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快穿之完成你的执念(1181)
洗砚大大咧咧的,完全没放在心上,按吩咐做了,忙着帮他把行李、动物们搬去马车。
回去的路程特别悠闲,比来时还要缓慢舒服,一切都以萧平的伤为重,到了大一点的城市,孟向文就带着萧平去看伤势恢复情况。
在南边繁华的城里停留时,萧平趁机叫上孟向文,陪他去挑选送三皇子的生辰礼。
孟向文跟着买买买,又帮她爹娘买了一路的特产、好东西。
萧平看孟向文花钱如流水,心中是惊叹以及一丝丝羡慕的,他一个堂堂的皇孙,都没有孟向文这么阔绰,如今的家当还是多年来默默打拼、开源节流省下来的。
回到京都已经到了夏末,怕爹娘像上次一样跑到城门口来接她,孟向文这次什么口信都没送,直接马车到了侯府门口。
侯府的仆人看到洗砚惊呆了,再看到她们的世女从马车上跳下来,顿时欢呼雀跃,转身就往府里跑,口中大喊着:“世女回来啦!世女回来啦!”声音传得老远老远。
萧平挪出马车,要自己下车时,被孟向文拦腰抱了一下,直接被放到了地上,一直觉得孟向文在偷偷练臂力企图横抱男人的他默了默,庆幸自己的伤好了大半。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长乐侯这隆重的场面惊住了,一眨眼,他感觉整个侯府的人都跑出来迎接了,场面大得有些不可思议……
孟向文扶着他进门,还没走到内宅就听到了一阵跑动声,然后三皇子激动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孟向文眼前一黑,被她爹抱进怀里一阵揉搓:“文文你可回来了!瘦了瘦了!人也晒黑了,吃了不少苦头吧?我的乖女儿诶——”
萧平真真实实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情绪外露这么满面宠溺的中年男人。
而且三皇子长相清俊衣着素简而高雅,颇有卫国名士风流的气质,与他以为的花枝招展的娘娘腔形象全然不符,看到这样的侯夫郎,他甚至为自己心底对他的想象感到愧疚,自惭形秽。
孟向文也亲昵地抱着她爹,一顿撒娇:“爹,我可想死你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过得好不好呀,想不想我?”
三皇子被女儿逗得开怀大笑,抱着她有说不完的话:“好,爹什么都好,就是想你,想你这个没良心的一去不回,信也不来几个。”
萧平的惊诧慢慢消失,看着父女俩相似的脸,脸上带上了笑。"
第868章 娶了他22
孟向文终于想起了一边的萧平,拉着他给她爹介绍:“爹,这是萧平,卫国老皇帝的孙子,他爹是卫国的先太子,我新交的朋友。”
三皇子松开女儿看过来,虽然心里依旧对这个太过阴狠的男人有偏见,但来者是客,再者女皇的态度不明,他很是友善客气地与他打招呼。
萧平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形象满分,谦逊行礼问好,三两句话就让三皇子心底的芥蒂淡化了一点。
三人一起往内院走,孟向文问:“我娘呢?”
三皇子说:“回来也不事先说一声,你娘今天出门和朋友钓鱼去了。”
“咱们院子也有池塘,怎么还出去钓鱼?”
三皇子:“她们这些人不就是这样,一会儿去这个书院一会儿去那个山庄,家里的池塘那就不是个池塘,是水缸!”
