“活人桩”。

这一阵法效力极强,需由专业诡术师来操纵,可改善风水,使凶地变宝地,从此财源广进。

很显然,维纳斯商业中心冒险采用了这一失传已久的阵法,为的是最大限度敛聚财气,彻底将这里变成吸金窟。

但用活人的性命生祭,代价也是难以想象的。

况且阵法要持续运转,单是建立初期生祭八人并不够,而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生祭八人。

届时阳气轻磁场弱的人,但凡在不利的时辰出入商场,就很容易死于非命。

只要商场还存在,阵法就永远不会停止。

问题在于,目前商场已经快要正式营业了,这八重杀阵,却还没完全成型。

西面方向和西北方向,人皮灯笼还没有完成,这说明目标还没找到。

八字纯阴,制棺引灵。

齐夙若有所思:“星巧,剩下的两个祭品,你和老大正符合要求。”

唐星巧一想还真是,自己恰好八字纯阴,天生有双通灵的眼睛;而老大易骁,从事殡葬行业都七年了,就没谁比他更经验丰富。

她迟疑着:“这也算特殊事件了,要不给老大打个电话商量一下?”

钟澄似有所感回眸,忽然低声回答:“我觉得不必。”

“为什么?”

“人来了。”

“?”

唐星巧和齐夙愣了一愣,同时转身——

远方,身材瘦削挺拔的年轻男人,穿黑衬衫黑裤黑靴,插着口袋踏月色走来,几乎与身后的夜幕融为一体。

他缓步行至跟前,叼着根烟懒洋洋抬起头,夜风吹起他额前略显凌乱的短发,露出那双如黑曜石般清亮锐利的眼睛。

他缓缓呼出一口烟雾,语气懒散。

“哦,都在呢?”

“……”

第2章 她

刚来的这位爷,就是小分队年龄上的老二,名义上的老大,队长易骁。

他长相极俊,天生自带三分浪荡子的桀骜劲儿,骨子里透出的玩世不恭,据说当年锋芒更甚,只是现在棱角淡了,气场阴沉了。

当然,这些年行事极端神出鬼没,长期与棺材纸人儿打交道,脑子也不太正常了。

尽管最后这句话,队友们从来不敢说。

算起来,大家上一次聚这么齐,好像还是半年前齐夙的26岁生日。

当时易骁原本说没时间,可最后还是去了,不过只待了半小时,并送给齐夙一柄纯金制的炒勺做礼物,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夙哥。”唐星巧悄悄用胳膊肘一撞齐夙,低声问,“你那炒勺还在吗?”

齐夙叹了口气:“不在了,这俩月我们饭店不景气,没发工资,我为了付房租,上个月给卖了。”

“唉,这可不能告诉老大,容易丧命。”

易骁瞥了他俩一眼:“我听见了。”

“……”

唐星巧无语转头。

“对不起老大。”齐夙推了推快掉到鼻梁的眼镜,诚恳道歉,“等我有钱了,一定把炒勺再买回来。”

“随你。”

钟澄有些好奇:“阿易,都这么晚了,你来这干什么?”

“昨天有人来店里,说要谈个大生意,结果没谈几句就要杀我。”

“啊?然后呢?”

易骁单手掐灭烟头,闻言冷笑:“然后?现在他的尸体已经扔到郊外了。”

“嗯……是你风格,那你何必还来一趟?”

“他口袋存了一张招商部经理的名片,这家商场的。”

唐星巧惊道:“招商部经理,是不是姓赵?”

“对。”

“那是张姐他老公啊!”她气恼地用拳头一击掌心,“张姐她家四世同堂,上有父母下有儿女,她老公的爷爷奶奶还都活着呢,正符合八重杀阵标准!”

易骁蹙眉反问:“这个空间有人会八重杀阵?”

“人皮灯笼还在那挂着呢,都挂了六个了。”她指了指面前的大楼,“你代表诗里的‘制棺引灵’,那人是被派去杀你的——得亏你干掉了他,要不他下个目标就是八字纯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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