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快穿之完成你的执念(466)
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两夫妻的做法。她房里出了这事,是颜面扫地又伤心痛心,偏偏她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什么委屈都哭诉不得。在这侯府,她一句话都不敢哭诉,唯恐别人不但不心生同情,反倒会讥笑她。哪怕同是妯娌的青萦。
可青萦一直关注着她却不是为了看她好戏,而是真心替她着想,还特意让贺庭轩去劝说大哥。
若没有他们夫妻,这一回,她同丈夫的情分也差不多断了,最后便宜了那可恶背主的刁奴。她宁可不信丈夫都信了自己从小的丫头,却不想,真正背叛她的就是最信任的人。
贺敬轩不是好色之人,而且克制守礼。而她婚后虽然与丈夫琴瑟相谐,到底不敢真的交心,怕无退路。那刁奴使出这一计,是算准了他们夫妻的性格。她对侯府心存防备,在贴身丫头哭诉下相信了丫头的话,对丈夫不满;而贺敬轩见她御下不严甚至宁可相信下人也不相信他这个丈夫,必然心冷。如此,夫妻离心,这刁奴却从中得了便宜。
若没有贺庭轩夫妻热心劝和,他们夫妻之间可能永远留下一个死结,难回从前。
自此,大嫂和青萦的妯娌之情慢慢亲密起来,加上贺敬轩贺庭轩兄弟二人感情也好,两房亲密非常。
靖安侯从不操心后宅,只要不危及子嗣后代,后宅怎么闹他都把它交给刘氏,一概不管。因为他管不过来。
但是两个嫡子的事情,他是很关注的。当发现近些年感情越渐疏远的兄弟突然又和幼时一般亲密起来,他立刻发现了其中的关键。从前,他哪怕咬着牙忍下了萧青萦这个庶女做儿媳,知道她管家理事都不差,心中难免意难平。萧青萦不管再优秀,庶女就是庶女,还是从前被他那个庶妹踩在脚底的庶女。
可这事一出,他那些意难平消散了。这样的心胸和处事之风,即便如老大家这种名门之后也照样做不到,人啊,不得不承认,出身难以定英雄,次子能有此识大体的贤妻,实在是大运气。
心气平了,再看到萧重寄来的书信,冷笑了一下,提笔回信。
萧重在南城当了许多年的知府,该捞的钱已经捞足够了,南城毕竟不是政治中心,他还有进取的心,想要身上这身官服再换上一换,官位再往上走走。他以为庶女在侯府隐瞒得很好,所以对亲上加亲的舅兄,十分自然地来信请求帮忙美言几句。
嫡子婚事上被萧重摆了一道的靖安侯还会真心帮他吗?他这样一个在朝中浸淫多年屹立不倒的老狐狸,想要报复萧重,萧重可能都发觉不了,还感恩戴德。
萧重的官位还没消息,春节先到了。
过年各家来来往往要送年礼,尤其是嫁进侯府几个媳妇儿的娘家。刘氏早早就安排好了人马礼单,她自己的娘家,两个儿媳的娘家,全都按照府里的规矩,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照青萦说,她连一张纸都不想往萧家送,可心里能这么想,礼却不是这个礼,外人至少不知道你们家的那些事。所以哪怕厌恶如刘氏,也只能捏着鼻子给萧家送礼。
这些事虽然恶心人,可侯府不缺这些,不去在意也就罢了。更气人的是对方的回礼。
刘家张家回礼都是客客气气的,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而萧家,大老远地从南边送过来,大家只觉得就算不昂贵,好歹也是精细一点,礼数足了吧?
谁知道,那萧贺氏真是破罐破摔,彻底不要脸了,来的人,单单捧出一匣子东西,说是二少夫人娘家回礼,然后又指着那一车,说是萧贺氏作为外嫁女的年礼。
这阵仗,满府的人都看懵了?有这么对亲女儿的妈吗?
刘氏冷笑不已,让人把那破匣子给青萦送去,那一车的东西她也不看,挥手让人随便入库。
打谁的脸呢?既然这么不乐意,当初做什么那么缺德,把庶女替包嫁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贺庭轩:哥啊,你比我好啊,你们床头吵架床尾和,嫂子还不是事事听你的。
贺敬轩:你不好?你哪里不好了?