孟向文听她爹吐槽她娘,哈哈笑起来,老爹把老娘的“附庸风雅”描述得非常精准。
萧平惊奇地看着对他来说十分神奇的一幕。他认知中的父子父女关系,不说是他和死去的太子爹那样,也是太子长子与太子、皇子们与老皇帝那种,做父亲的严厉威严,不允许子女有丝毫的忤逆,做儿子的恭谨谦卑,哪怕三十多岁了在父亲面前依旧低头弯腰,处处讨好。
而他所知道的夫妻关系,女子全都卑于男子,微弱如他娘,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强势如太子妃,再狠毒善妒到了太子面前也要温良恭俭让;而男子,则高高在上,对一个女人好是恩典,但再宠爱一个女人,也会在外面维持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模样,男女之间有礼有节,绝不会于人前亲昵,哪怕是亲子面前。
今日看到的孟家爹爹,说起妻子却是一脸温情、语气亲昵,卫国男人在婚姻上的态度这里一点不见。孟向文与父亲之间的亲密更是让他恍惚,不说神态语气,便是挽着父亲的手臂行走这一个举动,在他至今的一生中,从未见到过。
与其说孟向文的家庭给了他冲击,不如说三皇子这个与他见识完全背离的男人给他打开了新的大门。
这世上有另一种女人,可以活成孟向文这样,但原来,世上也有另一种男人,如孟家爹爹这样。
孟向文和她爹都发现了萧平神思恍惚,孟向文担心地问:“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让人送你早点去休息吧。”
三皇子也关心地看过来:“多亏你照顾我们文文,身上有伤不用多礼,家里的客房都日日打扫的,可以直接入住。”
萧平摇摇头,脸上露出浅笑:“我没事,就是看到伯父和文文感情这么好,毕生所见第一次,有些羡慕。”
三皇子和孟向文都想到了他的身世,心生同情,连忙笑着换了话题。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注意到萧平顺着三皇子喊孟向文“文文”这个事。
家里的下人一早跑去找长乐侯,所以她们聊了没多久,长乐侯孟非鱼就回来了。
孟向文一如既往,大笑着扑过去抱住她娘,嘴里呼喊着“娘!我好想你!”使劲蹭啊揉啊。
孟非鱼努力维持的稳重脸色顿时没了,又是嫌弃又是忍不住内心真实的喜欢,抱着女儿脸上露出了笑。
孟非鱼对萧平的态度很平淡,不亲切也不冷淡,理由也是充足的,毕竟萧平是男子,属于内眷,她不合适与他多聊。
晚饭,因为有萧平在,孟非鱼打算摆两桌,用屏风隔开,被孟向文拦住了。
她没多想就说:“哎呀,我们都同吃同住这么久了,弄个屏风多矫情。”
孟非鱼气得差点第一天就要打女儿:“你都多大了,男女不同席的道理都不懂?”
孟向文皱了皱鼻子小声哼哼:“那你们还让我和他呆这么久!”
孟非鱼顿时没了声音,几瞬后,叹了一口气,低声问女儿:“一路还好吧?”
孟向文耸耸肩:“基本上挺好的,他对我不坏。”
孟非鱼看着没心没肺的女儿,心底叹息,嘴上说:“女皇估摸已经知道你们回丰阳的事了,不知会不会召见他。”
孟向文看了一眼和爹爹聊天的萧平:“随便了,反正萧平这家伙不会吃亏。”话落,脑门一痛,“哎呦!”
三皇子和萧平停下话头同时看过来。
孟向文捂着脑门委屈地看着她娘:“娘!你为什么打我!”
孟非鱼顶着萧平的目光不好说什么,只能狠狠瞪了这个榆木女儿一眼,撇头走开。
跟敌国皇孙呆了几天,脑子就被人洗了,女皇召见萧平,你不操心女皇的打算,不关心这个结果对大庆是利是害,也不操心和萧平如此亲近的自己以及自己背后的长乐侯府,去操心萧平会不会吃亏?
我管他吃不吃亏!
三皇子不满地看了妻主一眼:“文文过来爹这,没事被凑到你娘跟前去。”
孟非鱼看着“沆瀣一气”的夫郎和女儿,气闷于胸,坐在餐桌边重重哼了一声。
萧平走过去执壶为她倒酒:“伯母消消气,文文看似没心没肺,但心里都清楚着呢。”
孟非鱼握着酒杯看了一眼温文有礼的萧平,声音淡淡:“我自己的女儿我自然知道,萧王爷,我知道你在卫国相当于我们这里的女子,但是这毕竟是大庆,你男子之身还是要注意一些,我们女子没什么,最多就是多一桩风流韵事,但对你却不是多好听的名声,人言可畏。”
萧平眼微沉,快速敛下眼帘挡住了那不断积聚的浓郁的黑,嘴角的浅笑纹丝不动:“多谢伯母指点,别说入乡随俗,便是从心里,我也很喜欢大庆的文化习俗。”
孟非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脸上只看到了真心实意,半点看不出客套的痕迹,但是她可不信,哪个人会喜欢自己的地位从尊到卑?
只觉得这个萧平果然如女儿心中所写,城府极深。
孟向文能感觉到她娘对萧平的疏离,她觉得这很正常,双方的立场至今还是明谈和暗对立的,萧平在大庆的真实原因至今不明,所以她并没有去做任何化解这份隔阂的举动。