贺庭轩干笑:好,都好,我胡说的……呵呵……(╯︵╰)
(就是你能牵手,我只敢偷偷碰碰,你能抱着,我只能看着,你们儿子都有了,我……我娘子随时都会跑T^T)
第346章 宅院深深17 剧情终结者
众人都在猜测二少夫人是否做了什么惹怒了亲娘, 而青萦收到那一匣子东西, 惊得打碎了茶盏。
那匣子里……都是生母房氏的旧物!
青萦握着那几个简陋的簪子, 掌心刺破了都没有知觉。萧贺氏!害了房氏还不够, 还敢拿着姨娘的遗物来威胁她!真的是把人利用到死了都不放过吗!
丫头们惊呼, 握着她的手劝她放开。
青萦轻轻松开手, 淡然地抹了抹掌心的血珠, 看向小绿:“妥善收着。”
小绿从小在房氏身边长大,自然都认得,红着眼睛点头应了。
年二十五, 贺庭轩终于从书院回来,年前再也不用回去上课了。
青萦同他说起给姨娘的事情:“照萧家的行事, 姨娘恐怕早就尸骨无存,断不会给她安葬立碑, 我身为女儿不能让她没了供奉, 我想着,能不能给她立一个衣冠冢,再给她做一场法事?”
贺庭轩满口答应:“当然可以, 这是应该的!都怪我, 此前都没想起这些事!”
青萦苦笑:“我这个女儿都想不起来, 何况你呢?”
贺庭轩心疼地看着她, 想到姑姑拿去世之人的遗物当年礼, 当着全府的面打青萦的脸,只觉得这样的姑姑越来越陌生,仿佛与他童年印象里的那个人越来越远。如今的这个萧贺氏, 面目可憎。
时间不等人,马上就要过年,年二十六,贺庭轩禀告了父亲,获得许可后带着青萦去了京郊的寺庙。
青萦给房氏在寺庙供奉了牌位点了长明灯,在寺庙附近为房氏立了衣冠冢,将那些旧物葬了进去,又委托方丈做了三日法事。
这三日,贺庭轩一直陪着她,尤其下葬立碑那天,他跪在墓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头,承诺以后一定好好对待青萦,一辈子敬她爱她,请岳母放心。
贺庭轩的举动出乎青萦意料,他对着房氏行女婿的礼让她意外,他在墓前的承诺让她意外,他喊房氏“岳母”更加让她意外。
回去的路上,贺庭轩和青萦坐在车厢里,青萦还没从悲伤中回过神来,贺庭轩握住她的手:“不要哭,虽然姨娘不在了,还有我,我会代替她护着你、陪着你。”
青萦说:“你刚才喊‘岳母’?”
贺庭轩说:“如果你喜欢,我以后就喊岳母,在我眼里,她就是你的母亲。青萦小时候是不是也喊过娘亲?”他印象里,头一回见到“小表弟”时,她偶尔会小声说娘,这“娘”肯定不是他姑姑。
青萦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有啊,小时候不知道生母和正房的女人有什么差别,看到府里的丫头有娘,她也喊房氏娘,房氏从不敢让她大声喊,只敢让她被窝里偷偷地叫,什么时候不喊了呢?大概是七岁争取到了上学的权利,从此人前人后再也没喊过娘亲。
是守规矩了吗?还是从那时候就嫌弃这个做人妾室的娘亲了呢?
贺庭轩看到她的眼泪,心里又酸又涩,只觉得有人在心口捶打,恨不得以身相替。他轻手轻脚地给她擦眼泪:“别哭。”
“你以后别纳妾了吧,当人妾室太苦了,做妾室的孩子也好苦。”青萦哽咽着说。
贺庭轩被她哭得一起红了眼睛:“不纳妾,我肯定不纳妾,我只要你一个,绝不找第二人让你伤心,也不去祸害人家好姑娘。”
青萦抬眼看他,眼眶里还满是泪水,特别可怜:“你真的认定我了?确定是我吗?”
贺庭轩斩钉截铁地点头:“不变了,我确定我心悦你,想和你白头偕老。”
青萦低头拭泪。
贺庭轩眼中闪过失落,又打起精神安慰她。
这时,青萦低低的声音传过来:“娘走了不到半年,于礼上我没资格给姨娘守孝,可她生我养我,我就当她是我的娘,至少一年……一年后……你等一年可行?”
贺庭轩先是怔愣,继而狂喜,不停地点头:“可行可行!应该的应该的!当然可以了!我作为女婿也应该的!”
语无伦次。
青萦悄悄抬眼,见他激动得手足无措,晕晕乎乎,“噗嗤”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